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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重回阴湿师兄殉情前》 130-140(第11/15页)
走。
……
幸好虽然闹了一场,最后好歹还是把办喜事要用的东西买全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,往宁府走。
少女纤细的影子在日光下拉得老长,她手里还拎着新鲜出炉的喜饼,饼皮上印着硕大红艳的喜字,硬生生刻进裴不沉的眼球,灼灼地发痛。
他跟在她的身后,像一只笨重累赘的血肉尾巴。要用什么才可以留下她?
流血的心和破碎的身体,够吗?
他无意识地又在扣手掌的伤,才被止血的伤痕又被灵气割伤,再次渗出温热鲜血。
伤口永远不会好,昨天愈合的新肉今天又亲手扯开,溃烂的血肉成了获得幸福的钥匙,他可以做一个恬不知耻的骗子,用谎言、同情和怜悯求她留下来,求她救自己。
尉迟煦的画像和红尘符已经被他毁了。
只要他不说,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她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。
他要永永远远瞒下去。
第138章 婚变她要回家,她要回家
昆仑丘。
喜烛燃烧,烛泪淌下,满室昏红。
黑靴踏过门槛,一步一步沉稳踏过一尘不染的地面。
一只苍白的手指轻轻撩起红盖头。
流苏摇晃,珠光烛光照亮了红盖头下一张惊恐而美丽的脸庞。
南宫音一双美目里噙着泪,半晌,才讷讷喊了一声:“为哥哥。”
赫连为的桃花眼弯起来,他今日着了火红喜服,端的是少年风流,意气无双:“阿音,今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,你高兴么?”
南宫音吞了口唾沫,颤巍巍地点头:“为哥哥你呢?”
话说完了,她又恰如其分地垂下眼眸,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害羞情态。
她压根没指望赫连为会回应自己。
自从赫连为坐上仙督之后,在仙门之中一呼百应,却也对她愈发冷淡。那日宁汐破瀛洲秘境,赫连为追在她身后苦苦求爱,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看得清楚。
赫连为应当是喜欢宁汐的,南宫音对此心知肚明,若不是她有系统作弊,提前预知剧情,趁着他们二人没重逢前在赫连为面前刷了许多好感剧情,恐怕现在赫连为一个正眼都不会分给她。
虽然他最终还是履行了对空桑的诺言,迎娶了她,但恐怕时至今日他心里对她也没有多少好感,入洞房前她特地询问了一次系统,得到的回复是赫连为的好感值仍然维持在不上不下的50%。
只有50%……她不知何时才能回家。
南宫音叹了口气。
有人在她身旁坐下。
“你叹什么气?是对今日的婚宴不满意?”
赫连为一进洞房就驱散了所有服侍的婢女,现在自己取了摆在桌上的合卺酒,也懒得用杯子,直接对着壶嘴,一口气喝了半壶。
南宫音见他既没有和她喝交杯酒,也没有分给她一口的意思,嘴角抽了抽:“为哥哥还没回答我,今日我们大婚,你心中可有半分喜悦?”
赫连为掂量着那酒杯,脸庞浸染在喜烛摇晃的光晕中,魅惑而阴郁:“自此空桑归我所有,我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仙督,万人之上,有何不喜。”
“难道你娶我就只是为了世家权势,没有半分真心?”南宫音泫然欲泣。
赫连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抬起头瞥了一眼。
那一眼里似有轻蔑、似有嘲笑,直将她看得打了个哆嗦。
他看了她一会,忽然俯身,双唇凑近她的脖颈。
南宫音下意识就是一偏头,随即意识到不妙,硬生生地停住了。
然而已经错过了他的索吻,赫连为保持着挨近的姿势一动不动,过了片刻,忽然吃吃地笑起来:“夫人似乎忘了,今夜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何必害羞?”
压根不是害羞,那是恶心他!
南宫音按捺下心里的不快,顺着话下楼梯:“为哥哥莫要取笑我了。”
赫连为重新直起腰,饶有趣味地打量了她一会,站起来,将人拉起:“既然你我已成夫妻,那彼此之间自该坦诚相待,你说对吗?”
他又露出那种血淋淋的微笑:“阿音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吗?”
南宫音心中警铃大作,电光火石间将她穿书以后做的事情都在脑中过了一遍,心道该不会是自己非原主的事情暴露了?
可不该啊,她自打穿书以来兢兢业业,夜里做梦都在扮演原书里大家闺秀的“南宫音”,时间久了,她几乎都快分不出自己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人设还是本性所为。
空桑南宫家究竟只是黄粱一梦,还是她真实的家,书中世
界与记忆中的现世交融模糊,若不是脑中偶尔还有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提醒,她就真的要分不清了。
“我,我何曾有过瞒着为哥哥的事情……你是知道的,我素来对你真情相待,绝不曾有二心。还是说,你实在介意我之前放走裴公子的事情?”
她说着,便下床作势要跪,谁知赫连为居然真的就好整以暇地端坐床榻,也不来扶她。
南宫音心里将这人渣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,才有一双手虚虚地把人扶了起来:“我知阿音是为我名声着想,怕裴不沉死在昆仑丘名不正言不顺,所以才替我出头当这个好人。”
南宫音暗自松了一口气,朝他柔柔一笑:“为哥哥能懂我的苦心就好。”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如今白玉京已毁,那两人无处可去,慢慢找,总能找到。”
两个人?他还想去找宁汐?
南宫音一时一言难尽,几乎已经看见自己完成攻略任务的可能性在直线下降。
想到现实世界的亲朋好友,她咬了咬牙,决定再试一次。
一双皓白的藕臂攀上了男子的臂膀,南宫音将脑袋轻轻依靠在他的胸口,柔声道:“你我已成夫妻,就不要再想旁人了。那宁汐有眼无珠,既然非要和裴公子在一处,为哥哥又何必非纠结她一人呢。”
大不了,她以后再给他纳几个炉鼎,也不求专宠忠贞,只要好感度涨上去,她能完成任务回家就好了。
赫连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,却像是在逗猫弄狗,弄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也好。既然是夫妻,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了。”他忽而将那酒杯丢到一边,“喝这些普通的酒水没意思,我让你尝点有意思的。”
南宫音的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……
洞房之中,血气弥漫。
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倒了一地,赫连为砍下一个童子的脑袋,用酒壶装满了喷出来的鲜血,满满当当地倒了一杯,递给南宫音:“喏,喝啊。”
南宫音趴在床榻,吐了个天昏地暗。
为什么新婚夜会变成这样……为什么赫连为说的“有意思的”竟然是童男童女的血液?
她依稀记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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