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恨: 10、传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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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和阿母睡。”谢幼训高兴得直蹦跶,眼珠骨碌乱转,坏主意出来了,“让玉盏姐姐去传话,让阿父不要来好不好?我要和阿母一起。”

    王令淑便对玉盏说:“去传一声。”

    玉盏也轻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没有玉盏侯在一侧,屋内安静了一些。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王令淑来了兴致,自己抽了一侧诗集摊开,研墨润笔,给谢幼训将如何写诗。

    多年前,她于这一途颇有心得。

    讲了会儿,反倒兴致越来越好,听得谢幼训满眼崇拜。

    讲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王令淑也给谢幼训布置了篇课业。

    谢幼训埋头苦写。

    帘子忽然被人掀起,走进来的,却是个面生的女婢。婢子借着倒茶的空挡,袖底传来一张薄薄的书信,不着痕迹送入了王令淑手中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悄无声息下去了。

    王令淑心口急促跳动。

    她借着桌下昏暗的光线,一目十行,将内容看完。果然是傅忱的字,内容很精简,交代他已然到了王家,帮着王珩稳住了王家诸事。

    末尾,交待了她一件事。

    要她在谢凛书房中,寻到一份账册,可借此治罪谢凛。

    王令淑收起信纸。

    谢凛站在如今的位置上,有数不尽的人,想要将他拉下来。傅忱能这么快送信进来,这些人只怕也出了不少力气,只是……

    她要这么做吗?

    “写好啦。”谢幼训抬起低埋的脑袋,有些忐忑,将手里的纸张递给王令淑,“阿母,你看。”

    王令淑接过来。

    她不由夸道:“写得极好。”

    谢幼训一下子翘起尾巴,洋洋得意。

    两人又玩了会儿,谢幼训便止不住犯困,趴在王令淑怀中打哈欠。只是舍不得睡觉,时不时强打起精神,与王令淑说些琐碎的事情。

    王令淑道: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自己将谢庭训放到了床上,自己也随之躺下。

    女童心满意足,滚入王令淑怀中,攥着王令淑的衣襟陷入睡梦。王令淑将她搂在怀中,却有些舍不得睡,静静看着谢幼训的睡颜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心里渐渐想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傅忱让她去谢凛书房中取的账簿,看起来牵扯不小。

    她恨谢凛不假。

    但要是这样做了,最终牵扯到的人,绝对不可能只有谢凛。谢凛如今领着尚书令一职,稍有变动,整个朝野都会随之动荡,要洗牌的岂止是谢家。

    更令她踟蹰的是,她不知道如今具体的局势。

    王令淑不知道此事后续是好是坏。

    她瞧着谢幼训静谧的睡颜,心中竟然生出一丝退缩,她有些害怕毁了女儿的人生。

    王令淑闭上眼。

    可心中有更迫切的念头,在反复告诉她。傅忱能为了她,数度险些丧命,不会害她和岁岁。他为了她筹谋准备多年,她应当相信他,不该犹豫。

    她必须信任傅忱。

    如果她将傅忱推开,就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着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不觉,王令淑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雨夜,王令淑睡得好很多,更何况谢幼训身上暖和,令她十分安稳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。

    梦中的王令淑,感觉到越来越冷,整个人好似无法呼吸。骤然的噩梦越来越危险,王令淑挣扎许久,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房间里没有点灯。

    床前漆黑的身影,将微弱的天光也遮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冰冷的手握在她的脖颈上,似乎只是轻轻摩挲,实则一下一下仿佛要将她掐死。王令淑呼吸紊乱,双眼模糊,只觉得那漆黑冷峻的身影粘稠森寒。

    笼罩着她,几乎要将她吞没,危险得王令淑脊背发寒。

    她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湿冷的空气陡然呛入胸腔,王令淑意识清明,闻见谢凛身上的气味。对方仿佛轻笑了声,冰冷修长的指尖往下,拖住了她的后脖颈,迫使她身体靠近他。

    外头闪电划过。

    王令淑短暂地看到一张森冷阴郁的面容。

    黑沉沉的眸,苍白的面容。

    还滴着水的乌黑长发低垂,像是毒蛇一般,蜿蜒着涌向她。王令淑猝不及防,便与他肌肤相贴,对上了男人阴郁含笑的眼眸。

    谢凛低声道:“阿俏。”

    王令淑心头巨跳,佯装镇定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不说话。

    湿漉冰冷的吻落在她耳垂边,带着细密的啃噬,一下比一下剧烈。王令淑顾及着身侧的谢幼训,不敢出声,忍耐着伸手推他。

    谢凛攥住她的手腕,扣在玉枕上。

    他似乎连平日那副斯文温润的假面也不要了,一味往下探索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了吞吃下去一般。挣扎间,王令淑半边身体暴露在空气中,冷得哆嗦。

    身侧的谢幼训动了一下,伸手要搂王令淑的腰。

    被谢凛掐着的腰僵住,王令淑睁开眼,脱口而出:“谢凛,你是禽兽吗?”

    对方动作微顿。

    谢凛抬起苍白湿漉的脸,脸色有些潮红,面无表情将她的衣衫拢上,松了她的手。他转过身去,将床边的灯点了,走过来掀开她的被褥。

    谢幼训睡得脸颊绯红,呼吸匀称。

    咂了咂嘴,八爪鱼般抱住王令淑,还在她怀中蹭了蹭。

    谢凛伸手到她腋下,把她拎了出来。

    谢幼训睡得正熟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看见是谢凛,倒也乖乖环住他:“阿父。”

    谢凛没应。

    他抱着谢幼训,径直往外走。

    离开了王令淑,谢幼训一下子清醒过来,大声道:“我要和阿母一起睡!”

    谢凛仍是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王令淑坐在床头,看着潮湿的被褥,太阳穴有些发疼。她自己起身,将这床被褥换了,才朝着门外看过去,果然谢凛正进来。

    夜雨嘈杂,他又没撑伞。

    谢凛周身森寒,皮肤冷白,雨水在他衣摆下汇成河流。

    显得很是古怪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王令淑:“你发什么疯?”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谢凛说得很慢。

    王令淑自顾自坐在床边,淡淡瞧着他:“我跟玉盏说过,往后你来,需要先通传。”

    谢凛接下外衣,慢条斯理挂在架子上。

    “玉盏是谁的人,你还不知道?”他内里的衣裳是湿的,也没换,径直走过来,“阿俏,你以为我会让她们听你的?”

    王令淑没说话。

    她确实对谢凛存了一些试探与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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