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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奥辛龙寺》 50-60(第4/21页)
在罗莎身前,把她跟几个高大男人隔开:“我跟她一起上去,不用你们送。”
費雷不近人情:“大人只叫了小姐。”
麦克拉特还想拉罗莎的手,被几个男人拦住了。
費雷对罗莎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麦克拉特张张嘴,对她说唇语:“放心,哥哥不知道你兄长的事。”
罗莎点点头,有些心神不宁。
几个男人把她领到电梯里,她低着头,内心沉重不安。
夜晚风大,出电梯时,他们给她披上斗篷。
“小姐不要再难过了,教皇在天国一定会安息的。”
罗莎顿下腳步,有些疑惑:“这是他让你们说的吗?”
费雷明显愣了下,灰蓝色的双眼投下暗影。
“不是。”
罗莎看了他一眼,圣堂大门开了,她走了进去。
在月下,何塞孤独地站在圣殿中央,头顶的神明栩栩如生。
罗莎微微发抖,向他一步步走去。
“跟麦克拉特玩的开心吗?”
何塞给罗莎理了理领子:“等会教皇过来了,记得露点笑容,给他留个好印象。”
罗莎僵着身体,嘴唇嗫喏:“我不想见教皇。”她不想见任何神职者,那会加倍提醒自己的罪恶。
“必须见。”
何塞看起来冷心冷情,并不能通融。
罗莎不说话了,她拧着眉,陷入极大的惶恐中。
何塞斜了她一眼,她跟麦克拉特席间有说有笑,一来到他身边就噤声不语。
这么不情愿么。
她似乎忘了自己是谁的人。
他强硬地牵起她的手,分开她的手指,十指交扣。
新任教皇穿着通体雪白的宽大袍服,衣尾拖地,浑身捂得密不透风,不露出一点皮肤。
他向他们缓步走来,因为地位尊贵,年事已高,面对何塞时自然免去了行礼。
何塞摘下罗莎的斗篷,银月如洗,圣光皎洁,教皇一看到罗莎的样貌,当即皱眉。
他惊呼黑发贱民。
“一个贱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何塞冷声对教皇提醒:“我要向您请求一道赦免,首先,要赦免您对她贱民的称呼。”
“什么?”
何塞不做解释,低下头,当着教皇的面与罗莎亲吻,罗莎被他托着后脑,他的动作比以往更粗暴猛烈,带着强烈的嫉恨,甚至在察觉到她的不情愿后,他狠狠咬了她一口,抱住她的腰轻飘飘俯视:“教皇大人,您看明白了吗?”
教皇面色如土,几乎要心脏骤停:“我不敢相信,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贱民玷污了身体!”
“您不相信我可以再做一遍。”
罗莎在他怀里哆嗦了下。
教皇愤怒道:“在圣殿做这种事,这是对神的亵渎!”
简直不堪入目。
教廷极端捍衛贵族信仰,坚决不允许统治者和一个贱民苟合。
“何塞,如果是你父亲在世——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教皇闻言气得要晕厥,义正言辞斥责道:“在过去你接受了药物改造,已经是对神信仰的违背,这关乎道德,伦理,原
则现在又跟一个贱民苟合!”
对神明纯粹的信仰使得教廷不允许堕胎,自然也不允许进行身体改造,但何塞那样做了,他们只能让步,但是,面前这个黑发贱民,这是关乎阶级立场的。
“罪孽呀!”
教皇指着二人,圣宾叶的大家长疯了,居然触碰一个贱民,这是耻辱。
何塞不在乎罪孽,如果有,那就洗去,经由教皇的手,神会容忍宽恕他的罪行。
他单臂抱紧罗莎的腰:“这个孩子叫罗莎,是我的人,我希望您能为她施洗,赦免她一切罪过。”
“如果教皇大人无意,那我就换个人,反正教宗有的是。”
“至于教皇的位置您能坐多久,您想知道吗?”
教皇为难了一会儿,无奈叹口气,对罗莎举起十字架,让她跪下。
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为一个黑发贱民施洗。
罗莎僵着身体不动。
“这只是一种祝福仪式。”何塞低声对她解释,可她挣扎起来。
她不愿意下跪,也不愿意膜拜虚伪的人造神。
何塞抬手抚摸她的后颈,想强迫她让她低头跪下去。
罗莎梗着脖子不从,她很抵触宗教信仰的归顺,害怕会因前任教皇的死下地狱。
“你们都是假的,我不信神。”
何塞皱眉,对教皇沉声解释:“虽然她目前是无神论者,但说明很有教化的潜力。”
教皇怒不可遏:“我为什么要祝福一个异教徒,等着她把我的祭坛砸的粉碎吗?”
“这孩子只是紧张说着玩的,她对您还是很虔诚的,在大都会神学系读了五年,啧。”
罗莎咬了他的手指,顷刻间指腹溢出一嘟血珠。
教皇见状怒极,指着他们:“你觉得我会信吗?她简直是个暴民,不仅玷污了你,更玷污了教廷名誉。”
“注意您对她的言辞。”何塞不爽的表情仿佛要当场殴打教皇。
教皇顿时息声,往后退了退,言辞模糊地说关于施洗这件事事关重大,他要跟其他教宗开会商议。
说完他颤巍巍拂袖走了。
何塞脸色冷若冰霜。
搞砸了。
教皇新上任,掌权不稳,难得在恐吓施压下松口,可她就这么刻意搞砸了。
“罗莎啊,看看你做的好事。” :
何塞把祭坛上供奉的东西砸在地上,摔得粉碎,破裂声震耳欲聋。
被折断的烛台滚到罗莎脚边,窗外,厉风狂野与呼唤,栎瘿遍地缠绕,海水的咸湿味钻入空气。
她瑟瑟发抖。
何塞站在她面前,不动她,静静跟她耗着,狂暴的带着怨气的眼神森森凝视。
一阵风来,圣殿的烛火齐齐熄灭,罗莎吓得不停后退,她的双眸在黑暗中清冷迷离,一种来自荒野的孤独的血脉。
“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?”何塞质问她。
从把她接来后,她变得更加害怕他。
这点他察觉到了。
他既害怕她不怕他,又害怕她怕他。
既害怕她什么都不做,又害怕她什么都做,
他可以命令她服从自己,却无法命令她喜欢自己,
她永远无法对他露出像对麦克拉特那样的笑容,
他们都年轻,棘手,不知天高地厚地犯错。
何塞今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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