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将军家的小厨郎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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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

    余甘子干脆点头。

    骆女使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,道:“你是怎么想的?你的笄礼将军打算在正月办,你虽将及笄,但以将军的心思,肯定是不会将你草草嫁人,定然千挑万选,确保无虞的。”

    她见余甘子垂了眸子,就道:“世俗婚约,你不喜?可是见了将军与郁郎中这般,觉得随心所欲?”

    余甘子颔首,又抬手在桌上写到,‘从前囚在蒋家,命我规行矩步,言行受缚,外男一面未见,难道就保我贞洁?还不是惺惺作态!视我如私物禁脔!我是人非物,自然要随心过活。’

    水渍糊了满桌,像是余甘子的咆哮。

    “随心可以,但为了宣泄而做某些事,反而是囚在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骆女使并无一句训斥,只是满眼疼惜,看得余甘子忽然落泪,猛地扑进她怀中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骆女使替她拭泪,余甘子在她掌心写到,‘并非宣泄,我喜欢阿符。’

    “守个小儿郎长大可太难,”骆女使道:“他心窍未开,怕载不了你许多愁。”

    余甘子在她掌心一笔一划道:“载欢喜就好,愁我自抛。”

    她养在将军府这敞开的天地中,倒是日渐豁达。

    骆女使搂她在怀,瞧她精致的小脸,忍不住叮嘱道:“若瞧见那小子长胡子了,心里就该有些分寸了。”

    余甘子的眼睛眨呀眨,并不十分羞赧,反而有一种冷酷的清醒。

    骆女使微微一怔,又道:“男女之事,同你说是太早了些。”

    余甘子挑眉又不屑的样子和南燕雪实在相像,骆女使隐约猜到她在蒋家可能曾受辱,尚且懵懂时就直面了男女间最污浊卑劣的事,又侥幸逃出,在将军府这样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生活,简直像是被洗涤了一番,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割裂。

    骆女使倒是愈发怜她,每每去泰州附近游山玩水,总要余甘子陪伴在侧。

    入冬后,秦青从庄子上回来歇息,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事要一并报给南燕雪知晓。

    正院里,几个小不点正由辛符带着在扎马步,一个个拔背、沉肩、含胸,似模似样的。

    秦青接过郁青临递来的藕粉糊,连声道谢,转而又道:“将军先头送进南家的那个探子递了话出来,今年年节,南期诚、南期仁两兄弟都会回来,说是因为吴氏身体抱恙的缘故,但吴氏也曾百般回绝,说没必要为了这事回来。不过林氏还是执意,说是为孝道。”

    南燕雪揣测道:“吴卿华称病许久,林氏在南家行事越发有底气,想是借着两个儿子一并回来,好从吴氏手里彻彻底底夺了管家实权。”

    秦青又道:“属下还着人留意到,浮云观中的一个道士与林氏的心腹很有些来往,想来是有些谋划的。”

    “南榕山若是吴氏生的,这家中一定大小事务眼下也该交给他了,”南燕雪置身事外,说的轻描淡写,“说起来,浮云观不是吴氏的奁产,那屋契地契若是归在南家名下,南榕山就有的抢了。”

    冬闲时分,在外忙碌的叔伯婶嫂都回来了,将军府里最是热闹,南燕雪哪有心思去管南府里斗成什么样子,只想着小郎中这两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,真是好没眼色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南燕雪舀着手边一碗雌鸽汤,问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去膏药铺子了吧。”小芦道。

    将军府里的膏药买卖原本只是人情,耐不住人情越做越大,府里整日一股膏药味也不像话,只得在长街上寻了一处铺面,索性就多开了一间膏药铺子。

    余甘子瞧见托盘里有枚花笺,习惯了伸手去拿,可南燕雪却是指尖一点,按着那花笺不让她。

    郁青临这些记录药膳效用的花笺都在余甘子书案上的匣子里,有时候她不在,小芦还会送去给她,不知这回为什么不给她。

    而且那张花笺还是盖着的,余甘子愈发好奇,不由得看向南燕雪。

    曲领衫拢住了南燕雪的脖颈,她又不带耳饰,甚至连耳孔都没有,耳垂洁白如玉,耳后却有一朵嫣红桃花正盛。

    ‘大冬天哪来的蚊子?’余甘子想着想着,还想偏头看个清楚,被南燕雪拧了拧腮帮。

    “人小鬼大,连骆女使都制不住你了。”

    南燕雪将那花笺拿到手心里瞄了一眼,就见上头写着‘冬虫夏草、雌鸽、细盐、姜末’。

    至于效用,郁青临也是怕被人看了去,只画了一朵垂露桃花。

    南燕雪唇角不自觉勾起,抬眸看了余甘子一眼,见她狡黠地转眼看别处,耳边的紫牙乌无风不动,沉静处生艳。

    “骆女使说,你及笄不请蒋家的祖父母就罢了,南家近在咫尺,若是也不请,有些说不过去。”南燕雪道:“只年底你那两个舅舅也要回来,不说些难听的话都不像他们的做派了。”

    余甘子都不想办这及笄礼,林娴那天说的话她现在想起来都泛恶心。

    ‘我只想要一碗长寿面。’余甘子依到南燕雪身边去,在她掌心写道。

    南燕雪想起自己的及笄礼,常风和阿苏带着她走了很久,从长长的沙坡上滑下去,她和阿苏就像一尾鱼,直接滑进了一个小小的月牙泉。

    常风坐在缓坡上替她们看着衣物,南燕雪在那泉水里洗了一场很痛快的澡,湿发就是用他们俩送的及笄礼束起来的。

    “及笄礼,还是要有。”南燕雪道。

    余甘子眨了下眼,捧起那碗已经放温的雌鸽汤让南燕雪喝。

    这汤应对的是女子肾虚,情致冷淡的病症,若是男子肾虚,只消把雌鸽换成雄鸽就可以了,说起来这里头用的冬虫夏草还是当初沈元嘉送进府里来的。

    郁青临早起煲了这汤就去了铺子里,直到现在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说是膏药铺子,只有人不识字,闻见药气就拿着方子来抓药,老人家耳聋眼花,同他说不清楚,这药材铺子里正好有,也就给他抓了几副,因并不指着这个挣钱,所以价钱公道。

    次数一多,不是药铺也成药铺了,兼之将军府一开始本就是伤员养伤的地方,郁青临来了之后,府中药材又好又齐全,开起药铺来简直顺理成章。

    郁青临去药铺巡视时,伙计虽唤他公子,但府中人尚未改口,时不时还呼他郎中。

    冬日里犯疾的人多,郎中一来,自然就被病患困住,郁青临从早看到午还不得抽身。

    “不如一刀劈下去,分作两半用如何?”南燕雪撩开隔间的门帘,瞧着还凝神在诊脉的郁青临。

    郁青临专注的神情因她的到来而散开,他展颜一笑,一边拿笔蘸墨写方子,一边道:“我若是属蚯蚓的,就让将军劈了,只小心别劈得太碎,成沫了可长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又诡异又骇人,看病的老伯惶恐地捧着药方瞧着他俩,郁青临忙道:“只是玩笑话,您出去抓药吧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病人已经让南燕雪给驱散了,见郁青临起身朝自己走过来,南燕雪伸手想揽他,“吃了吗?”

    郁青临侧身一避,替她撩着门帘,俯身在她唇角一亲,道:“还没有,我先去后头洗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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