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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女将军家的小厨郎》 【终章】(第1/2页)
第109章 南燕雪在泰州过的第十一个元宵节,将军府里的众人扎了一只巨大的花灯去……
南燕雪在泰州过的第十一个元宵节,将军府里的众人扎了一只巨大的花灯去游街。
那花灯是一只抬蹄仰首的披甲战马,马鞍上坠下的每一簇流苏都是一个灯谜字牌,谁能第一个猜出来,直接发钱。
小盘还在街市口弄了一个很好玩的把戏,叫做射灯靶,十数个铜锣做的靶子一字排开,每个靶子后上方都悬着一只盾牌,若能一箭射中靶心,那盾牌就会亮上一瞬,里头的猛虎、麒麟赫然瞪开厉眼,呵开大口,叫人又惊又喜。
将军府里的孩子不管是从文从武还是文武兼修,骑射是一定会的。
小盘做示范时就随地捡了块石头,扔的时候还别开了眼,就这样‘咣当’一声响,就见一只熊罴猛地挥爪而来,牙齿和爪子上闪耀着银色的寒光,伴随着锣响声,惊得围观的众人大退一步。
小盘非常得意,因为这是她做的灯,银色的火光是郁青临替她调配的,配着熊罴的狰狞叫人毛骨悚然,吓得好些孩子都大哭起来。
张更朗就在人群中,瞧见一个娃娃哭了,连忙哄了又哄,把自己打算送给小盘的酥糖拿出来分了些。
但小盘笑得更高兴了,只是见张更朗慌手忙脚地哄孩子,怪窘的,她在那盾牌灯里挑了挑,挑中余甘子那一只,一石头掷过去,就见那朱雀振翅高飞,尖喙中喷溅点点火星,漂亮到了骇人一跳的地步,也震住了那些孩子的哭泣。
试了两个,小盘就让大家自己玩了,攀到别家墙头上方便看场子。
张更朗一身新衣在人群里挤成菜干了,他抻了抻衣袖,又掸了掸袍角,这才朝小盘走去。
“张更朗,怎么话说?”小盘瞄着他在那角落里捯饬个没完,觉得他长得像娘,横看竖看都是顺眼的,笑起来还两个酒窝,还有必要这么臭美吗?
“小盘,”张更朗抿了抿嘴唇,把他亲手做的一盏花灯递给她,道:“新年胜旧年,愿你椿萱并茂,棠棣同馨。”
“前些天不是来府里祝过了吗?”小盘一歪头,俯身拿灯的时候,肩头上落下来的辫子跟着一蹦,“什么意思?”
‘那不是给你一个人说的呀,’张更朗心道,他讨厌自己怎么偏选这拗口的来祝词来说,“就,就是祝你爹好娘也好,兄弟姐妹都好。”
“那我也祝你爹好娘好,哥哥也好。”小盘晃了晃腿,道:“他们今夜出来看灯会了吗?”
“嗯!”张更朗这个小苦瓜一笑,整张脸都变得甜滋滋的,“跟着将军府的大马灯去了。”
南榕峰和张小绸和离之后,平日里都住在城外,但逢年过节会进城来同他们小聚。
张小绸想劝他住回家中来,他们一家子受南燕雪的福泽,不会有人指摘什么,但南榕峰又愧又羞,还未答允。
“你要上来吗?”小盘见张更朗在自己脚边站得板正,就问。
“我去寻个板凳。”张更朗说着就见小盘俯身朝他伸出手,圆圆的脸蛋,神情娇憨又飞扬。
张更朗越盼着亲近她就越是不敢看她,飞快朝人群里瞄了眼,见大家一心在灯靶上,没人看他们,就握住小盘的手,踩着墙壁上的几块凸石爬了上来。
小盘摊开手曳了曳,张更朗愣了一下,从袖中取出酥糖来,乖乖递到她手里。
“你外祖家送来的酥糖就是好吃,甜就不说了,糖就是甜的,还更酥更香!”
