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落序言[京圈]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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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到眼眶里,险些就要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“温衡很有天赋,专注力很强,用色大胆又充满想象力,最主要的是,对线条和色彩的敏感度都非常高。”

    陆知序开了口,是难得的高评价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温言没听过他这样夸谁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碍着小朋友面子,掺了水。

    陆知序却像看穿她:“不是哄小朋友开心,明天我给温衡找个老师到家里来。”

    他没把话说完,温言却懂了后面的意思。

    一般的兴趣班,对真的有天赋的孩子来说,只能算是耽误。

    可那已经是温言能给温衡的,最好的一切。

    她垂着眼,有些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她不是个合格的妈妈,连温衡对什么东西有天赋都不知道,也没法给他陆知序能给的一切资源。

    生平第一次,温言对自己将温衡固执地留在身边,不让他和陆知序相认这件事产生了动摇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,太自私了点儿?

    陆知序靠在沙发上,拿眼睛抚触温言瘦削的肩头,夏天衣服薄,她乖乖穿了陆知序给她备好的真丝睡衣,头发湿漉漉往下落着水。

    轻飘飘扫一眼,就想象得到衣服里头柔软的滋味儿。

    她塌着肩膀,表情恹恹的,陆知序一看就知道这是又难过自卑上了。

    他漫出个笑。

    自己惹的,他用整个夜晚慢慢来哄就是。

    “儿子,你再画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和妈咪上楼说点事儿。”

    温衡乖巧应了。

    第33章 有时云 更像一只项圈

    温言不情不愿跟着上楼。

    主卧极大, 当初是按照温言喜好装的复古法式。这么多年,格局和软装都没变过什么。

    连时间都仿佛在这里停滞,卧室里的一切物件仍旧崭新。

    阳台通铺了木纹砖, 摆着一张咖色沙发椅。

    温言从前最爱窝在上面看书。

    秋冬的阳光照进室内, 等看累了将书随手一放,就能伸展身子睡个满是书香味道的好觉。

    陆知序不过来时, 这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小圆满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 这么简单就易了主。

    陆知序姿态松弛的坐下去,全然主人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微抬着下巴看温言。

    像是在等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温言什么反应也没有, 垂着脑袋在一旁罚站。

    陆知序笑了声:“还没罚你呢, 一副认错样儿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温言像颗不能言语的石头。

    用了很大的力气,才勉强张开嘴。

    “我给温衡找过很多兴趣班, 但是他都呆不长久。”

    “我忙工作,本来想暑假好好和他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给外公扫墓又把这事儿耽搁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把自己看作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恍然不安地, 垂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。

    陆知序的表情很温和。

    是“你尽管说,我都有在认真听”的姿态。

    莫名让温言想起一句话——爱是被看见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 陆知序看着她,听着她,是极偶然地,在爱一爱她吗?

    温言被这大胆的想法惊得咬住了唇。

    但这注视的确给了她一些继续说下去的力量。

    陆知序不知道温衡是他的儿子,但温言知道,她说这些,其实是在消解自己心里的愧疚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 担忧不能给温衡带来好的成长环境,早就成为她心里一个巨大的包袱。

    她扛着这包袱,走得深一脚浅一脚, 艰难极了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。

    熬一熬,熬到温衡长大,就好了。

    可却突然在某一天的寂静的夜里,在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时分,这包袱再自然不过地被人接了一半去。

    她不想放手,可这人却用强硬、蛮横、甚至近乎掠夺地有力姿态,将包袱打开,将满包的灰尘抖落。

    尽管不想承认,但温言的确感觉到那被压弯的脊骨,似乎无声挺立了些。

    这个发现让她惊讶,挣扎。

    她说完后抬眼去看陆知序,他的表情仍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的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是这样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说,温言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等他真的说了,温言又疑心那不过是他出于责任感与愧疚,用来哄一哄小姑娘的把戏。

    陆知序这人,就像他的名字,是个太守秩序的人。

    温言果决而孤注一掷地闯进他的生活,打破了他恪守的秩序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最厌恶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
    于是温言从前总在想,他也一定很厌恶带来失序感的那个人吧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为何,这次回来她似乎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那恪守秩序的表面之下,暗涌的波涛,看到了能将火山都吞没的炙热的欲望和野心。

    虽然她仍旧疑心是自己看错。

    房间安静了有一阵儿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声音细细的,低小得像在说什么秘密,缠缠绕绕经过陆知序的耳根,羽毛似的拂着。

    明明是做得很好的,却被她说出一股子愧疚感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多想想。

    陆知序抬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人拽到腿上抱坐着。

    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,笑了声。

    “湿漉漉的,还是不爱自己吹头发?”

    温言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。

    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嘴硬道:“天气热,干得快,不吹也行的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等头疼了又来说我不关心你?”陆知序似笑非笑扫她一样,而后命令道,“去把吹风机拿过来,你知道放在哪里的。”

    温言在这一瞬间被他的强势,轻而易举拉回到过去。

    仿佛被勒令着去拿的是皮带或者别的什么,又好像这些年的隔阂从未存在。

    她乖顺地去卫生间找到吹风机,拿过来。

    然后被陆知序按在腿上,替她吹头发。

    这怪异的一幕让温言什么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陆知序倒自在得多。

    他金尊玉贵的手指拨弄,极熟练地替她吹起头发。

    吹风机干燥的鼓风声在空间里响起,将她潮湿的心也一点点吹散了水汽。

    陆知序的声音突然在静谧里响起。

    很平静,带着能安抚人心的魔力。

    “别乱想,你已经做得足够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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