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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小狗用一生摇尾[小镇]》 40-50(第5/45页)
跟在李长青身边的人,知道什么时候该看,什么时候不该看,如蜻蜓点水般晃开视线,对冉颂舟微微躬身,“冉先生,隔壁为您准备了一点热茶,还请您移步。”
冉颂舟点了个头,跟着宴凛离开了,偌大的休息间里,只余下她们两人。
“走吧。”李长青咽了下喉,将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驱散,锋利的下颚线往上抬,从容地收回手,转为虚拢在她身后,示意她往套房里走。
这艘游轮不必细看,顶层的船舱都是比肩高奢五星酒店而建,往里走还有主、次两个卧房,曼塔玫瑰从圆桌一路延绵盛开至长绒地毯,落地窗外是小型无边泳池,将天际线同海面连成一片。
留给竹听眠小憩的套房同这里相似,只不过曼塔玫瑰的数量更多,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。这种玫瑰花色淡雅,香味也不算浓烈,品牌方知道她喜欢,给她准备了还不够,竟连整艘游轮上所用的花全是这一种,无论走到哪都能看见。
要讲究赏心悦目,还要考虑穿花纳锦似的变化,每一处布景都不能重复,花艺师肯定费了不少功夫,竹听眠默默忖度着,回头跟SUMI亚洲区负责人吃饭的时候,正好打听下团队的名字。
竹女士前几年斥资在沿海半岛的顶奢区建了栋酒店,各种国际明星、权贵大佬都扎堆似地捧场,红火几年后,就将管理权抛了出去,要不是竹听眠每半年过去打一趟经营着,恐怕名气早就一落千丈了。
收回思绪时,李长青落拓身形已然停驻在门边,像是在跟她解释,“附近不会有游轮经过,你要是觉得不放心,可以去衣帽间,里头有全身镜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就阖上了推拉的木门,影子映在磨砂的玻璃面,泠泠朝晖似的疏离。
“门锁记得扣。”
竹听眠没想到几滴挤不出来的眼泪,作用竟这么大,能让李长青也变得体贴细致。
他差人放于床畔的晚礼服是高定款,纸盒外包裹了层小羊皮提升质感,掀开盒盖,淡雅的铃兰香气渗出来,真实的花香沾染在指尖,竹听眠瞥见了最底下的一张英文手写卡。
指不定是准备送给谁的,结果被她截了胡。
竹听眠对李家知道的不多,不过这种老钱大家族,历来分外看重婚姻带来的利益,个人情爱须得在世代荣华面前让步。小一辈年轻时在外面如何放开了玩都不要紧,最后总是要收心,跟选中的妻子相敬如宾,当然也有约定好互不干扰的,圈子里这样的事是常态,她见过不少。
或眠是迟迟没听见落锁的声音,李长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听起来有些冷,耐心都快被她磨至殆尽。
“竹小姐。”
晚礼服意外的合身,也足够华丽隆重,只是胸前的位置有些紧,让人喘不过气。
竹听眠轻推开房门,厚重的门划过轨道,沉闷的声响如同火车般碾过。她深吸了口气,注意着不让自己失礼,连口吻都变得温柔,“李李你的礼服。”
李长青赴约之间并没有见过这件晚礼服,就连什么时候被人送了过来都不知晓,他母亲先斩后奏,等到游轮在海面渐行渐远,才嘱咐一定要将它亲自送给那位素未谋面的谈小姐,听得他头疼。
连照面都没打过的人,就要突兀地送礼服示好,不是可笑至极是什么。
当定量参数发生了改变,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化。
就比如此刻。
李长青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,薄唇吐出两个字:“你说。”
竹听眠凝神望进他的眸子,“庄缚青想建个度假山庄,但他手里的还是面积差了点,怕建出来效果不够大气,所以才希望辞哥能够让渡那块地的使用权出来。”
“辞哥开个价,多少都行。要是嫌公开招标麻烦,也可以走拍卖手续,回头我们这边差人去办。”
李长青眼底掀起飓风,全然没想到她连牌面都换了,一时间表情变化莫测。他本就长了副生人勿进的凌厉面孔,听完这一个个蹦出来的字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得结了冰。
“你是庄缚青的人?”
好半晌,李长青才抬眼打量她,目光犹如将她一寸寸侵蚀吞噬。
竹听眠面上涌出点被误解的怒意,“李先生,你这是在侮辱我。”
她攥紧指尖往回收了收,身体也跟着小幅度地轻颤。
有些事,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他表明,又怕他迟迟不问,在地里埋久了倒成了将来的雷点,最后闹到无法收场。
“上一段恋爱对我的影响很大,失恋回京市后,是晗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,她帮了我很多,我却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的。”竹听眠说到这里,咬住唇角,作出倔强的姿态来,眼里蓄了点晶莹。
竹听眠今天起来太早,精气神还没恢复,眼尾的那点亮色纯粹是一口气说太多话后,浮出的困意。她本来想打个哈欠,又觉得不合气氛,李长青显然误会了什么,鼻梁下的眸子乌暗阴沉。
她这滴眼泪没有落下,却犹如飓风过后的暴雨,将李长青的心池搅得潮湿又粘稠,连先前的那几分无缘由的烦躁究竟是来自什么,都无暇分心思考。
“那块地我可以按原价转让给庄缚青。”
本以为至少需要开出条件,经过一番复杂的来回推拒,哪知李长青答应得这么爽快,竹听眠心头微痒,连演戏都忘记,就那样发怔地看着他。
她的眼睛很漂亮,纤长的睫毛又卷又翘,鸦羽扇似的,还挂着一滴极小的透明圆珠,在灯光下仿佛淋了层绵密的雨丝。
像一只误入他领地的黑天鹅,湿了羽,无助而焦急地在海面寻找来时路。
李长青见不得她掉泪,偏偏他一句话就将人惹哭了,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。眼下她的情绪倒是止住地快,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他,让李长青反倒不自在起来。
在她面前,那个清醒克制的人仿佛消失不见,所谓原则的撼动也变得如此轻易。
只是为了哄她。
仅此而已。
李长青压下泛潮翻涌的心思,语气也跟着冷戾下来,“但我有个条件,竹小姐,你需要做到才能跟我交换。”
竹听眠说:“太过分的不行……”
果然,这句话让李长青黑了脸,连后半句都没说完,她就识趣地止了声。
“跟他断干净。”
竹听眠没跟上他的脑回路,“谁?”
她是真的懵,李长青却觉得她在明知故问,故意在这上面报复回来,让他也跟着生气。
李长青瞥她一眼,让人骨头都漏风似的。
“那位让你迟迟走不出的。”
“前任。”
竹听眠眨了眨眼,“我跟他早就没有联系了。”
“我说的不止是现实世界的断。”李长青停顿半秒,食指同中指并拢,在桌台面轻轻敲击,“还包括情感上的牵连、寄托。”
这样的要求或眠根本算不上条件,但李长青不确定,感情对她的牵绊有多深,年少时的爱意纠缠缭绕一生也极有可能。
他不想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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