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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将军喜当爹后》 20-30(第7/16页)
就听长夏唤着将军行来。
长夏到了跟前,瞧见赵留行已经拽上贺盈安的独子,登时两眼一黑。若不是土酥拉着,她差点没在众人面前摔个狗爬,等匆匆忙忙到了赵留行面前,赵留行不禁疑惑,“你俩怎么来了?”
长夏愁眉苦脸,心想自己不来能行吗……再不来护军府的房顶岂不被他捣塌了?
“你先把人松开,弄错了弄错了,是咱们弄错了。”长夏抬起袖口一通遮掩,她是生怕那些原先在府里和她一起共事的刻薄家伙们瞧见她,指不定等她哪日回来供奉,他们便将这事沦为笑谈。
赵留行微微蹙眉,半分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长夏赶忙跟土酥使了个眼色,土酥赶忙将长夏交给她的纸条递给了赵留行。
赵留行瞧见纸条,才缓缓松开了赵侃侃。
长夏见状低声解释,“夫人留了这条子,大抵是被风吹到地上将军没瞧见,这才整岔了。只是我看不懂夫人在纸上写了什么,将军给瞧瞧,是个什么意思?”
赵留行展开纸条定睛一瞧,那上头应当不能说是写,该说是连写…带画?
赵侃侃这好事的也跟着往上瞄。可他偷看就算了,还忍不住开口说:“谁画的,这么难看。是小孩子吗?连字都不会写。”
“……”
赵留行瞪了赵侃侃一眼,纸条上的东西是丑了些,但还轮不到他置喙。
赵侃侃欺软怕硬,只敢冲眼前人咧嘴坐下。 :
他心道:一个两个都趁母亲不在家时欺负我,还有那群吃干饭的,竟然看着这人找麻烦还无动于衷!且等着,瞧我到时候怎么告你们的状!
赵留行没管赵老七,他将注意重新回到纸条的内容上,只见上头画着一个头上长包的小女孩,顺着蜿蜒的小路去到一片临水的柳堤,他便瞬间心领神会,抛下一众迷茫的赵家人转身离去。
长夏和土酥追出门外时,赵留行已勒起缰绳,预备着往城外去。
长夏连忙扬声问:“将军,要不要带上我俩一块去找夫人?”
赵留行却只说:“你俩回家,给夫人烧田螺去——”-
昏黄的柳堤上,柳善因孤单的背影落在水岸边。
她小心翼翼折起用银镯子典当换来的河灯,将自己的思念连同着河灯一起盏盏放进水中,盼望它能带着自己的念想随水飘回故乡。
下一刻,明亮的灯盏宛若坠落的星斗,四散飘走。
柳善因虔诚地跪在岸旁,不由得合掌祈求,她祈求柳徽能听到自己的问候。
“哥哥寒食将近,今年恐怕连清明也不能归家到你坟前祭扫,只能这样寄托哀思。都怪小妹太笨太无能,没能帮哥哥守住嫂嫂,守住家。但小妹发誓,
从今往后无论怎样,就是豁了命也会把小宝好好抚养长大,也请哥哥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,还有赵赵将军吧。”
“此番若非是赵赵将军信守承诺好心收留,小妹真不知这天下之大,该往哪去才好……小妹将来一定要报答赵赵将军。”
柳善因思念阿兄,眼中不由泛起泪花。
她虽平日里瞧着天真无邪,什么也不想,还总爱眯眼笑,可她真能没心没肺成这样?柳善因很孤独,也很无助,但面对起年幼的侄子,她又不得不快点成长。
她甚至将家中的祸事,全部揽在了自己头上。
沉默的水岸,给不了女郎想要的回应,但亲爱的阿兄又怎会怪她?
“跟你阿兄说,今年清明会有人在他坟前祭扫,还会给他烧最好的香,供最贵的果。”赵留行的声音飘飘然落在耳畔,柳善因回头睁大眼睛,诧异自己没能召唤出阿兄,却召唤来了赵赵将军!
赵留行牵马走来,瞧着柳善因似见鬼般的眼神,蹙眉道:“干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柳善因不敢置信,也不敢开腔,她伸手戳了戳他垂落的手掌。
是热的!
柳善因长舒一口气。
她抿抿眼角的泪花,抬眸冲赵留行说:“赵赵将军是怎么找到这儿的?是瞧见我留的字条了吗?”
“字条?”赵留行愕然,“就是那张一个头上长包的小女孩,往水边去的画?”
“那不是包,那是小柳头上发髻啊。”柳善因摇摇头,说着朝髻上指了指,“赵赵将军看不出来吗?”
“很难看出来吧?”
赵留行还真是被她打败了,他是真不知谁家的发髻能长个那般模样?
话音落去,赵留行默默将马栓在一旁的柳树上,柳善因便好奇地张望,她觉得眼前这匹黑马可真漂亮,她在兰花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马,她问赵留行,“这是你的马吗?”
赵留行嗯了一声,“它叫去不归。”
小小的女郎起身蹲在水边,满眼崇拜看着那匹大口出气的马,“它可真威风,就跟赵赵将军一样威风。”
赵留行不知怎么接茬,便站在女郎身旁望向水中几盏零落的河灯,陷入沉默。
适才他来时,在柳堤上骑马立了半晌。
赵留行不知怎的,他明明和小女郎相处的时间不长,却会在兜兜转转一圈找到她的那刻,感到心安。他活了十九载,从没有担忧过什么,甚至连生死都一样。
以至于有一瞬间,当苍凉的黄昏照彻他的眉眼,他便会为此感觉到彷徨。
因为赵留行明白,他们终有一日会分别在城北的阡陌上。
等各自奔赴后,昨日也就如烟散却了。
“这些都是小柳你自己买给柳徽兄的吗?”赵留行将多余的心绪沉进水底,他转眸看了柳善因。
柳善因将下巴抵在膝头,目送着河灯飘向远方,“嗯,我把翁翁留给我的银镯子当了,一部分钱打算还给赵赵将军,谢谢你带我去买衣裳,剩下的就买了些祭品和河灯。”
富贵与荣华,在柳善因看来都是过眼云烟,她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腕,没觉得可惜。
她觉得这个世上总有比这两样重要的东西。
“对了赵赵将军,你刚才说今年清明会有人到阿兄坟前祭扫,是什么意思?”柳善因忽而想起赵留行之前说过的话,下意识转头问他。
赵留行望着女郎在黄昏下依旧明亮的眼,沉默着从腰间卸下早就想交给她的口袋。
下一刻,赵留行将口袋紧握,错落的柳枝斑驳着他们年轻的容颜,他冲女郎低声说:“去把翁翁留给你的银镯子赎回来吧,买衣裳的事我早说了不必谢我,那是我要赠你的。”
“你若实在想谢,就再多煮几碗鸡蛋面给我。”
柳善因灵动的眼眸在赵留行语毕后微微颤动,她昂起头推远了他的口袋,没有半分贪心,“不成不成,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。赵赵将军给我的已经太多,鸡蛋面微薄,赵赵将军想吃多少都可以,但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。”
赵留行却又将口袋送回,他笃定道:“你别急着推拒,你仔细瞧,这些都是本就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“我的东西?”柳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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