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将军家的小厨郎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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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嫉妒,而是南燕雪一旦上告,告的不是南期诚,而是整个江宁府官学。

    朝中有多少官员是出自江宁府官学,因为一个南期诚,他们的才能都会遭到质疑,谁又甘愿受这样的连累,到时候处处就是绊子了。

    沈元嘉一言不发,有些不安地看着南燕雪。

    南燕雪却并未看他,只是端起那杯太满的茶啜了一口,垂眸睨向他时竟说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,知道他的怯懦和摇摆,知道他不那么高尚,但也没有那么卑劣。

    “沈主事出门时,为什么会泪涟涟的?”郁青临颇为在意地问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?”南燕雪反问郁青临时合着眼,她刚从温烫的药浴里出来,穿着干燥绵软的里衣枕在一块厚厚的巾帕上,最是舒服惬意。

    郁青临正在拢着她长长的黑发在熏笼上烘干,屋里门窗紧闭,怕进了寒气使南燕雪头疼。

    “难道是因为换不过气,憋红的?”

    南燕雪说着就觉得有个软唇的鸟儿在狠狠啄她,她难得娇气地说:“疼。”

    于是那鸟儿又用软唇来替她揉,越揉越是生了水,像是揉破了什么甜果子的嫩皮子。

    “别把我头发燎了。”南燕雪又说。

    “炭盆里的香炭饼子是用灰盖了的,又隔了薄银缠丝的罩子,怎么燎得着?”郁青临断断续续地说。

    南燕雪把手探进他袍子里,郁青临敞着怀由她,只道:“先烘干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麻烦。”南燕雪道:“在风里跑两圈就干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将军现如今一吹冷风就容易酸痛。”郁青临眉头一拧,南燕雪还挺喜欢看他严肃不快的样子,觉得另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“浑说。”南燕雪兀自狡辩,“就是泰州太潮气了。”

    南燕雪的头发又多又密,烘干虽费时费力,可散在床上的样子实在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郁青临看着看着就一声不吭地俯下身去亲她,一手抚她的脸,一手去解那个他故意没捆紧的结。

    屋里暖得像春天,衣袍一件一件从帷帐里掷出去,末了是一件素白细布的小衣,沿着床缝一不小心掉了出来,落在深红的脚踏。

    南燕雪的身体远比郁青临想象得还要柔软有力,他在很多个夜晚都做过那种梦,丰盈的触感缠绕着他,他像是落进了一团鼓胀芳香的春风,又像是探进了一处草木丰茂的泉眼里。

    幻境都那样艳绝,真实的她更让郁青临感到无比的奇异和极致的美妙,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单薄和生涩。

    她的嗓音像冻住的糖霜,带着一点细细的砂砾感,郁青临做梦也想象不到,当他含化了这把嗓子,会尝到这样绝伦的甜水。

    南燕雪漾在快意里飘飘忽忽时,隐约瞥见郁青临探出帐外,不知是拾起了什么,她正陷在云端,无力去问。

    第72章 “是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这夜,南燕雪久违地做梦了。

    她拨开倚在水中的胡杨枝条,就见月牙泉畔,篝火堆旁,常风斜躺在沙坡上,同郁青临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郁青临听得很认真,神情像是在听施夫子教导,又翻了袖子要给常风诊脉。

    “阿临,给他开点补药,年纪大了不比你!”

    阿苏忽然从南燕雪背后冒出来,扑出的水花淋了她一头。

    胡杨密密,她们看得见他们,他们却瞧不见她们。

    常风在这事上一向含蓄,不比阿苏大大咧咧,就算听了这样的话,也只是笑着将手中一颗粗疏的石头捏成了沙。

    沙子随风扬进池子里,南燕雪幸灾乐祸地看阿苏,阿苏吐了吐舌,道:“怕他啊我?哼。”

    郁青临不知是同常风说了什么,伸掌示意了下他的胯骨。

    这动作其实郁青临做得很小,但阿苏眼睛多么尖啊,她大笑起来,又努唇道:“上回受的那伤,我就说他用不上劲了,让他躺着歇会他还不肯呢,逞能!”

    常风不言不语地看着郁青临笑,然后冷不丁一把揪住他的面皮,郁青临被他拧得人都歪了,慌乱地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哥!别欺负他啊!”

    南燕雪穿了衣袍匆匆上岸打掉常风的手,常风甩了甩手,又伸手去拧郁青临另外一边脸。

    南燕雪索性把郁青临的脸捧住,结果自己被拧脸。

    “为这小子敢打我了?”常风道:“我又没打他没踹他,也没把他吊树上,底下群狼围着嚎一整晚。”

    “你老人家啊,还翻旧账。”阿苏翻了个白眼往常风腿上一靠,拍掉他拧南燕雪的手。

    他俩在老爷子眼里是兄妹,撞见两人黏在一块的时候,老爷子拔了刀就要去杀常风,被人拦下了才想起来,这俩孩子是他收养的,没有血缘。

    但老爷子自己心里不舒坦,就把常风收拾了一顿。

    背上被棘条抽打的伤痕,到常风死的时候都没褪干净。

    常风虽长在燕北戈壁,举止却规矩得像京中的世家公子,很少打赤膊,所以南燕雪之前没见过他的伤痕。

    她看见那一回,也是见常风的最后一回了,他伏在地上,上衣已经脱掉了,变成一条粗绳,牢牢把那柄长枪捆在手上,红缨已经吸饱了血,所以长枪上滑腻腻的,抓不牢。

    南燕雪拨开他的头发,从他脖后里拽出一条血糊糊的红绳,红绳上的小小香包已经被血染透了,但因为隔了油纸,所以阿苏的那缕褐发还是洁净无垢。

    “阿临!”

    哪怕是回忆,哪怕是在梦里,南燕雪都不相信常风已经死了,她想叫郁青临来替常风看一看,替他止血疗伤。

    但四外萧索,不远处有个人朝她一步步走来,是任纵。

    常风胯骨处的伤,就是为了救他落下的。

    “阿雪。”任纵唤的这一声让南燕雪汗毛都竖起来了,她拔刀挥向任纵,是一个虚招,她一脚勾起足下的枪,直冲而去,想将他死死钉在那棵枯树上。

    有人走漏了军情,累得常风这一营人都折损在这里,线索断掉了,南燕雪再没有心力去查,但她看到了结果,常风一死,接手骑兵营的会是任纵。

    任纵挡下那一枪,满脸的不可置信,却没有多少悲愤的意味。

    走漏军情的就算不是任纵,这背后也有任家的顺势而为。

    实情如何根本不重要,常风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南燕雪不知道任纵在吃惊什么,她觉得很滑稽,难道他以为自己的分量会比常风重吗?

    他不过是个情郎,*常风却是兄长。

    南燕雪颤了一下,像是打了个冷战。

    她醒过来时,郁青临正在看她,帐中昏沉,他眸光轻柔,神色忧虑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他知道她是做噩梦了,却没有问。

    南燕雪想着梦中他被常风拧腮帮的样子,伸手轻轻一拧,却又反手抚摸。

    “不算噩梦。”

    起码前半部分的梦境既真实又美好,即便还需重温常风的死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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