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台濯雪(双重生)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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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望……要好得多。

    “爱看书,就多叫人送来。”萧显把书放回案上,“你不用人陪,明日起,就不必叫她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向外走,江容便忙跟上。她心里的震惊满到快溢出来。原来张孺人真只是来陪她的,不是监视、看管?

    若她没理解错,那她在萧显府的身份,不就是……寻常的妃妾吗?

    一种轻飘飘的、暖洋洋的、陌生的、或许叫做“自由”的快乐,一丝又一丝、一缕又一缕,充盈了江容的胸口。

    多少年了,她第一次觉得身体这样轻,灯光这样暖,整间屋子都暖融融的,她的脚步也轻得要飞起来,开口也分外轻松:“殿下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?”萧显落座主位。

    “张孺人今日提起,柳孺人也爱看书,说我或许同她说得来。”江容胸口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地跳,两颊染上生动的红晕,“我才来,还没拜望过李侧妃,就去拜望柳孺人,会不会有些不妥?”

    她缓一缓,想让自己没那么激动,可她的脸映在萧显眼中,唯有那双眼眸最为闪亮,像盛满西陲城外最澄澈的星光——

    只是在王府里走动见人,就能让她这么高兴?

    萧显双眼放空,心中轻轻一动。

    他哽咽的说不出话,只用力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这状纸我接了。”他带人直接去了大理寺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满腔正义,背影坚定,围观的群众见状,山呼裕王千岁。

    证据充足,案由很简单,萧显介入后,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,还褚家清白,周七郎谋杀故意,奸/淫妇女,被判斩监后,褚家大郎也被放回家中。

    时下裕王被百姓大赞,善良正直。

    许是这时,他已经为夺位造势了。

    第 75 章   心软

    明帝发话,气出丹田深沉有力,“传人上殿。”

    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,两侧官员齐齐向后看,几十双眼睛聚焦在一处。

    来人步履缓慢,看起来三十多岁,右脚有些跛,身形瘦削,身上衣着虽然破旧,但很是整洁,在紫宸殿中间下跪行礼,“陛下万安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,把你和朕说的话,在朝臣面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哦,不是离家出走,是一别两宽。

    那封放夫书,是她亲手写的。

    可是——怎么可能呢?

    那个人,那个人他明明是……

    “哦?”帝王意外,“昱王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不仅是帝后,便是下边众人亦是仰首以盼,等着这位向来事不关己的王爷后话。

    下边,陶夏知目光微动,手中的帕子微攥,一瞬不瞬地跟着众人望向那帝后身侧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字面意思,”酒盏里的酒水未动,又被重新搁下,男人往后慵懒倚上,“陛下和娘娘这鸳鸯谱点得委实够呛,莫不是赶着要替新任少师撑腰吧?”

    他虚目一瞥依旧正襟危坐的颜松年:“啊,也是,寒门难为啊。”

    噎人,便是帝王面前,也未留分毫情面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哎呀,昱王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可如此妄自揣度圣意!”

    议论声起,摇头的摇头,叹气的叹气。

    “狂悖至极,狂悖至极啊!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当朝御史,老头儿已经兀自气极,险些就地参他一本。

    还是身边另一同僚按住劝着:“莫动气,莫激动!陛下还未说话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,昱王一直如此,您老冷静些。”有一人跟着劝。

    耳畔喧杂,江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直到闻着此声才似是被拽回了魂魄。

    是了,那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昱王殿下,是大兴唯一世袭罔替的外姓王,怎么会是她那随手抓来的码头劳工,又或是,连太子都敬三分的昱王,怎会屈就江府两年,甘做赘婿?

    这世间人万千,便是容貌相仿,声音相近,也不得这般荒诞。

    抓回了一丝神识,江容兀自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她收回发愣的目光,没再看那位“口出狂言”的昱王殿下。

    也是这时,她才意识到此人远比传闻里更加嚣张。

    早闻大兴新政三年,陛下有意广开门路,可到底门第之深非一日之寒,在朝为官者关系盘根错节,一个朝廷新贵究竟何去何从,明眼人都仔细瞧着。

    在座能说上话的人物,便好比商会的领导者,总有掌舵的心思。

    只是朝堂之上,还有陛下。

    陛下的心思难摩,便是猜出一二也没有这般广而宣之的道理。

    说了,便是大不敬,更何况他还语出惊人,姿态不羁,投进大狱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思忖间,果见龙颜大怒。

    “依昱王之意,倒是朕与皇后的不是了?”

    下边顿时沉寂,任徵带头跪下。

    江容立即伏地,脑门点地,便听那人竟是笑了:“陛下这般理解,也无甚不可。”

    满殿的朝臣与家眷宫人皆埋首,半丝大气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好!好!昱王好本事!”帝王的声音已是威严至极,“既如此,朕给你时间解释。这半月你就回府好生想想措辞再来!”

    罢了,宫人一声起驾,紧跟着,竟是男人不紧不慢的应声:“微臣领命。”

    一场盛大宫宴,竟是就这般仓促结束。

    连众人恭送之声都带着颤颤,半晌也无人起来。

    唯有一人须臾之后缓缓拾阶而下。

    “昱王!你如此狂妄,可曾想过兢兢业业为大兴立下汗马功劳的先昱王殿下!”

    这一声犹如惊雷,炸得众人皆往老人身上望去。

    御史大人白须直抖,已然目眦欲裂,他伸手指着绯色华服的男人:“老夫有生之年,必得叫你低头认错……咳!咳咳咳咳咳!”

    “祖父!”一个姑娘上前扶住老人,“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林御史,”男人却是一哂,“你问本王可记得家父?自然记得,不然,本王拿什么狂?”

    “你!你!”激她去跟昱王死缠烂打么?于她何益?

    “昱王殿下到——”

    突然的高喝叫江容一愣,而后才反应过来是通报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她不禁莫名惴惴,原先还带着点闲散的旁观心态顿时一扫而光,竟是无端退了一步,低头与那陶秋临一并做了鹌鹑。

    余光中,来人依旧是张扬的一身锦袍,修长指腹捏着的玉扇流苏迎风翻飞。

    江容却也只瞧到了这,视线再没往上。

    萧显垂眸瞧了那人一眼,须臾就躬身礼下。

    再掀眼,却是笑了:“娘娘,今日这亭中——是考校太子,还是少师?”

    “御史大人回去好生养着,今后要参本王的机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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