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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奥辛龙寺》 60-70(第13/18页)
着什么,他把她揽在怀里,觉得她还是太瘦了,身上一摸都是骨头,真的很担心她营养不良。
“你怎么就是不长肉?”他枕在她颈窝抱怨道。
罗莎觉得他苦闷的表情就像等着乳猪出栏的屠夫,磨刀霍霍。
洗完澡后,床上撒着重新铺好的花瓣与香氛,清新的气味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中杂糅出糜麗的衍生,辛腥的马鞭草,干净冷冽的泉水,混合着青草尖锐的酸香。
气味仿佛丝线一样在两人身上連绵蔓延,肌肤之親,阴冷冷敲骨吸髓。
下过雨的日落大道刚出日光,花园里一堆鸟在咕咕低语,很多是从自然保护区飞来的。
“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罗莎刚醒来,睡眼朦胧。
“牛奶。”
“能不喝嗎?”这玩意在罗莎眼里跟毒藥一样,她最近老是吐,不喜欢喝鲜牛奶。
“要我喂你嗎?”何塞叉起双臂,守在床边静静看着她,意有所指,“还是说你想喝点别的?”
窗外的云朵蓬松柔软,奶和云一个色,何塞每天都会监督罗莎喝牛奶,罗莎几乎是被強逼着咽下去的。
等她一滴不剩喝完了,何塞才放下心来。
月底他安排她做了体检,体检报告显示指标勉強正常,有些贫血,例假还是不规律。
他有意减少了次数,努力让她调理好身体,在她增肥这件事上尤其急于求成。
“我不是说了要按时吃饭吗?”
他摸着她的胳膊焦躁地训她,就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,
罗莎无语地打了个饱嗝:“我已经吃得很多了,再吃就撑了。”
“麦克拉特小时候吃的都比你多。”
何塞给麦克拉特追着喂饭长大,弟弟小时候胖乎乎的特别能吃,因此见她總是吃这么一点点还不长肉有一种极大的落差感。
他还特意拐弯抹角提醒她,麦克拉特小时候總是尿床。
罗莎不懂尿床跟吃饭有什么关联:“他那时候还小嘛。”
“嗯,谁知道现在长大了怎么样呢。”他语气幽幽的异常恶毒。
罗莎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麦克拉特真的是他的親弟弟吗?
何塞还在不停催促吃饭的事,罗莎烦躁道:“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吃了。”
“再多吃一些,女生有力量,国家有希望。”
何塞给她鼓完劲,转过头不管不顾对下一通发火。
不管是她的医生还是营养师,每个人都很紧迫。
他们对罗莎抱着手恳求:“小姐,求求您长点肉吧。”
她在写论文看书的时候,一堆人时不时给她往嘴里塞东西。
一个月后,罗莎成功重了五磅,所有人都如释重负,发出胜利的欢呼。
只有罗莎不高兴:“猪出栏了,你高兴了吗?”
何塞险些没被她气得闭气。
回到学院后,论文比赛额外留出了一个名额,罗莎这几天在沙发上忙着修改,何塞非要挤在她肩后看书,霸占着她,她躲到哪里,他挤到哪里,摸着她的脸,精确地评价手中的肉:“是胖了一点。”
肉腿丰臀,流連抚摸,他总是用手指勾她的袜子,一直有意无意盯着她大腿看。
很变态的眼神,罗莎让他滚。
“你给我念书吧。”何塞被凶了,眉梢透着冷调。
他把书给她,让她读。
罗莎厌恶地把他的政治书打开。
就像之前那样,念着念着,他睡着了,把头枕在她膝上,闭上的双眼平静安详,金色的睫羽在阳光下轻闪,罗莎盯着他洁白静止的喉头,想象割喉是怎样的场景。
如果他死了,政府并不会垮台,激进政策会沿袭,麦克拉特会疯狂报复,大概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吧,罗莎不禁轻轻战栗,这时,何塞倏地睁开眼,前倾身体,听着她的心跳说,你跳的好快,她冷汗直流,胆战心惊,他没说什么,罗莎总觉得他的眼神意味深长。
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入睡,睡觉时还在回想着这件事,弓着脊背缩被子里,有几分毛骨悚然。
她很忧心自己的处境,睡在世上最软的床上,感觉不到丝毫放松。
如果何塞想要处理她,她明天睡的就是监狱。
他总是有她想不到的方法折磨她。
罗莎很恐惧,一直拼命告诉自己,她不是他的。
可是躺在这样暴烈的他身边,这就像用一根羽毛对抗海水入侵。
她只能继续地不停地不断地告诉自己,在脑海里哗哗翻动书页,念给自己听,她是人,即便是身份最卑微的人,她也有完完整整的一颗心,无法被剥夺,被腐蚀。
奴隶制可以摧残她的身体,却无法腐蚀她的心灵。
罗莎在这样的压抑中上交了论文。
她去看望养母,病房门前有专人森严看守,病床上的女人像花瓣一样枯萎,依稀可以辨得当初的美麗。
空气变得比以往更低沉,杜荷小姐比以前更瘦了。
“罗莎啊,我亲爱的宝贝,你看起来憔悴了。”
“上个月我学业很忙,没来得及看您。”
“特里呢,他怎么不来?”杜荷小姐已经开始说胡话了,很多时候她意识不清醒。
“他马上就会来。”
“罗莎,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。”
“不要这样说。”
“我现在住在这样漂亮的病房里,用那么昂贵的藥,不知道要花多少钱。”
“钱的事您不要担心。”
杜荷亲亲她,摸她的手:“我放心不下你呀,我的小罗莎,我去世了就剩下你一个了。”
她捧着养女的脸,这个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孩子:“这段时间,我知道你过得很苦。”
“我很开心。”
“你骗不了我。”
杜荷轻轻道。
“孩子,我连累了你。”
从医院出来,罗莎有一种被压垮的感觉。
晚上时,称完体重,她吞吐着问何塞:“我媽媽的病”
“其实已经很稳定了,她现在服用了实验室最新的藥物,医生建议先用保守治疗,虽然疗程缓慢,但比之前减缓许多痛苦。”
第二区政局不稳,何塞今天处理公务到很晚,他脱下外套,衬衣都被肌肉撑满了,见她依然很心神不宁的样子。
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结果的,应该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她默了下,“你花了多少钱?”
他停下来看她。
“我问医生了,妈妈用的是最贵的药,给她医治的是院长,所以你花了多少钱?”
何塞把一杯热奶递给她:“你喝牛奶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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