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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春台濯雪(双重生)》 40-50(第9/19页)
杀你?你若是真死了,你觉得小姐”
惠香哽咽了住,没说下去。
茹翠是三名宫女之中最小的一个,为今只有十五岁。
人抽抽噎噎地再度哭了起来,闭上眼睛,服了软。
“我知错了。”
书房中。
桌案上一片狼藉,江容纤柔的腿不住地打着颤,尚且动一下都难。她的身上裹着适才脱下的那件镶裘披风,发髻已乱,有几缕贴在脸上,汗水混着泪水,脸上尚有泪痕。
身前,男人赤着上身,慢条斯理地系着亵裤,眯眼瞧她,待得系好,大手伸来,扣住她的脑勺,迫使她靠近,轻笑一声:“容容适才,真棒!”
江容当即别过了头去,脸面再一次烧烫起来,浑身犹如置身火炉。
不时,外边有宫女拿着被子进了来。
萧显接过,随意地丢给了江容。
江容身子晃动一下。眼下,她便是拿起那被衾的力气都无了,摆弄了许久,方才慢慢地裹了上,在被衾中褪下了披风。
这时,殿外传来张明贤的声音。
“陛下,江令远已经到了,今日不见,让他回去,还是让他先候着?”
听得那个名字,江容无无法做到毫无波澜。
因为那不是旁人,正是她的叔父。
萧显已忘了今日还传唤了他来。
男人的目光落到了桌案上的小姑娘身上,而后,很是随意地开了口:
“让他现在就进来。”
江容骤惊,大惊,震惊,心口当即起伏,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抬起了去,望向萧显,眼中尽是困惑。
但见那男人稀松平常,垂眼看她,冷淡又疏离,没有任何玩笑之意,更没有解惑之意。
江容很慌张。
这屋中发生过什么,只要不是傻子,进来后都能一清二楚,尤其她现在这般模样,如何能见人?
就算衣着得体,能见人,她也不能见,尤其不能见江令远。
便是再没力气,江容也动了身子,纤细的腿从桌案上下来,人裹着被子,钻进了桌下,抬眸紧盯着萧显,眼中露出了不屈与坚韧,泪汪汪的,又仿若要哭了一般。
萧显扯了下唇角,抬了头去,龙袍已经穿好。
而后没得一会儿,殿外便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,转而江令远便躬着身子进了来。
男人四十多岁,仪表堂堂,进了屋后,立马叩拜下去。
“臣江令远拜见陛下,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
“平身。”
萧显有一搭无一搭,倚靠到了龙椅上,声音沉的令人发毛。
江令远便切切实实地毛了一下,掌心渗出冷汗,马上谢恩,而后起了身去,眉眼舒展,讨好地抬了头来,然刚要说话,心一颤悠。
桌案上有女子的衣物,屋中也是一股子靡靡之感,确是如江容所想,只要不是个傻子,谁都能瞧出这里适才发生过什么。
就是因为如此,江令远方才拘谨,方才害怕,冷汗自额际流下。
自己来的不是时候。
萧显冷声:“说,说完滚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江令远当即应声,再度露了那恭敬的笑,半躬着身子,朝向天颜。
眼下这大聖朝,原皇后,现如今的太后早已被他完全架空。门阀九族之中,她江家最先倒戈,剩下的八个,本也有四家中立,东宫之所以还能存活,说到底全是萧显做给另外四大家看罢了。
但以萧显狂妄自大,又嗜血狠辣的性子,一旦不想装了的那天,逆他者必亡,血洗四大家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再说现如今的太后。
她非萧知砚生母,自然也非萧显生母。
不过大萧显十几岁,手上已半分实权都无。
便是如此局势,江容想不到他们能如何翻身?
是以明日,她自是听话也得听话,不听话也得听话。
转眼,明日便到了。
一大早,就有消息传来,太皇太后已经入宫。
到了下午未时,消息再度传来。
一炷香后,人就会来东宫看望萧知砚。
这些消息是受意于谁,很是显然,都是萧显。
江容不善撒谎,尤其眼下之事,心中分外紧张。
一柱香后,太皇太后果然到了东宫。
江容携着宫女太监,马上迎了出去。待得看到了人,小姑娘心口一颤。
因为她看到的不止是太皇太后,还有萧显。
那男人就在太皇太后的身侧,长身玉立,负手在后,视线落到她的身上。
江容心口“咚咚”乱跳,眼波缓缓流动,停下脚步,慢慢拜了下去。
“臣妾拜见太皇太后,拜见陛下”
太皇太后王氏自是认得江容的。她小的时候,王氏还抱过她,很是喜欢。她与太子的婚事,实则当初也是王氏定下的。若非太子大婚前的半个月里她头疾又犯,身子骨难以支撑,这般大喜的日子,定是要归来的。
“阿容,快快平身”
太皇太后亲自上前扶了江容。
江容缓缓起身,眼圈泛红。
“皇祖母。”
“唉!”
王氏叹息一声,自是心中可怜这孩子,握着她的手,与她同行。
沿途一路,江容始终微微抽噎,与她说着萧知砚的“病情”。
这期间,那男人始终在她二人身后,包括入了永安宫,到了萧知砚的房中。
王氏看着往昔好好的孙儿,如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,心中如何能舒服,抹了几滴眼泪,终是问了那件萧显预料到了的事。
“阿容与知砚,可曾圆房?”
江容心口跳的更加厉害,但眼睛没有闪躲,回答亦没犹豫,点了头。
那萧显就在她身前,她心怀忐忑,生怕出事,哪敢有半丝踟躇。
太皇太后点头,只道了几声好。
恭送之时,太皇太后前脚刚刚出门,江容便觉眼前一黑。
她缓缓地抬了眸子,果不其然,对上了那男人的视线。
萧显语声冰冷,风轻云淡,却极具压迫之感,朝她只道了一句话:
“晚上过来陪朕。”
方才抓她手臂的时候不好好的?
这是怎么受伤的?
江容将瓷瓶中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,药粉沾到伤口,起到凝血作用,她知道这药有多疼,故意多撒了点,他痛的眉头一皱,接着帕子绕在指尖系好。
他一直观察她的神色,从始至终,她的面色如常,半点没有被疼痛偷袭的样子。
暂时安心,他受伤疼痛江容不会感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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