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台濯雪(双重生)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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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垂头跪在院内,任由他人出入房中,肆意翻查,一动亦是不敢动。

    周围嘈杂,脚步声与翻弄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那曹公公安坐院内,悠闲喝茶。

    良久,江容方才从屋中走出。

    见她出来,太监转了眸去,瞥了她一眼,唇角轻动。

    她生的太美,实在让人忽视不得。

    这般再度抬杯之际,见人已下了台阶,却是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曹公公不急不慌地放下杯盏,视线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江容停在他面前,缓缓一福,语声温软。

    “求公公施以援手,怜我夫妇,代劳通传,求陛下,见我一面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已又靠近一步,纤柔的手将一枚金锭恭敬地献入曹公公手中。

    曹姓公公唇角微勾,渐渐笑出了声来,将她送入他手中的金锭掷地有声地拍到桌案上,语声慢慢:“太子妃不必枉费周折,陛下,不会见你。”

    江容料到了他会如此,拾起那枚金子,软声再献。

    “劳烦公公施助于我,解我之困,至于陛下相见于否,皆我命数所在,就算不成,我对公公亦绝无半点怨言,我既是将死之人,钱是身外之物,这点心意,还望公公收下。”

    曹公公垂眼慢笑,依旧未接。

    不时搜查结束,人起身离去,未置一言。

    待他走后,江容被宫女扶入屋中。

    她心口狂跳,眼中水盈盈的,坐下去缓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萧显会不会见她,她不知晓。

    但知晓,东宫发生的一切,那曹公公都会如实禀报。

    于她而言,那便足够了。

    眼下她能做的,只有等待。

    等待极为漫长,没有任何消息。

    也间接说明,萧显对她没有半分理会。

    又五日,曹公公再来。

    她故技重施,又一次相求。

    结果如故。

    虽心凉半截,但江容未曾死心。

    终是在那曹公公来过的第五次后,当日黄昏,大明宫中来了人提她

    “殿下”

    江容疾步到了床边,小心地扶他起身。

    萧知砚动作缓慢,体力难支,短短五日人已瘦了一圈,毒-药的折磨,纵使生的再好,也没了往日的风华,这般起身间又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”

    江容心底更急,纤白的手一面轻拍着萧知砚的背脊,一面唤宫女递来水碗。

    接过,刚要喂他喝水,被萧知砚打断。

    “他弑父篡位,有备而来,孤大势已去,命不久矣。”

    俩人眸光相对。

    听得那个“他”字,江容端着碗的手毫无防备地抖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昨晚照顾了夫君一夜,上午方才回去歇息,她知晓萧知砚是有要事方才会这会子把她唤来,更知晓事情与那人有关,但即便早有准备,听萧知砚提起他,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寒。

    帝死有疑,是那人弑父,谋权篡位的阴谋,五日前,她便听夫君说过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,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江容鼻息微酸,心中难过:“殿下,别这么说”

    被萧知砚再度打断:“眼下他囚孤未杀,不过是为掩盖罪孽,堵天下众人悠悠之口,为己立仁君之名。孤已如折翼之羽,被困笼中,任人宰割,生死一线,认命不过是早晚之事,莫说东山再起,便是像个人般地活着都已成了奢求但,这终归是孤与他之间的事!终归是皇权之争!他要孤死,意欲如何,便冲着孤一个人来!与你和你的家人何干?!”

    萧知砚越说情绪越激烈,额际上青筋暴起,情至深时,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屋中顷刻大乱,江容更慌,声音哽咽,眼尾泛红,扶住了他,拿帕子为他擦拭唇角的血,立马吩咐宫女为太子熬药,知道了他是知晓了她家的事。

    “殿下毒伤未愈,万不可动怒,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只要活着,只要活着便还有希望啊”

    萧知砚紧闭着双眸,浑身颤抖,被扶着躺下,似强忍着毒发的折磨,短短一会儿功夫已是精疲力竭,虚弱的再难起身,却还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望向她,节骨分明的手颤抖着慢慢握住了江容为他擦拭汗水的手,声音嘶哑,痛苦,几不可闻,眼含泪光,甚至带着几分乞求一般:

    “替孤去求他,孤愿认命,愿向他三拜九叩,愿与他演一出兄友弟恭,为他正名,愿为他做他想要的一切,也愿意去死只求他只求他看在兄弟一场的分子上放过孤的阿容”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萧知砚虚弱至极,这番话说完便再难支撑,失去意识,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江容到底还是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公公弯身立在一旁,亦不断拭泪。

    “太子妃保重。”

    江容抽抽噎噎,哭了几声,待熬好的药端来,吹凉,亲手喂萧知砚服下。

    陈公公劝道:“太子妃,您身子骨弱,昨晚已经熬了一夜,不可再熬,让奴才侍奉殿下吧”

    江容点了点头,为萧知砚又盖了盖被子,安顿好一切,方才离去。

    外边,暴雨早已落下,水雾层层,混着风声雷声,四下嘲哳。

    几名宫女撑着伞,护在江容身旁。

    她眸中噙着泪,脸有些哭花,虽梳着人妇发髻,却还是难掩稚嫩。

    许久,她皆一句话未说,然,心中却并非什么都未想。

    一声惊雷当空霹落,震得人心发麻。

    郢王——

    那个男人的脸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
    不,是当今新帝,她的小叔——萧显。

    袖箭这事她早就知晓,萧显与她展示过,他言因生母早亡,宫中无所依靠,时时忧虑难寐,便一直携带防身,就连出入御前,他都藏在袖口。

    那日千秋宴想必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明明,明明……在长宁三十一年,萧显已经能打掉暗镖。

    可在长宁三十三年,却眼睁睁的看她中镖而死。

    第 43 章   找图

    天气晴好,惠风和畅。

    四时宴由皇后负责承办,地点现在了芙蓉园,园内亭台楼阁错落,花卉繁茂绿枝摇曳,假山嶙峋浮起淡淡翠色,芙蓉池内波光粼粼,一片好风光。

    坠玉的马车停在芙蓉园门口,玉牌上烫金色刻着“江”字。

    在家闭门思过几天,因在养伤无法习武,江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反思后深以为这样的生活舒服,不出门也无妨。

    今日一大早就起来梳洗上妆穿衣熏香,她半梦半醒中任由汀芷侍弄,坐在马车里还未清醒,止不住打哈欠。

    在汀芷的搀扶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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