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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烟火不寂寞》 40-50(第2/18页)
“这是你感受不到的快乐,赵总。”她挑了挑眉,说他没趣。
突然,手机响了起来。
于胭抬眼,屏幕上显示的是来自美国的未知号码。她任由电话响,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电话。”赵冀舟提醒她。
于胭眨了眨眼,顺手给挂了。
“怎么不接?”
“陌生号码,估计是卖保险的。”
“卖保险的这么敬业,大晚上还加班?”他调侃。
于胭似乎觉得有道理,点点头,把手机放在一旁,“那就等他再打给我吧,反正要是真有事肯定会再打一遍的。”
赵冀舟没注意,她顺手就把手机调了静音。
洗过澡,吹干头发,已经过了十二点。
于胭蹬掉拖鞋,掀开被子,露出个头,乌黑的发披在枕头上。她探出一只手,拍了拍旁边的空位,“赵先生要不要上床睡觉?”
赵冀舟掀开被子上床,顺手关掉了台灯。
室内一片黑暗,隐约有院子里的灯光透进来。
赵冀舟看不清她的眼睛,循着直觉环住她的腰,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于胭打了个哈欠,“困死了。”
于胭嘴上念叨着困,可却一直睡不着。她听着赵冀舟匀称的呼吸声,不敢乱动,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。
她心里有些乱,为今晚她的一句脱口而出的告白,也为那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
她胡思乱想了一阵,眼皮直打架,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,电话又进来了。
因为手机开了静音,只有黯淡的光亮照在卧室里。
于胭咬了咬牙,轻轻把赵冀舟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拿下去,蹑手蹑脚拿着手机到了客厅。
她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幽静深邃的夜,接通了这个电话。
“胭胭,生日快乐。”程艳娟略带兴奋地说。
于胭看了眼时间,抱着胳膊说:“北京时间,现在已经十月十九号了,我的生日已经过了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“我明明刚刚给你打了,是你挂了。”
“刚刚打的时候不是也过了十二点?”
程艳娟的话堵在喉咙里,似乎是为掩饰尴尬,她轻轻咳嗽两声。
于胭轻哂,她觉得自己于程艳娟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她开心的时候,可以逗逗她,给她一个甜枣。
可于胭早就长大了,早就将她这些把戏看透。
于胭不用动脑子都知道,程艳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,醒了后才想起她这个女儿的生日,打个跨境电话过来刷一下存在感,完全忽略掉北城和洛杉矶的时差。
刷存在感都没诚意,于胭轻哂。
“要不您接着睡,再睡个回笼觉?”于胭懒散地说。
程艳娟叹口气,“于胭,妈妈过两天就要回国了,到时候去看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于胭立刻拒绝,“我自己过得挺好的,您别来打扰我的好心情。”
“于胭……”
程艳娟的话还没说完,于胭就把电话挂了。
于胭静静愣了会儿,溜到卧室翻到赵冀舟的烟,又回到客厅里抽烟。
她突然想起了程艳娟离开的那天,她哭着求程艳娟不要走,程艳娟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她很爱吃的泡泡糖,扯掉她的手,转身就走了。
于胭记得,那把泡泡糖有很多草莓味的,淡淡的甜味混杂着微咸的泪水,在味蕾中晕开,只能难以下咽的苦涩。
她深吸一口烟,吐着烟圈,眼神麻木地看着窗外。
程艳娟说要回来,估计是因为老太太生病。可于胭不知道,自己该不该见她。
她明明是想见她的。
赵冀舟推开门,声音中带着没睡醒的喑哑,“在这不冷?”
于胭回眸,猩红的烟火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抹光。
赵冀舟走到她身边,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“怎么还哭了?”
于胭吸了吸鼻子,迟钝地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她是哭了。
她静静地掐掉烟,一头扎进他的怀里,“做噩梦了。”
“梦见什么了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她扯了扯嘴角。
赵冀舟把她抱回床上,将被子掖好,轻声哄着她。
那晚,她迷迷糊糊入睡,耳边全是他缱绻的声音,他说不怕不怕。
赵冀舟打量着她熟睡的容颜,轻吻了吻她的眉心,腹诽她又和他撒谎。
刚刚他确实是睡着了,但他觉轻,她一动他就醒过来了。
在蛰伏的夜里,他静静地等她回来,听着她窸窸窣窣拿了烟又走了。
后来实在等不及,才起身出去看她。
他叹口气,自嘲地说:“胭胭,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,嗯?”
第42章 “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当个小三。”
翌日, 于胭是被赵冀舟叫醒的,他用指腹轻捻她纤长的睫毛,把她弄得不耐烦, 闭着眼起拍他的手。
“起来了。”赵冀舟轻笑,又摸了摸她的头发。天气干燥,静电让她的头发飘了起来。
她今天还有课, 昨天叮嘱他一定要送她回学校。他玩笑着说再请一天假, 她义正言辞地告诉他, 再不上课她真要挂科了。
大三是英专生最繁忙的一年, 课排得满,课下作业多。口译课,笔译课, 文学课, 翻译课,任何一门课的作业都可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记忆开始复苏,于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扎进赵冀舟的怀里打盹, 嘟哝着说:“不想起床。”
因为昨晚哭过的原因,她觉得眼睛有些肿, 有些发涩。
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后背, “不是还要回去上课吗?”
于胭抿了抿唇, 抱怨着说:“你是不知道教授有多可怕, 总是叫我起来翻译。”
“为什么总是叫你?”
她在他怀里蹭了蹭, 懒懒地说:“因为我有前科, 当初逃课次数太多被记住了。”
赵冀舟闻言, 倏地笑了。
于胭挑着眼皮看他, “你笑什么, 你当初没逃过课?”
他目光移向远方,似乎是在翻找压在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。最终模棱两可地说:“太久远了,记不清了。”
于胭默认为他不好意思承认,玩笑着说:“那就是逃过。”
“嗯,那就是逃过。”他重复她的话。
两人又聊了两句,于胭的起床气也过了,便下床换衣服。
穿好衣服,她站在梳妆镜前,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肿,左眼双眼皮都成了单眼皮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,居然记不清昨天到底流了多少眼泪。
昨晚她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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