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,别再扒我马甲了: 130-1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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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南星持剑的手未动,眼角余光却已瞥见两侧飞檐上寒光点点,隐约可见箭尾缠着赤色丝绳。

    是都司府亲卫才有的标记。

    其实薛南星特地留意过魏知砚身边的侍卫,那些人并非普通侍卫,而是个个身着玄铁鳞甲、肩佩狼头徽记,分明是西南都司的精锐。

    此刻,前方重甲列阵,两侧弓弩森然,就连飞檐上都蛰伏着弩手,整条朱雀大街俨然已成铁桶,将他们牢牢围在里头。饶是程忠和梁山身手不凡,琝王府亲兵悍不畏死,但在这天罗地网中,突围谈何容易。

    人太多了,且不知道还有多少,眼见得程梁二人体力消耗,时间越久,他们越危险。

    思及此,薛南星四肢百骸沸腾的血忽地冷却下来,“让他们住手!”

    魏知砚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,“先答我一问。”

    薛南星默然。

    魏知砚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许,敛起笑意,问道:“是那只玉簪对吗?”

    薛南星眼睫几不可察地一颤。

    魏知砚道:“那日你试图逃走后,我已命人将方圆十里的农舍尽数焚毁。而所有可能传递消息的途径,唯独剩下那支簪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玉簪自你入京起日日戴着,偏生宁川归来后再未见你戴过。你早算准了我认得此物,也算准了我会猜到这簪子于你二人的意义。所以你故意用它自戕,赌我会夺下它,甚至会拿它要挟陆乘渊。而只要那支簪子出现在他面前,他就能找到你,对吗?”

    魏知砚说的没错。

    离开宁川的前一日,陆乘渊将那支玉簪还给她,要替她戴上。彼时她摇头将簪子推回,想着总要留一件信物,待尘埃落定之时,红烛高照之日,再让他亲手为她绾发。

    入宫面圣那日,陆乘渊送她至西华宫外,直言有东西要先给她。她当时并未想到是什么,后来太后寿宴生变,当晚薛府前再见到陆乘渊,她以为再也不会知道他要给自己的是何物了。

    直至崔公公带着高泽出现。

    电光石火间,高泽格挡的掌风扫过她腕间,一抹凉意倏地滑入袖中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时她才看清,正是那支玉簪。只是簪身多了道巧夺天工的凹槽,里头细细铺着干桂花沫,暗香犹存。

    那晚她在院中坐了整整一夜,亦想了整整一夜,也终于想通了。

    这玉簪并非诀别,而是约定。

    那夜逃出别院时,她自知体力难支,忽见月光下泥土泛着诡异的赭红色,这是唯有含朱砂的矿脉才会有的色泽。

    她拼尽最后的气力,滚入路边草丛,指尖颤抖着抠出桂花香末,将红土细细填入凹槽,藏好玉簪。

    也正是这时,那辆马车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神思回拢,薛南星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:“是。”

    魏知砚眼中情绪复杂万分,即便早已推测到这个答案,却也在亲耳听闻的一刻不愿相信。

    他难以置信道:“好得很……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死,竟不惜以死来算计我?”

    “废话少说!”薛南星不欲与他纠缠,剑锋一抖,“让他们退开!”

    魏知

    砚恍若未闻,只是痴痴望着她染血的面容。直到剑尖刺入皮肉,鲜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,他才微微蹙眉,继而竟放声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那笑声诡谲非常,三分如释重负,三分癫狂得意,更带着四分病态的满足。

    他迎着剑锋又向前半寸,任利刃更深地没入咽喉,“来啊,杀了我……”声音温柔得可怕,“这样,我们就永远……不分开了……”

    薛南星眼尾猛地一跳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她盯着魏知砚近乎癫狂的神情,心头忽然生出一丝强烈的不安。

    心念一转,她幡然惊醒。

    薛南星声音陡然结冰,“这些日子我浑身无力,是你一直在下毒?”

    魏知砚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眼中竟浮现出孩童般的纯真,“父亲说得对,原来握着解药真的能让在乎你的人乖乖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无耻!”薛南星手腕一沉,剑锋又没入半分,鲜血顿时染红了他半边衣领。

    “大人!”一名侍卫拔刀欲上,却被魏知砚一个眼风钉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慢悠悠回眸,温声笑道:“无耻?是啊,我是无耻。为了你,我连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,还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?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薛南星厉喝,“别再说为了我!你若真有一分在乎,就不会杀我至亲!不会助纣为虐,利用这场婚事做局!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心中竟莫名不是滋味,他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,爱一个人不该是成全吗,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?

    她声音也随之沉下几分,“魏知砚……你看看你自己,还认得清是非对错吗?”

    魏知砚答得决绝,“我知,我怎会不知?可我别无选择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抬眸,目光落在远天,那里有巍峨的宫楼,有向征权势的皇城,那里曾经承载着他年少时所有抱负,如今却成了击溃他心中信念,令他不得不妥协的刽子手。

    他自嘲般扯动嘴角,“京兆府少尹……在他昭王面前算什么东西?我只能靠着父亲和长姐,只有他死了……就没人能与我争了。”

    薛南星心头猛地一沉,“你们究竟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弑君者,当诛九族。禁军清君侧,自然留不得他。”魏知砚看一眼天色,“时辰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!”薛南星持剑的手止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厮杀声中,梁山捂着受伤的臂膀喊道:“小姐,别跟他废话,一剑杀了他!”

    剑尖在魏知砚喉间划出深深血痕,薛南星却迟迟未下杀手。她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——为她未成形的孩儿,为凌晧,为即将落入陷阱的陆乘渊。

    但是,她不能就这么让他轻易死了。

   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薛南星反手扣住魏知砚咽喉,剑锋横在他颈间,“退后!”她厉喝一声,拖着魏知砚向后撤半步。

    魏知砚闷哼一声,低笑道:“你舍不得杀我。”

    “杀你?”薛南星左手突然从腰间抽出短匕,“我只需让他们相信,我什么都做得出来!”

    寒光一闪,匕首已深深扎入他大腿。

    “大人!!!”西南军将士惊呼。

    魏知砚眉心紧蹙,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薛南星趁机高声道:“这可是魏浔将军的亲弟弟!你们跟随魏家多年,难道不知魏将军如何疼爱这个弟弟?”说着手腕一拧,匕首在血肉中转了半圈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为首的将领终于抬手,“全军止步!”

    薛南星目光如电,盯住对方腰间,“令牌!”她拔出匕首,抵上魏知砚心口,“否则我就在你们面前,一刀刀活剐了他。到时魏明德问起,你们担待得起么?”

    鲜血从魏知砚大腿的伤口汩汩流出,将大红吉服染作深红。豆大的冷汗自额角冒出,他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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