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不寂寞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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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胭胭,错了没?”他蛊惑着说。音调中尽是喑哑。

    于胭轻吟出声,随后紧紧咬住唇,泪眼朦胧地说:“错了错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哪错了,只能顺着他的意这么说。

    她大脑中一无所有,只想到达顶峰,只想领略火山喷发的热情。

    终于,大地颤抖,云烟弥漫视线,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,扫过那片土壤,飞溅在各个角落,滋养着那片鲜红的花蕊。

    于胭觉得生命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,脑中只剩残存的火光和温热的余韵。

    神秘,壮观,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她躺在床上,睁开眼看着倾泻进来的月光,伸手触了触,好像终于把自己从梦境中拉回现实。

    赵冀舟扣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,她像是溺水刚刚捞出来一般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他眯着眼等到呼吸平稳,才用指腹刮蹭她的脸,问她满不满意。

    于胭往他的怀里扎了扎,缱绻着说:“好累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,伏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要不要烟。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有气无力地说:“就靠这个续命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靠在床头默契地吸烟,室内烟雾缭绕,夹杂着淡淡的情.欲味道。

    于胭一手夹着烟,一手去摸自己的脸,偏着头问他:“你看看,是不是一点儿都不肿了?”

    赵冀舟点头,捏了捏她的脸,“看不太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于胭嘀咕着说:“感觉我现在说起话来嘴边没有把门的,其实身为一个女儿,我说那些话确实是难听了。”她抬手看了看程艳娟送她的生日礼物,把手链展示给他看,“看吧,虽然我妈人不怎么负责任,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下,越过他把烟碾在烟灰缸里,圈住他的胳膊,小声说:“其实这么多年我还挺想她的,但是我又觉得我不能承认,我不能主动联系她。好像我一主动,就代表着我原谅她了,可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她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环住她的肩,也把烟掐掉耐心地听她说。

    她说:“给你讲个笑话吧,其实每年我妈生日我都会记着,甚至还刻意添加到日历的备忘录里。但是每次这天到了的时候,我又缩起来,假装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轻吻了下她的额头,他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。

    也许是从小家庭氛围比较好,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烦恼,也做不到和她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于胭捏了捏耳垂,轻笑一声,“我和你讲这些干什么,你就当闲着无聊听我讲个故事吧,毕竟我今天挨了一巴掌,难免情绪不好要吐点黑水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把她环得更紧了一些,“你想说就说,我听着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于胭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,曾经的她不愿意把这些事向他吐露分毫,而今他却成了她的倾诉对象。

    她继续说:“估计我妈过两天就走了,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想去看她,我可以带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于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轻笑着说:“还是算了,多矫情呀,而且,我其实也已经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很喜欢听她说这些事,便问她:“那姥姥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人上了年纪了,脑血栓,听程与翔说已经出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下次去津城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姥姥?”

    于胭挑着眼皮看着他,嘟着嘴拒绝:“别了,我姥姥又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赵冀舟还想再说什么,被她推着胸膛往床下赶,她皱着小脸撒娇说:“我饿了,想吃饭,赵先生可不可以去给我煮面,再要一个荷包蛋?”

    赵冀舟捞起睡袍裹在身上,“我倒是成了伺候你的。”

    当初刚搬到别墅的时候,他说雇一个保姆住在楼下的房间,她死活不同意。她说不喜欢跟陌生人住在一起,会别扭,而且她说她有手有脚的,哪里还用人伺候。

    到头来,他成了伺候她的那个。

    于胭趴在床上,看他穿完衣服,笑嘻嘻地说:“快一些,要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赵冀舟出门,于胭脸上的笑立刻耷拉下来。她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,觉得充实过后剩下尽是虚无与渺茫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话,和他讲了这么些一直守在心底的秘密。

    尽管她今天对程艳娟说了些难听的话,但她觉得程艳娟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,她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走下去。

    于胭简单收拾了下,裹着睡衣下楼,弯腰在楼梯口逗弄了一会儿奶茶,又找了个花瓶,把赵冀舟送她的那捧百合花插在瓶子中,百合花香弥漫整个客厅。

    赵冀舟煮好面的时候,她正拿着剪刀修建百合花。他把面端到桌子上,叫她吃饭。

    于胭把剪刀放下,手握着筷子,低头轻嗅了下,心满意足地抬头对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赵冀舟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,“胭胭,我的手串呢?”

    头顶的灯格外亮,于胭吹面条的动作一顿,偏过头,倔强地说:“我不是告诉你我给扔了?”

    赵冀舟似看穿她一般,把她的碗往一旁拉了拉,“没有人告诉你,你撒谎也有习惯,同样的借口会找很多次?”

    比如和程与翔回津城那两次,她都用了和石敏在一起的借口当幌子。

    所以,凭他对她的了解,他觉得她不会扔掉在雍和宫给他求的手串。

    于胭看着桌上的面条离自己越来越远,立刻用手拦住,她往回夺碗,无奈力气敌不过他,两人只好僵持着。

    “赵先生年纪这么大了,还真是有童心,和别人抢饭。”她皱着鼻子说。

    赵冀舟轻哂,“胭胭都二十多了,不是也喜欢像小孩子一样藏东西?”

    于胭咬了咬牙,骤然松开碗,本想很有骨气地说句那我就不吃了,结果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给了他一记眼神,他的笑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赵冀舟看她低眸看了眼面条,然后忿忿起身上楼。

    不出两分钟,她就拿着手串下来了,她把手串扔在桌子上,见他去够手串立刻把面抢回来。

    赵冀舟手拿着手串,暗夜星空蓝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他把手串套在腕上,抬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这才乖。”

    于胭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,偏过头说:“赵先生还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他不解。

    于胭露出个标准的微笑,“没事的话,您就先回去?我一会儿要睡觉了。”这是在赶他走。

    “胭胭。”他沉声警告。

    于胭看着他腕上的手串,说:“赵先生不是答应了我您回不回家我说了算?那我现在不想让您在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用完就扔?”赵冀舟被她气的不轻,手指点了点桌面。

    她埋头吃面,语调不清地告诉他:“‘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’。”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
    赵某,你说你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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