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妻: 4、第 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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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已经想到那个,而冯母更是一骑绝尘,已经想到生孩子了。

    跟着冯母进入佛堂大殿,宋湄在冯母的示意下跪地叩拜,她心里默念:“阿姑说的都不算数,不要生孩子!”

    脑中闪过冯梦书的脸,宋湄犹豫着补充:“就算要生,也要让我安全地生,且一定在三四年之后!”

    拜完佛祖,冯母去后院找大师父谈论佛法。趁两人专注,宋湄慢慢地退出禅房,溜出去找阿稚。

    难得来到佛寺,她要去找金娘娘!

    阿稚在小门候了有些时候,见她便摇头:“娘子,婢已问过几位师父,都未听说过此人。”

    可宋府里的老嬷嬷说,金娘娘就在佛寺里。具体是哪个佛寺,老嬷嬷年老痴呆,已经记不清楚。但晏京是整个大昭最大的佛寺,就算金娘娘不在这里,也该有消息才对。

    宋湄很有信心:“再问问,或许有呢。”

    阿稚疑惑:“金娘娘到底是何人?”

    老嬷嬷说,金娘娘手握天光,挥手一指,天光便如柱散去。刚刚穿来的时候,宋湄在宋家满府乱窜,寻找回去的办法。

    听到老嬷嬷跟府里下人的小童讲故事,瞬时反应过来:这不就是手电筒嘛!

    金娘娘是和她一个地方来的人,一夕之间变了性子,这就是穿来的表现。

    宋湄敢肯定:“她是我同乡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“皇兄,什么是同乡?”

    华容倚在阁上,回头询问。

    太子头也未抬,专注抄佛经:“皇妹生有师旷之聪,该去稽查司做细作,听壁角。”

    旁侍的李朝恩说:“回公主,同乡是指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百姓。”

    华容道:“同一个地方?这人是户部郎中宋士诚的庶女,那她该和宋士诚是同乡,怎么会和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是同乡?”

    太子抄好佛经,收拢好站起来,一身素服白衣:“皇妹若无事,及早回宫去,勿在此惹我清修。”

    说罢,太子也不让人跟随,兀自捧着佛经下阁去找方丈。

    华容静默片刻,问李朝恩:“皇兄喜欢她?”

    李朝恩只笑:“奴不敢揣测殿下心思。”

    华容想了想,蓦地一笑,将手边什么推下去了。

    李朝恩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这样的高度砸下去……太子也在下面呐!

    宋湄正和阿稚商讨寻人大计,忽见阿稚浑身紧张地站直了。她以为是冯母出来了,也下意识跟着站直,乖顺抬头。上次她只是把脚踩在石头上,就被冯母说了一顿,再犯第二次可要抄书了!

    直到一片白色衣袖从眼前擦过去,宋湄才发觉这不是冯母。真是的,阿稚大惊小怪做什么?

    “娘子小心!”

    听到一阵轻微的破风声,宋湄下意识抬头,看到头顶一个什么东西掉下来了。不得了了,高空坠物。

    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白色,是擦身而过的那个人伸手出去。破风声停,他接住了。

    晏京到处都是许多带发修行的师父、道士,抬头看见这人的第一眼,宋湄也以为这人是一个出家人。尤其生得一副慈悲面,眉尖藏着一颗小痣,虽然位置不对,但却更像了。

    宋湄惊魂未定,便惊撼这人温润如玉的面相,满头满肩的绯色花瓣。刚才他还救了自己,不由多了几分亲近,由衷说道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师父瞧她一眼,极快地掠过,抬头看向阁上。宋湄跟着望去,看到一闪而过的女子人影。

    接着,一人匆匆下来道歉:“小姐顽劣,给娘子添麻烦了。奴该死。”

    那人竟下跪道歉,宋湄实在受不得,但也很生气:“高空抛物虽然是无意,可是若伤到了人,那就是故意的,要治罪的。你不该给我道歉,该给这位师父道歉。”

    师父大概也很生气,拂袖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那个小姐的家仆紧随而去。

    宋湄也要追,阿稚拉她一下,犹豫说:“娘子,不要去了吧,老夫人还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宋湄这才想起来冯母还等着,连忙往禅房的地方赶,边赶边说:“我记得食盒里还有点心,你帮我送去给师父。人家救了咱们,只说句谢谢好像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太子坐在马车中,面若冰霜。

    有宫人跪地掌镜,有宫人替他擦拭衣袖。

    方才华容推下的,是包着花瓣的帕子。被她从桃花林里精心挑拣出来,在一片一片揪下来,上面露水未干。湿透的花瓣包在帕子里,看着是吓人的一捧,实则一碰就散,绯红的花瓣在半空砸下来,毫无伤人之力。

    太子心烦意乱,推开宫人: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宫人瑟瑟跪在一旁。

    太子看向镜中自己,满头满肩的桃花,半只袖子都是湿痕。

    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这时,李朝恩在外面说:“殿下,冯家婢女求见。”

    太子命人掀帘,依旧是上次一样的食盒,打开是一样的糖糕。

    当着这婢女的面,太子夹起一块糖糕,刚入口便吐出来。他擦拭着唇角:“告诉你家娘子,好意心领,但我不喜欢吃甜腻之物。”

    华容姗姗来迟,低头请罚。

    这时,冯家夫人携儿媳两人辞别大师父,准备下山。

    华容瞧着帘外的宋湄,不经意地说:“皇兄,宋娘子是已嫁之妇吧?怪我记性不好,方才看到她颈间痕迹才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太子沉默片刻:“什么痕迹?”

    “吻痕。”

    车内一时无声。

    山门马儿嘶鸣,冯家夫人上了马车,宋湄提着衣裙,正要上另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太子闭了闭眼,吩咐:“撞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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