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欺诈师,不是咒术师: 140-1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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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正午。

    定食屋的电视正播报又一起议员被送上法庭的新闻。

    身穿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们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被雨幕笼罩的街道相当僻静。

    除了偶有车辆驶过的动静,基本就是他们喝酒讨论社会新闻的声音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,就在饭店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听说,你把披萨店的工作辞了?”

    “你消息真灵通啊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有人找上门了。”

    坐在我对面的房石阳明说完,夹起碗里的猪排,沾着酱汁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他鼓着腮帮,一边进食,一边平静地向我说道:“虽然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住哪,但你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?”

    闻言,我放下筷子,扭头对着服务员招手,“再来一份B套餐。”

    “好,请稍等!”

    房石阳明语调凉凉:“……拿食物堵住我的嘴也没用,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迟早要面对的。”

    我欣然点点头,“所以,我这不是把你约出来了?”

    “欸,自从你醒过来后,一直拿我当台前傀儡和那边出谋划策。我这边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。”他吃掉剩下半块猪排,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只是一名弱小无助的作家啊,快放过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打工人在资本家面前通常是没有人权的。”我轻飘飘地回答他,“你好歹还能在我这吃上猪排饭。”

    说完,服务员已经端上了又一份套餐。

    房石阳明从善如流地接过去,“我相信没有比我更廉价的劳动力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眼前滋滋冒着热气的肉排,很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那么,言归正传。你那边进展到什么地方了?”

    “你指哪方面”

    “最要紧的方面。”他说,“卖药的人,找到了吗?”

    我沉默了一下,老实答道:“有新线索了,但还不确定消息的真假。”

    毕竟这段时间以来,扑空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确定对方不是普通的人类,我都快要怀疑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早就死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了。

    “有线索也比没有的好。”自称是推理小说作家的骗子先生看了我一眼,“假情报本身也是一种情报。”

    “感谢你的安慰,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客气什么,朋友。”

    对方慢条斯理吞掉一块肉,然后认真地朝我问话:“看在咱们真挚友情的份上,能告诉我,你打算什么时候执行下一步工作?”

    我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,“你不是干得挺好吗?我相信你的大心脏啦,毕竟都是死过那么多次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沿着你原来的安排顺水推舟而已,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实话呢?”

    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,他握紧筷子,痛不欲生地说:“再不赶稿编辑真得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死,我会给你开香槟的。”我竖起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就连生死时速的截稿日都说服不了我,茶发青年一秒摆出死鱼眼,“我是认真的。简简单单应付几个人还行,人多了我真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我端起手边的杯子,凑到嘴边,“快则三天,慢则五天。你再帮我应付应付就…这水怎么这么辣?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是我还没动的酒。”

    我“哦”了一声,咕咚咕咚地喝掉了。

    “赶稿的人喝什么酒,我去结账了。”

    房石阳明:“?”

    于是这顿邀约就这么草草结束了。

    我掀开帘子,踏出定食屋外。

    虽然是四月,但春寒还没彻底过去,一走出门,就是冻人的风。

    我站在门边缠好脖子上围巾,房石阳明也跟着走了出来,他摸着下巴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在我迈出步伐的时候,就出声叫住了我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你最近还会做梦吗?”

    风不听话地跑进颈窝里,有些痛。

    我看了眼如今的天色,随即开口道:“目前还会哦。”

    “梦里都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有,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过去,最奇妙的是——”我语调顿了顿,“我看见老师了。”

    准确点说,我居然看见系统的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是吗?看来的确是回光返照啊。”房石阳明想了想,没有半点遗憾,“那等你死掉,我就把这个号注销掉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讨厌有人咒我。”

    我微笑地把拳头送到他的腹部。

    但其实,我也清楚,我的生命的确在走倒计时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二零零五年九月,我从羂索手上逃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一颗致命的定时炸弹也被启动了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我都以为换脑术式生效的前提有三个。

    第一,是刻下咒文。

    第二,是死者的身体。

    第三,是在羂索肉眼可见的范畴。

    我从没见过他在活体上施术。

    自然也无法预测,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

    「跑吧,小裕礼。」

    那一天,就在柯赛特带着我沉入杯底的世界之际,那只披着他人皮囊的怪物发出笑声,向我所说的那句话还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「以后见。」

    醒来之后,或许我就不是我了。

    当时我是这么想着,因此制止了柯赛特朝任何人求证的行为,随后就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忽高忽低的体温。

    流入身体的毒素。

    开始发作的术式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在咒灵少女的帮助下,我勉强维持住了基本的生命体征,却一直没醒来。

    我只记得我在做梦。

    最开始,只是一些零碎无意义的人生片段,后来就越来连贯——其中有以折扇掩面的贵女,也有戴冠入宫的官员,更有游荡在荒野外的行

    僧。

    而我就被困在这些形形色色的记忆迷宫中,逐渐失去方向。

    这正是羂索的思维正在侵蚀的迹象。

    本以为自己就要被彻底吞噬了,结果在三个月之后,它的速度变慢了,我也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隐约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这也顶多是拖延了死刑宣布的日期。

    …嘶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寒风吹来。

    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,放开告房石阳明的衣领,友好地告别他后,纵身走进窄小的巷道。

    因为背光,被扯长的影子在身前分散,变形,再融进阴影中。

    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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