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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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法呀,我可想看了!”沈宜棠拉着他袖子央求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嘛!”声音又清又甜。

    晏元昭不动声色,等她又叫了几声“晏大人”“好郎君”后,才浅浅颔首,示意她把剑取来。

    沈宜棠乐滋滋地跑到架前,双手捧着剑鞘递给他。

    两人出屋到庭院,晏元昭在院心站定,看了檐下目光灼灼的女郎一眼,拔出剑来扬手挽了个剑花。

    “好!”沈宜棠拍手叫道,脸上萦着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欣喜。

    晏元昭敛目,她好像总是那么容易开心。

    当下迎着刚攀上柳梢的新月舞起剑来。

    月下清光满庭,郎君飞上掠下,身姿矫健若游龙飞凤。手中长剑冷冽如霜,一刺一削,一挑一撩,数点寒芒凌空划过。

    晚风也随之激越,飒飒又萧萧,一院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沈宜棠看得目不转睛。

    最初看剑,接着看人,然后把人拆开了看,一寸寸地看。

    剑是直的硬的,晏郎君的腰却是软的韧的,一个旋子翻过去,劲腰提起来,一扭一折,锦袍下摆高掀,衣裳紧裹的结实臀胯在她面前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下一瞬人稳稳落地,长剑击出,衣袂飘飖,又好似一孤高白鹤凛冽不可犯了。

    真是漂亮极了。

    沈宜棠舔了舔嘴唇,要是能养一个这样玉人似的郎君在家,她天天叫他给她舞剑,还要哄他给她弹琴。

    可他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她是魑魅魍魉里的小鬼,戴着面具偷他的东西,马上要跑了,这辈子都不再见他。

    大婚将至,府里到处饰着喜字,长公主预备了一个院子作为他们的新房,她悄悄去看过,门扇上挂满红绸,檐下的红灯笼吊得特别低矮,其中一只还打到了她的头。

    但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猎猎风声忽止,长剑在地上划下最后一道,铿然回鞘。

    晏元昭提剑走来檐下,胸膛起伏,一滴汗滚到剑眉上,英武又硬朗。见沈宜棠呆呆地看他,他拍了下她脑袋,“看傻了?”

    “看傻了。”沈宜棠点点头,“看不够,还想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我当舞剑的伎人?以后再看。”

    哪有以后啊,沈宜棠想。

    “拿帕子来。”晏元昭道。

    “哦!”沈宜棠摸出一方金丝滚边的素帕,从善如流地踮脚为他擦去额上汗珠。

    晏元昭垂了眼帘。

    女郎吐气如兰,桃花似的脸,晶亮亮的眸,一时俱在眼前。目光短兵相接半晌,他低头就要去亲她。

    未料她比他还快一步。

    沈宜棠将帕子一丢,手搂住他脖颈,热情而冒失地送上她的唇。因为力道太过,撞上了他的牙齿,痛地低呜一声,略离了离,又倔强地凑上去,学着他亲她的样子,去勾他的舌根。

    怎生如此莽撞?晏元昭忍俊不禁,把住她腰将人压到门上,偏了头与她唇齿厮磨。

    夜风燥热起来,夏虫无休止地唧唧。

    月色昏暧,女郎缠抱着郎君的腰,身子愈来愈软,无以支撑似的。唇也一路下滑,捱蹭到嶙峋突出的喉结,轻轻舔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好了,阿棠!”晏元昭猛地抬头拉开她。

    沈宜棠倚靠着门壁,委屈道:“郎君……”

    晏元昭退后一步,声音喑哑,“不早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宜棠咬唇,“我……我也可以不回去。”

    晏元昭看她,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沈宜棠眸中水色滟滟,“你也想的不是吗,我有感觉到……”

    每次亲吻,他袍下都有动静,他时有掩饰,沈宜棠看在眼里只是不说。

    晏元昭眸色骤深,好笑又无奈似地捏捏她脸,“你急什么,莫非忘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?”

    沈宜棠豁出去,“我等不及嘛,反正我们也马上要成亲了,没什么的……而且,而且长公主也和我说,和我说——”

    晏元昭追着问:“母亲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郎君其实不是早产,是足月生的。”

    泰康十二年十二月长公主下嫁晏翊钧,而晏元昭生于

    次年七月末。

    晏元昭眼里浮出惊讶。

    母亲再怎么行事惊人他都不意外,但父亲,行事以君子著称的父亲……

    “长公主至情至性,叫人佩服呢。”

    沈宜棠呢喃着,又踮起脚要亲他,被晏元昭不客气地按回去。

    他吻了吻她额头,坚决道:“这种事不要跟着母亲学,不合礼数。”

    第42章 婚前夜“我好不容易让他开口求娶,一……

    “怎还不到?公主府说是这个时辰把人送来的。”宋蓁捏着帕子在沈府二堂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丫鬟在旁宽慰,“许是路上走得慢,耽搁了,夫人您身子沉,坐下等吧。”

    宋蓁捧着孕肚刚坐下,就听见外头脚步声,忙起身出门。

    女郎的俏丽身影闪过垂花门,须臾就走到门槛,拉着她笑吟吟道:“阿嫂,不用特意来迎我。”

    宋蓁看到这位能耐的小姑子,总算松口气。

    近些日子外头不少目光投到沈府,宋蓁一边布置准备出嫁事宜(公主府不时还要来插几脚),一边还要在外人面前遮掩沈宜棠还没过门就住到夫家去的事,心里压力不小。

    宋蓁上下打量沈宜棠,公主府住一遭,穿戴更精致,人也更水灵了。

    “阿嫂可算把你盼回来了,明儿要成礼,今天可还有好些事要做呢。”

    沈宜棠笑道:“都听阿嫂的。”

    头一件事,就是去给沈执柔问安。

    “阿公看重面子,过不去这个坎儿,你和他好好说说,别让你们父女之情生分了。”宋蓁叮嘱她。

    沈宜棠一路感慨着宋蓁粉饰太平的能力,莫说生不生分,沈执柔和这个女儿压根就没父女情。

    她迈进沈执柔的书房,看到沈执柔背对着她在擦一把七弦琴。

    沈宜棠微微偏头,从木色和纹路看是很值钱的一把桐木琴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沈宜棠唤道。

    “跪下。”沈执柔背对她冷冷道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头,仍在用绸布极其细致地擦拭着褐色的琴身,直到每一粒灰尘都清除干净,才用层层的油布重新将琴裹好放入漆匣,回转身来。

    沈宜棠大喇喇地站着直视他。

    沈执柔的火蹭地窜上来。

    “我叫你跪下!”

    沈宜棠道:“夏日衣裳薄,跪了在膝上留下印子的话,明日女儿洞房花烛,不好解释。”

    沈执柔也不要文人气度了,狠瞪她,“身为未嫁女张口即言洞房花烛,不知廉耻!住在夫家这么久,不守闺训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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