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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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天全衙官员都与巡察使见过礼,自是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。今日一早两人被晏元昭叫去,听他说要逮捕刺史,虽不敢违他命令,可疑惑装了满肚,此刻听岑义言之凿凿,不知不觉就动摇了。

    两位长官如此,衙役自不必说,不仅没有接近岑义,反而后退几步。

    厅堂深处,晏元昭好整以暇地看着情势变化,不发一言,他旁边的清秀小厮噗嗤笑出声,“秋后的蚂蚱,蹦跶得倒欢。”

    岑义听得清楚,手指晏元昭命令衙役,“尔等还不速速将这个假巡察使拿下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衙役齐声应命,掉头向前。

    “谁敢!”

    洪亮的一声呵斥吓住衙役脚步,连岑义和两位佐官都愣住了。因为这并非来自晏元昭,而是传自门外——

    只见一位身高九尺、着褐色戎衣的男人跨进屋来,豹头环眼,络腮满颌,正是驻在庆州以北五十里的昭武将军齐烈。

    “晏大人。”他朝晏元昭一拱手,晏元昭颔首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信晏大人是真的巡察使,总该信本将是真的。”齐烈道。

    在场诸人脸色又是一变。

    齐烈常年驻守河东,来过庆州多次,衙门上下都认得他,自然也相信他的话。

    岑义面色败如草灰,他旁边的长随大声道:“岑大人是堂堂的大周刺史,岂可任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不动手!”晏元昭截住他的话,冲衙役喝道。

    衙役这回终于听他号令,将岑义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岑义犹作困兽之斗,“你们谁敢擒拿本官!”

    衙役畏惧岑义官威,动作迟缓,不敢硬捉。

    齐烈受不了了,“晏大人,衙门里的人不敢拿他,让我的兵来!”

    说罢,手一挥,七八名披甲执戈的卫士进来,拨开皂隶,三下五除二制住不肯就缚的岑义,拿绳将他五花大绑。

    这位齐将军,正是昨夜晏元昭与阿棠脱困后,连夜出城所见之人。

    晏元昭身为巡察使,对全道民政军事都可便宜处置,这其中也包括惩处州官。可他手下无人,问罪岑义不免被动,便前去请了手握重兵的齐烈。

    齐烈是行走朝堂多年的宿将,本就识得晏元昭,他心思简单,但知听从巡察使号令,当即带兵前来助他。

    晏元昭走到堂下,叱退衙役,请齐烈将岑义带到监牢,又让长史和司马暂代岑义负责州务。两位佐官满脸羞惭,连连请罪,表了数声忠心后才离开。

    屋内空寂下来,晏元昭此时方转头看连打数个哈欠的阿棠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。

    “我好困啊。”阿棠揉揉惺忪淌泪的眼睛,声音软绵绵的,“人也抓了,咱们回去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睡。”晏元昭温声道,“我叫人护送你回官舍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睡吗?那我也不睡了,我要看你审狗官!”

    晏元昭微叹口气,“听话,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阿棠倔强摇头,“我被狗官坑得差点没命,怎么能错过他痛哭流涕,追悔莫及的时候呢!我还得叫他给我磕三个响头,大喊姑奶奶我错了呢!”

    晏元昭忍俊不禁,“他不会给你磕的。”

    痛哭流涕,也很难说。

    “开玩笑的嘛。你就让我去旁听一下呗,不然我跟着你辛辛苦苦跑了一夜,结果在最爽的关头被你赶回去,我会难受到睡不着的!”

    审犯人是为了爽吗?晏元昭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他点按着疲惫的太阳穴,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自离开陵州起,他已宽纵她做了很多不合规矩的事,但是让一个无官身的女子旁听审讯,不仅仅是不合规矩,更是亵渎狱讼,放在以前,晏元昭想都不会想,早就开口严词训斥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——

    晏元昭觉得,他不是拒绝不了她,只是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好吧,就当是为了自己的私欲,破一次例。

    “只能听,不能开

    口说话,更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女子。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明白明白,放一百个心!”

    对岑义的审问在一间挂满刑具的狭小房间进行,在场的还有齐将军、州衙法曹以及一位负责记录的刀笔吏。

    晏元昭在他的桌案旁摆了一张小几,叫阿棠坐在后头,拿着纸笔,也装作记口供的样子。

    岑义被换上粗布囚服,手脚拷上锁链,按规矩,已打了十棍杀威棍。精悍的身躯萎靡下去,赳赳气焰失了大半,一张脸瞬间衰老十岁。

    只是仍然不肯服软。

    “晏元昭,你无凭无据抓我,恐难服众。”

    “无凭无据?”晏元昭淡淡道,“你既然提到这点,那就从码头货栈不翼而飞的兵器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“前天晚上,你在来衙门之前就把货物转移走了,是也不是?你转移到了哪里?”

    岑义鼻子里出了一声哼,“我为什么会告诉你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不说,我就找不到吗?从当值录事派人去告诉你巡察使来庆州的消息起,到你赶来官衙,才半个来时辰,事发突然,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做多少布置?恐怕连把那七八箱货搬上船都做不到,那么最快的清除赃物的方法就显而易见了。”晏元昭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你把赃物沉入了水中。”

    岑义脸色微微一变,被晏元昭精准地捕捉到。

    他猜对了。

    岑义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“还不肯招?”晏元昭喝道,“是嫌棍子打得少了么?”

    岑义猛地抬头,“你胆敢对朝廷命官用刑?”

    晏元昭冷笑一声,意味不言自明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了眼阿棠。

    她支着脑袋,正怒瞪岑义。

    晏元昭转过视线,将法曹叫来,低声吩咐几句。

    法曹取来一只烙铁,在火盆里烧红,叫人按住岑义,在他臂上来了一下。

    岑义惨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滋味儿好受吗?”晏元昭声音冷肃起来,“本官既已拿了你,就不会再把你当朝廷命官看,让你招供只是时间问题。这里的刑罚,你应当不陌生,全在你身上用一遍,你能挨得住吗?你宅中所有物事都会被抄检,所有仆役、亲眷都会被审讯问罪,他们能守口如瓶,不泄露丁点你的秘密吗?换句话说,他们能挨得住刑吗?”

    岑义面部肌肉疼得抽动,哆嗦道:“好,晏元昭,你名不虚传!”

    传的名,自然是恶名了。

    百姓传他公正廉明,百官却传他刚硬无情。

    阿棠忽地心有所感,她知道他是个心肠很软的人,对猫儿呵护备至,从不苛责下人。她心里涌出一点莫名的难过,一时忘了要痛打落水狗看岑义笑话的事,默默向晏元昭靠近了些。

    “过奖。”晏元昭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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