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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奥辛龙寺》 20-30(第17/19页)
出严肃指责。
哦,原来只是弄脏了他的衣服呀。
心惊一场,费德丽卡看着那脏兮兮的圣袍,点点头,的确是她喝醉了能做出来的事。
神侍们显得极度愤慨:“你玷污了神官大人纯洁伟大的身体。”
“喂你们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。”明明她只是吐了他一下而已,又不是睡了他。
他们又开始说她对神官不敬,说她在用肮脏的语言侵犯神官大人。
真是越描越黑。
如今整个世界都被异端审判所吓坏了,面对一群神职人员的声讨,那架势费德丽卡有点顶不住。
她撇撇嘴,退了一步,答应了洛尔迦提出的条件,拿着那团华贵袍服离开。
“你知道他让我做什么吗?他让我给他洗衣服!”费德丽卡越说越气,对着空气划拉她那又尖又长无比闪耀的指甲:“我刚做的蓝宝石美甲呀。”
因为冲撞了神官,为了表达虔诚的忏悔,费德丽卡被勒令必须亲自给洛尔迦洗衣服。
至于那天晚上的事她已经记不清了,只是认为自己有错在先。
罗莎记得很清楚,但她不敢说。
费德丽卡当时喝醉了,动作缓慢,她吐的那一下洛尔迦明明可以躲开的。
但他没有。
而且,也不是她冲撞他,明明是他一直不出声跟着她。
罗莎眼神担忧。
费德丽卡描述完这诡异的后续,见罗莎神色有异,询问一切都好吗?
罗莎低下头吸果汁,说都好。
“哦,真好,你的生活也终于能回归正常了。”
她由衷为罗莎感到高兴。
回归正常么?
罗莎看了眼身前的何塞,眸光黯淡。
何塞低下头看她:“前天中午在罗曼尼庄园,费德丽卡跟你见面说了什么?”
罗莎有些惊讶,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那里见了费德丽卡?
她低声答:“是那晚她冲撞的神官的事。”
“嗯,以后外出能跟我报备吗?”
何塞并不关心她们说了什么,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所属物到处乱跑。
罗莎应下了。
他高高在上俯视一切,越过时间,纵横空间,而她在他面前没有过去,没有隐私。无所遁形。
当他询问她关于对费德丽卡品牌事业的看法时,罗莎说她个人认为费德丽卡设计的衣服很好看。
“衣服?哦,那原来是衣服么,我以为费德丽卡的工作是在给几根绳子打结。”
好毒的一张嘴。
罗莎默默感叹。
礼拜天或者节假日,何塞一般是不允许罗莎外出的,在家里,她穿松松垮垮的雪白色睡衣,很有质感的本白色面料,极其稀疏地用线勾勒着一些鲜红小蔷薇,华丽安静。
罗莎在客厅的沙发上写作业,就在何塞的眼皮子底下,后者在另一头看书。
他贴过来,摆弄她的衣服,摸了摸:“你的裙子上有好多花。”
“嗯?是的。”罗莎也注意到了,裙子是佣人准备好的,衣柜里的衣服定期更换得太频繁了,她也认不全。
何塞认出这并不是新定制的那些,皱起眉问道:“有几朵花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罗莎觉得他问的问题很无聊。
何塞在她身上闻了闻,那种淡淡的味道比千万朵花还香。
他缠绵的热气喷吐在她脖颈,雪白的皮肤染上羞涩的粉。
“你要看书吗?”罗莎慌忙问他。
天还亮着呢,宅邸里佣人来回走动,她感到难为情。
“你念书给我听吧。”何塞倚靠在她怀里闭目养神,很好脾气的样子。
罗莎捧起那本两百年前的书,去读给他听,好像两百年前的故事重新活了一遍。
何塞揉着太阳穴,连日来的疲劳消解很多,听到她在念:“
你们看见玫瑰,就说美丽,看见蛇,就说恶心。你们不知道,这个世界,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。到了夜晚,它们互相转化,蛇面颊鲜红,玫瑰鳞片闪闪。
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,看见狮子说可怕。你们不知道,暴风雨之夜,它们是如何流血,如何相爱。”
“很美的句子不是么?”他张张嘴。
“嗯。”罗莎看了看书的简介,分不清这是一本情欲小说还是恋爱小说。
“恋爱是美好的,也是丑陋的,你觉得呢?”
“我不懂,我没谈过恋爱。”
“没谈过恋爱。”何塞笑了,有点古怪。
罗莎紧张起来。
“我惹你不开心了吗?”
“你关心我不开心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他不开心砍她脑袋怎么办。
何塞沉默了会:“换本书吧。”
罗莎换了本学术性的,那是何塞最近常看的,绿色的封面都磨白了。
书的内容简明概要,资本控国,游资对冲等等,在过去几十年里,第一区游资就是这么洗劫其他大区的,顷刻间,贫瘠地区辛辛苦苦积攒几十年的财富化为乌有。
“富人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钱,是穷人,愚弄底层是上层最大的乐趣,而愚民们不会懂得——忍耐不是美德,愤怒才是。”
字里行间,震撼且恐怖的极权思维,罗莎感觉很不舒服,她的声音都点抖 。
何塞注意到了。
“你不喜欢这本书?”
“它的内容很残忍。”
“这不是很日常的么,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,且发生了千百年,人类的历史就是这样的,重复,循环。”
他的声音没有情绪,节制、冷硬、客观,好像在说哪里下了毛毛雨。
没有负罪,没有道德,只有利益。
罗莎怀疑他的胸膛里没长心脏。
“这是你的政治主张吗?”她问道。
罗莎想起了梅尔议员,作为被遗弃的傀儡,他前段时间已经被贬到第六区挖煤了。
“孩子,政治主张不过是制度的延伸。”
何塞用那张美到敌我难分的脸平淡说道:“我不关心谁的主义,我只在乎让国家平稳运行,经济需要呵护,集体的秩序需要遵从。
远比弱肉强食更残酷的是,包裹着文明外衣的弱肉强食,从出生起便教育什么是善与恶,什么该服从与抵制,这样看起来,它的外衣天衣无缝,逻辑完美无缺,思考者也只是基于此基础上的思考,哲理这只是变异出的哲理。
很可怕的体系,不是么?
比如想让一个帝国覆灭,让一套制度消亡,最简单的方法是让它在内部分裂,这就像是播种细菌,一旦蔓延,摧枯拉朽。
为什么没有永恒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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