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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1983发家致富》 100-110(第3/30页)
?”
贺小弟纠结地皱着小眉头说:“姐平时不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大菜,要是今天不吃,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……我要每道菜都尝一尝!”
说着话,田润花端着新菜来了,笑着对众人说:
“瓦块鱼好了,各位慢用~”
北方的江河少,一个城市也没有几条称得上是“河”的水域,所谓河流,在非雨季的时候,只是一条干涸的小土沟。
没有南方那样密集的河流,相应北方的渔获也很少,鱼肉不算是日常饮食。
因此,贺明珠很少做鱼,一是没有新鲜食材,二是本地人不习惯吃鱼,鱼菜在大多数情况下,只是宴席上“有头有尾”的标志而已。
但她今天去集市时,正巧碰到村里清塘时捞出的大鱼,躲过了渔网和钓杆,吃得肥壮极了。
贺明珠见猎心喜,挑了几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,用草绳串着拎回来,做了一道瓦块鱼。
依旧是杨冬梅负责杀鱼,挥着菜刀背砍晕鲤鱼,去腮放血,开膛去皮,没多久,一条光溜溜、没鳞片的白条鱼就送上了案板。
贺明珠将鱼的头尾去掉,只留下肉质肥厚的鱼身,避开鱼刺所在的位置,将鱼切成厚片,再裹上一层蛋白芡粉。
锅中倒油,油热后滑入鱼块,中火炸到鱼肉两面焦黄,鱼刺酥软。
炸好的鱼块一半做成糖醋口味,一半做成香辣口味,最后一齐放入店里最大的盘中。
阿布日古大爷没吃过这样的鱼,但看在前面几道菜的份上,他还是夹了一块准备尝试一下。
鱼块炸得焦黄微弯,形似瓦块,上面裹了一层红亮浓稠的的糖醋汁,一口咬下去,鱼块酥而脆,细小的鱼刺已经被炸软了,嚼一嚼就能吃,剩下的大根鱼刺也很容易剔除。
糖醋汁调得浓郁黏稠,味道酸甜可口,即使是不爱吃甜的人,也忍不住被这酸中带甜、甜中带酸的口感勾得一尝再尝。
吃完一块的糖醋瓦块鱼,阿布日古大爷意犹未尽,又夹了一块香辣鱼块。
与糖醋的不同,香辣口味的鱼块上撒着细细碎碎的青红椒,没有了糖醋汁的浸润,炸过的鱼块吃起来更加酥脆,几乎能听到牙齿咬下去时“咔嚓”的声音。
鱼肉沾了青红椒的味道,吃起来有一丝丝的辣意,但又不会辣到让人满头大汗,只会引诱食客吃下一口,接着再来一口。
贺小弟吃饱了,就让齐家红从碗里给他分了一小块鱼肉尝尝味儿。
他吃完糖醋味的瓦块鱼,唆着筷子头,表情很纠结。
齐家红注意到他的表情,关切道:“怎么了?想上厕所?”
贺小弟抬头看看大嫂,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我觉得,我应该还可以再吃点。”
齐家红失笑,拍拍他明显凸起的小肚子,劝道:“吃饱了就不要勉强再吃,不然吃多了会消化不良,你肚子会难受的。”
贺小弟认真地想了想,坚强地说:“没关系,我可以吃乳酶生!”
当贺小弟还在争取多吃点时,下一道菜又上来了。
一道又一道的菜流水似的送上桌,都是舍得下料的硬菜,每一道都能在宴席上作为大荤登场。
牧民们从口外赶着羊群来到矿务局,一路吃着干巴巴的馕饼肉干,风餐露宿,此时见到这一桌子的大菜,甩开腮帮子吃得飞起。
有酒有肉,还有久别重逢的故友之子。
一群大肚汉放开了吃喝,吃得尽兴,喝得也兴起。
有人用蒙语唱起了酒歌,有人呼起了麦,小小的隔间关不住音乐和欢笑,将整间店的空气都搅得火热。
当田润花再一次端着盘子上菜时,有客人拦住了她,殷切问道:“别管多少钱,这桌的菜能不能原模原样也给我们上一遍?”
还有客人玩笑道:“把屏风撤了吧,大伙儿都乐一乐,让我们也欢迎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。”
话还没说完,喝嗨了的牧民们端着酒出了隔间,满场花蝴蝶似的热情社交,搂着陌生的矿工兄弟疯狂劝酒。
虽然语言不通,但热情和善意能跨越一切语言的壁垒,直抵心灵深处。
矿工们下了班时间充足,不急着回家,便和牧民们拼起酒来。
都说草原民族酒量贼大,有的人不信邪,偏要把牧民灌倒,没成想,最后是自己先被灌倒,滑到桌下,抱着凳子要拜把兄弟。
有的人要和牧民学呼麦,学了半天像蚊子哼哼,自己还挺陶醉的,闭着眼睛在那儿哼着荒腔走板的歌。
还有的人教牧民划拳,一会儿是
九魁首六六六,一会儿是一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,双方语言不通,也不知是怎么划起来的,有板有眼,也不管是谁输了,拿起酒杯就喝。
也有久经考验的酒桌老将,玩田忌赛马那一套,看哪个牧民被灌得差不多了,就上去劝酒补刀,喝得脸膛红通通的,止不住地大笑。
煤矿人家从未如此热闹过,不少路过的人探头过来看,见里面这么热闹,忍不住进店和大伙儿一起乐呵起来。
安静的月光下,呼麦声、说笑声从窗户溢出,乘着夜风,传到了远方的远方。
第102章 第102章羊肉收购之战
千里搭长棚,没有不散的宴席。
第二天,阿布日古大爷一行人向贺家人告辞,他们要回草原。
贺小弟依依不舍地问道:“阿布日古大爷,您还会再来吗?”
阿布日古大爷将贺小弟高高地抱起来,给他脖子戴上狼牙的项链,说:“我还会来的,下次我会赶着更多的羊过来。”
贺小弟摩挲着泛黄的狼牙项链,喜欢极了,嘿嘿直乐。
接着,阿布日古大爷又从袍子里掏出一串绿松石的手串,要送给贺明珠。
“拿着吧,其其格,你和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样的,它会保佑你平安的,逢凶化吉,不会再遇到坏人。”
他给贺明珠取了一个草原的名字,叫其其格,就是花朵的意思。
贺明珠接过手串,却不急着戴上,而是问道:
“阿布日古大爷,您大老远赶着羊过来卖,路上羊损耗情况怎么样?”
说起这个,阿布日古大爷叹道,说:“太远了,羊走得累,路上没吃的,瘦了很多。”
贺明珠问道:“那您有没有考虑就地宰杀后再运过来卖呢?”
对于这个问题,阿布日古大爷早就想过,闻言就说:“我们没有卡车,油也很贵,而且现在天气不够冷,路上太远,羊肉运过来就变臭了。”
在缺少冷链运输技术、没有四通八达高速公路网的情况下,想在不通过国营食品收购站的情况下,私人异地销售鲜肉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。
高昂的运输费用,也让活羊跨省运输后,羊肉成本高到消费者无法接受的地步。
而且现在车匪路霸的现象还很严重,运气不好,就是人货两失。因此,即使赶羊卖肉只需要三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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