张更朗自觉没有什么拿出手的,只外祖家的酥糖别处没有,配给小盘甜一甜嘴。
他静静地在小盘身边坐着,看她笑听她说每个灯里不同机关。
小盘喜欢研究机关,但机关繁琐,很多人乐意看热闹,但对于里头的门道,听个大概就行了。
小盘兴致勃勃说了好一会,忽然连自己也觉得无趣,便住了口,瞧了张更朗一眼。
张更朗脸颊上两个酒窝深深,复述着小盘刚才的说辞,道:“锣鼓一震,机关就开了一条缝,风息渗进去,阴燃的火种就立刻烧起来,然后锣鼓平复,机关合拢,火种渐熄。你说得简单,但没那么简单吧。一震怎么把那风渗进去?火绒的复燃又能这样精准,这怎么做到的?”
“明天你来,我拆机关给你看。”小盘快乐地晃着脚,看着手里虽然没有一点机关,但画得很好看的绢纱花灯,她又瞧着张更朗道:“余甘子和阿符去看沈家扎的金鱼灯了,你不去吗?”
张更朗摇着头,有些怕小盘问他为什么不去,所以别开眼反问她,“你不去吗?”
“那金鱼摆尾的机关我早就知道了啊。”小盘说:“我告诉你吧。”
张更朗点点头,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
沈家做的那只大金鱼花灯有些龙相,但是余甘子手里提着的鱼灯就是纯纯粹粹一条小鱼,很纤长,尾巴拨一下才会摆一下,很笨拙也很可爱。
“丑死了。”辛符瞧着自己做的这个丑玩意有些别扭地说。
“乱讲。”余甘子真心喜欢。
她提着鱼灯在辛符眼前晃晃,看着他乌黑的瞳孔被这小鱼印上炫彩的光。
这光芒很柔和,并不刺眼,但辛符蓦地转首,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周边嘈杂,可余甘子却清晰听见‘啵’的一声响,不知是唇肉间的挤压,还是她心池里被撞出来的泡泡。
两人就是去岁冬末成的亲,算算才做了两个月的小夫妻,他们就跟小盘机关里的火绒似得,风一吹就烧起来了。
辛符那眼睛乌沉沉的,满街灯火都簇在他眼睛里腾烧着,余甘子被他盯得满脸绯潮,明明是叫他耐一耐的话,说出口却像是勾引。
“夜还长呢。”
夜还长,将军府里出奇地安静。
大多数人都出门玩了,间或回来几个轮值守门也都玩累了,守着炭盆喝黑茶吃烤馍、烤芋、烤板栗、烤老菱、烤荸荠。
南燕雪和郁青临没有出门,坐在高高的秋千架上,一荡看满城绚烂,一荡看湖上明月,只觉天地人间近在眼前。
南燕雪总是荡得很高,跟飞没有什么区别,郁青临跟着她飞了好几回才能迎着凉透的疾风睁眼。
天地在旋转,南燕雪在他身边。
秋千慢慢垂了下来,秋千上的人脚尖擦着草皮一拨一拨的,他们眼下不贪图那高处的刺激,要寻求另外一种欢愉。
南燕雪倚在粗索上,身体是半空悬的,所以稍有动作就晃动不停。
南燕雪合着眼,迷蒙间觉得郁青临又带着她荡到了最高处,要跌落时那紧促的狂风袭来,就将她顶在高处,怎么落也落不下来,吹得她魂魄都濒临溃散了。
南燕雪几乎在秋千架上失去了意识,在半空中做起了一个混乱不休的梦,天为地,地为天,一切都颠倒过来。
郁青临抱着她倒在了草地上,轻轻抹掉她口角的一缕涎水。
南燕雪埋在他肩窝,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,道:“也不知是被你养得好还是怎的,总觉得如今身子正当时。”
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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