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娇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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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是自然,她是孤的妹妹——”

    太子回头看了他一眼,语意深长:

    “亦是姜国的昭华公主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太子似又想起什么,回过身面对他:

    “今日刺杀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交给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宋砚辞语气无波无澜,细听下去却蛰伏着阴戾的冷,像是……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
    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,未再多言。

    昼夜交汇时,最是冷寂难熬,黑暗占据整个天幕,像是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。

    只有身后窗牖透出的盈盈烛光,足以驱散眼前一小片死寂般的夜色。

    宋砚辞低头,听着太子的脚步声走到门边,眼前幽冷的青石板上一条橘色暖光逐渐被拉大。

    之后又变窄。

    随着关门声,那道亮眼的暖光重新被隔绝开。

    宋砚辞轻笑一声,转着轮椅,一点一点碾过幽冷的青石板路。

    马车辘辘回响在巷道内,远处主街上,早已有摊贩支起了摊子,细碎的响动和说话声,顺着将亮不亮的天色传入马车中。

    整个京城,渐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宋砚辞靠在榻上闭目养神,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。

    褚屹看了他一眼,迟疑道:

    “主子,王成峰是我们手里最大的底牌,大皇子如今还未举事,就是因为怀疑他在我们手中。杀了他……恐怕我们就要彻底与大皇子摊牌了。”

    三皇子筹谋多年,虽他运筹帷幄,但到底在千里之外,若是一着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。

    这个王成峰,是他们准备的后手。

    亦是主子给他自己和四皇子准备的保命符。

    窗外光线一点点增强,晨光透过窗格忽明忽暗地落了进来,投在男人轻阖的眼睑下,冷白色皮肤覆了一层暖意。

    光线缓慢移动,褚屹见宋砚辞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,自胸腔里极轻地溢出一声“杀吧。”

    褚屹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这次刺杀公主明显是大皇子所为。

    自打上次沈望之事捣毁大皇子的一条重要暗线,令大皇子被皇帝猜疑后,大皇子行事便愈发激进。

    这次恐怕也是怕昭华公主真与主子或四皇子联姻,所以兵行险招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褚屹又忍不住看了宋砚辞一眼。

    见他面容平静,忍不住劝道:

    “刺杀公主之人已按主子给的线索,寻到踪迹,但歹人凶恶,主子还是莫要亲自前往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宋砚辞掀起眼帘极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男人平静淡然的外表下,看过来的猩红眸底蛰伏着嗜血的杀意。

    褚屹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主子的手段,寒意瞬间自脊背窜了上来,立刻住了嘴,再未敢多言半句-

    翌日姜稚月一醒,房门外便哗啦啦传来一阵响动。

    她的小鼻子跟着皱了皱,“外面怎么这么吵呀?”

    锦葵将药端来,又拿了托盘上的膏药和纱布,回禀道:

    “是英国公一家,今日一早就来了,听闻公主未醒,便在隔壁候着了。”

    姜稚月一听是外祖父一家,急忙要起身让人进来。

    “公主躺着别起!”

    锦葵吓了一跳,慌忙制止她:

    “太子跟英国公交代过了,公主身上有伤,不起来也无妨,待奴婢给你换了药,就叫他们进来。”

    姜稚月这才不情不愿地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原是个待不住的性子,这般躺了近乎一日一夜已经躺不住了,原本想借着外祖父来看望一事,起身活动一下。

    这下看起来也不行了。

    她任由锦葵给她换药,盯着她看了半天,忽然问道:

    “对了!昨日是不是你也受伤了?”

    昨日的场面太过混乱,她没来得及注意到锦葵,自己就不知人事了。

    眼下看锦葵动作有些迟缓,忽而想起似乎听薛姐姐说到过锦葵受伤一事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,擦伤而已。”

    锦葵摇了摇头,刚要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,手背忽然被姜稚月压住。

    小公主的眼眶红红的,气着赶她:

    “昨日那般凶险,你怎么可能之事擦伤?!这几日你就下去好生休息,我这里不要你伺候!”

    见她还要再说什么,姜稚月又加重了语气,强硬道:

    “你若不去,今后养不好伤,我的璋华殿就不要你伺候了!”

    姜稚月说得实在严重,锦葵愣了一下,看向她严肃的脸,忽然就忍不住掉了两滴泪。

    她慌忙站起身将眼泪擦干,回头道:

    “那起码想让我替公主将这次的药换完。”

    最后姜稚月依着锦葵,乖乖由她换完了药,将人赶了出去休息。

    锦葵一走,英国公一家就哗啦啦全都进来了。

    姜稚月与外祖父和几位舅舅舅母,以及裴淮礼见了礼。

    才刚要说话,一瞥眼,看到了自己表嫂姚姝,和跟在她身后的姚盈初。

    她当即便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裴家人见她脸色不好,不禁都往裴淮礼

    身上责怪地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裴淮礼自己神色也略有些不自在,自己妻子非要带上妻妹,她胆子又小,他实在不忍苛责。

    裴淮礼张了张嘴正要解释,一直唯唯诺诺的姚姝忽然自己走上前来。

    她似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,直视着姜稚月道:

    “盈初最近一段时日都住在裴府,听闻公主遇险,我想着盈初略通岐黄之术,若是不让她做些什么实在心中难安,夫君也是出门才知晓此事,还望公主莫怪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完,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床上的姜稚月身上。

    姜稚月从前是对姚盈初有一些偏见。

    但转念一想,自己已经与执玉哥哥互通心意,过几日联姻的旨意就要下来。

    况且姚盈初与宋砚辞两人之间本就是她自己捕风捉影,她又何必在意。

    此刻若是当真将人赶走,不仅表哥难做,也生生落了裴家的面子。

    姜稚月思绪飞快转了转,笑道:

    “劳烦表嫂费心了,我与姚二姑娘之间本就是误会,这次还劳烦二姑娘替我看诊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,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姚姝神情激动地看了她一眼,扯了扯姚盈初的衣袖,小声道:

    “还不快去!”

    姚盈初与姜稚月说起来算得上老相识,闻言倒是没什么别扭,提着药箱上前来将三指搭在了她的腕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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