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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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壁内夯土,外包小块土砖,相对简易,色泽偏新。而暗室的墙壁都由大块青灰石砖构成,比密道要讲究得多,坚固得多,散发着沉冷的气息,看着像是年头久一些。

    阿棠想了想,“若不是一起修的,便是先有的这间库房,再造了密道,连通木坊?”

    “很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谁会莫名在地底下建间屋子呢?”

    晏元昭心里隐隐有个想法,他暂时按捺住,没说出来,只道:“不管怎样,如果真是先有的屋,后有的密道,那这间屋应当还会有一道门,通往地上。”

    “不,是一定有门!”阿棠重燃信心,

    “估计是由机关控制的暗门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道机关门”

    晏元昭正说着,就见阿棠已走到离她最近的一面墙,曲指弹敲墙面,煞有介事地贴耳细听,一连试了数块青石。

    手法娴熟,不像是在胡乱试探。

    晏元昭凑了过去,“你对机关术有了解?”

    “略知一二。”阿棠手上未停,“当初为了盗你的账簿,云岫教过我一些判断有无机关暗室的方法诀窍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多虑了。”晏元昭叹道,“我从没想过要在自家设机窍防贼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嘛,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只会把钥匙藏在小猫窝里。”

    阿棠笑嘻嘻地挖苦完,拉着晏元昭,将她懂的机关术知识说予他听。

    云岫教过她一二后,她觉得有意思,离开钟京后还曾搞来一本讲授机关消息的书研究,只是内容高深晦涩,她弄不懂,就放弃了。

    现在不免后悔,怎么当初不肯多学一点,就不必像现在这样用笨办法试了。

    四堵石墙,去掉连通密道的那侧,还剩三面,两人一寸寸听音辨声,试起来极费功夫。

    可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

    千里以外的钟京,小阁里秋风乍起,将梧叶吹得旧绿褪去,新黄尽染。

    指戴碧翠扳指的男人如期等来他的客人——大周朝尊贵的太子殿下赵骞。

    周遭下人已被遣退,赵骞怒气冲冲走到阁中,“你的赛宝楼到底怎么回事!孤投了份子的事,怎么传出去的?”

    大理寺查处朝官参赌,审问时,有官员吐露太子也与赛宝楼有关联。涉及太子,大理寺不敢不慎重,然而才索来赌坊账目核查,消息就莫名外泄出去。

    御史台的小御史们风闻奏事,一封封折子递到皇帝案头。帝心震怒,叫来太子申饬,同时令大理寺彻查,不得为太子遮掩。

    “在下也不知。许是有人听到什么传闻,胡乱攀咬,想把您拉下水,使自己罪责减轻些吧。”男人摆出一副愁容,“近来那些被查的官员不少来找在下麻烦,我也是焦头烂额啊!”

    赵骞听他推卸责任,怒气更盛,又接连质问几句,但是不论他如何问,男人都是低眉苦相,连声道不知。

    总归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他话里话外意思,他太子殿下御下不严,祸起萧墙,也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赵骞没办法,恨恨道:“你知不知道出了这件事,朝中那些爱管闲事的言官有多少顺着杆儿爬弹劾孤!多少年前的事都给翻出来了!”

    男人当然知道,不然他也不会送赵骞这样一份大礼。

    隆庆帝多疑,权欲重,年事越高,把权柄握得越紧。早几年太子积极笼络臣僚,培养势力,隆庆帝借助李绶贪腐一事狠狠打压了他,多次抬举越王。

    百官看出风向,皇帝陛下忌惮着太子呢。故而不敢再明目张胆投靠储君,赵骞本人亦龟缩在府,收敛不少。

    这次赵骞涉赌,隆庆帝如此不讲情面,言官蜂拥而上攻讦太子,既为赢得直谏的好名声,也是在迎合帝意。

    至于太子罪状,更是一捞一大把,他这些年在朝事上安分守己,私里可还是小毛病不断,纵容东宫属官,违背仪礼,公务不勤勉

    “殿下,他们也是看陛下的意思。陛下不想让您好过,您就只能先熬着。”男人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赵骞何尝不知这点,“熬来熬去,总也熬不到头。谁想到父皇的身体又好起来了!”

    此话可说是大不敬了,但赵骞说得痛快,男人也面不改色,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,老当益壮,还给殿下添了弟弟。”

    隆庆帝身子骨衰朽已久,一直靠丹药吊命,吊着吊着竟给吊活了。近两年精力越来越好,枯木逢春,重新踏足起了后宫。就在前不久,裴贵妃的一位侍婢诞下一位小皇子,记在了裴贵妃名下。隆庆帝膝下子嗣很少,拢共四个公主,三个皇子,老来得子,可把隆庆帝高兴坏了。

    看太子脸色愈发阴沉,男人又状似好心地提醒,“原本您宫里的小殿下很得陛下宠爱,现在陛下有了新的亲生子,恐怕也要冷落小皇孙一阵了。”

    赵骞年过三十,终于在去年得了个儿子,算是消除了皇帝对他无嗣的担忧。隆庆帝含饴弄孙,甚是喜乐,但隔着一层的小皇孙,显然比不上亲生的小皇子。

    赵骞冷冷看他:“你可真是为孤着想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殿下始终一条心。”男人郑重其事,“在下日后的前途,还需仰仗殿下。”

    赵骞烦闷道:“你仰仗孤,孤仰仗谁去?看这架势,父皇还有好些年头可活,孤还得一直被他折腾下去!”

    “殿下,情势并非一成不变,事在人为。”

    赵骞眼一眯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古来不乏人君年事已高,传位太子之例,如果您能说动陛下退位,不就能一朝大权在握,随心所欲了吗?”

    赵骞差点一口喷出来,“你当父皇他傻吗?他好端端地坐着皇帝,凭什么传位给我?我靠什么说动他?”

    “靠唇舌,靠谋略,或者——”男人直视着赵骞狭长的眼睛,“靠武力。”

    赵骞的细眸陡然撑大,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后两字声音压得极低,微微颤抖,“逼宫?”

    “殿下聪慧。”

    笨死了,说半天才懂。

    赵骞打了个激灵,下意识地朝空荡无人的四周看了看,压低声道:“你不要命了!这种话你也敢说?”

    “此乃解殿下之困的最好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!”赵骞没好气地道,“莫要再说这种话了,今日我当没听见,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吧!”

    说罢,赵骞转身,步履匆匆地走了。

    男人看着他的背影,面色平静,不露失望。

    赵骞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,今日权当在他心中种下一颗种子。他会让这颗种子慢慢破土生根,长成参天大树,而他,会顺着枝杈攀爬,够到那个他最想得到的位置

    昏幽的石室内,焰苗微弱而迟滞,好像随时会熄灭。

    阿棠瘫坐在角落,倚着墙,喃喃道:“你说我们会不会猜错了?”

    过去的一个时辰里,他们把三面墙的每一块砖石都探了一遍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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