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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重回阴湿师兄殉情前》 130-140(第14/15页)
虽然人少,但乡民淳朴热情,加之宁汐对拜堂的流程驾轻就熟,婚宴也算热闹圆满。
有个邻居性格粗犷豪放,非要缠着给裴不沉灌酒,不过后者胜在修仙体质,酒量自不可同日而语,直到圆娘大儿子喝趴下了,他也只是脸颊微红。
月上中天,宾客尽欢,宁汐一早就摘了盖头,和裴不沉一起在院子里招待客人。
送走了喝得东倒西歪的最后一个人,她回身往里走,看见裴不沉正坐在狼藉的杯盘桌边,单手支着脑袋,一杯接一杯地继续喝。
这幅模样,却似有几分消沉落寞之意,她不知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在这大喜日子里借酒消愁。
“子昭哥哥?”
裴不沉举着酒杯的手一顿,几滴血似的酒液撒了出来,滴在白玉似的骨节上。
“都说了别叫我哥哥。”他放下酒杯,重重揉着蹙起的眉心,起身去拉她。
宁汐没有多说,乖乖地任他拉着往屋子走,他还是勾起了不愉,在介意自己的身世。
少年天生一副好骨架,宽肩窄腰,行走时喜服衣袂纷飞,在月下一道好风景。
少女鲜红的嫁衣与郎君的衣摆交错重叠又分开,宁汐低头看去,又用手指轻轻搓了搓他腰间的外衣。
布料算不上精致,触感粗糙,绣工也有些辣眼,和之前昆仑丘的喜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一想到曾经艳绝仙门的白玉京八重樱,一衣千金的贵公子,大婚却是穿得起了线头的粗布嫁衣,连她都替他觉得萧条落寞起来。
她有心想要替他解忧,便笑道:“你这身衣裳虽然不贵,但真好看!”
裴不沉回过神来,捏了捏她的手:“衣裳便宜,可我有明珠在怀,今宵千金难求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洞房,宁汐被他安置在喜床上,重新盖了红盖头,视线就被遮蔽了。
只能看见那双红靴子在地上走来走去,窸窸窣窣响动,依稀是关了门,吹了灯,只留下一只准备彻夜燃烧的花烛。
一只素白干净的手伸过来,撩起她的红盖头。
紧接着她就在一室氤氲温暖的烛光中,对上了一双潋滟多情的柳叶眼。
暖光下他的脸庞泛起半透明的莹白,青玉一般,似真似幻,似梦似醉,宁汐左看右看,忽然觉得眼前人有些可爱,忍不住笑了,还没等盖头完全被摘掉,就凑过去想亲他上翘的嘴角。
裴不沉却躲开了。
“还没喝合卺酒。”
难得一次主动示好却被避开了,她一时有些悻悻。
裴不沉仿佛没看见,松开她,自去拿那只酒壶,给自己倒了满,又递给她小半杯。
两人勾住手腕,喝完交杯酒,宁汐坐在床沿,晃着小腿,有些跃跃欲试:“是不是该圆房了?”
裴不沉没吭声,自己又喝了一大杯,直接将酒壶给喝空,才放下酒杯,转过身来,一言不发地抱住了她。
宁汐任由他抱着,让他的脑袋垂在她的颈窝,片刻,听见他哑声道:“方才二拜高堂的时候,你在想什么?”
因为双方家长都已经不在,只能用四块灵位来替代,其中裴不沉父亲的牌位是裴不沉自己做的,上面写的是裴清野的名字。
宁汐心大,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吉利:“什么也没想。”
裴不沉的手缓缓在她后背摩挲:“你还记得你爹的事情吗?”
“记得不多,他写得一手好字、也会画画,手特别巧,我们家东西坏了都是他修好的,而且他做饭还很好吃呢!嘿嘿,除了你之外,我阿爹是这世界上做饭最好吃的人!”
“是吗。他……没提过自己的身份来历?”
“阿爹好像以前也是世家子弟,但是他没同我细说。”
宁初九恢复记忆之后本来嚷着要回家,被宁鱼软禁之后便绝口不提了。那时宁汐不过五六岁,家里有事也不可能同她一个小孩讲清楚。
她的肩膀被裴不沉的脑袋压得有些沉酸,忍不住动了几下,扭头去瞧他: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你是不是拜高堂的时候想起裴掌门了?”
“嗯,差不多。我爹……对我很好,即使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。”
宁汐一愣,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挑明,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“我爹受妖毒感染最后一晚,神志有些糊涂了,所有人都认不出来,却还记得我的名字……他握着我的手,就像小时候握着我学走路一样。”
“我抱着他,那么高大的男人,最后只瘦的跟个小孩一样,我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他抱起来,放进那具黑漆漆的棺材里。”
“他是被尉迟今禾活活气死的,垂死前得知了我的身世,气急攻心,没能救上来最后一口气。”
宁汐反手去抱他:“裴掌门性格刚烈。”
裴不沉默然片刻,才笑道:“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我才死的。你说,其实该死的是不是我?”
她的眉毛立刻拧起来:“呸呸呸!”
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严肃,裴不沉立刻赔笑,又拍了自己一巴掌:“是我错了。”
他下手有点重,左脸立刻浮起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,宁汐看了有些心疼,去拉他的手,阻止他又要自扇:“我没有真的怪你。”
裴不沉勉强笑了笑,再次抱紧她,小声道:“念念最好了,不要怨我,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他抱得死紧,又将那那句“不要怨我”翻来覆去颤声说了好几遍。
宁汐再迟钝,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于是使劲推开他,去看他的神色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裴不沉长得本就白,如今沾染了酒气,更是从瓷白转成了玉似的青白,皮肤都快成了半透明,底下的青红血管脉络根根分明,整个人都像鬼魂似的飘在人间半空。
唯独一双黑黝黝的眼是水盈盈的,像是有千言万语而无从说。
他摇了摇头,似乎想要弯腰来亲吻她,动作到一半,却表情有些古怪,被针扎了一般,僵了一下,又退了回去。
他重新跪坐在床脚的踏板上,仰头看着她。
沉黑的瞳仁微微一颤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,他将手探进了她的裙底。
他的手很凉,她被乍然感受到的凉意激得抖了一下,下意识就夹-紧了两只腿。
裴不沉微微抿唇,抬头看着她,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弃犬:“念念,让我看一眼,就看一眼。”
宁汐只觉得那花烛的火苗也烧到了自己的身上,噼里啪啦蹿起一阵细小的酥麻电流,脑子都烫得有些晕乎。
但……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。
她轻轻吸了一口气,还是克制着自己,放松了力度。
先将最里面的衬裙勾了下来,轻轻一拉,就沿着笔直纤细的小腿掉了下来,被足踝勾住。
他先揉了揉饱满的小腿肚,又捏又掐,弄够了才以另一手去抬起她的脚,方便那片单薄的衬裙落下来。
宁汐看着他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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