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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春台濯雪(双重生)》 30-40(第3/17页)
她说着低头才复继续:“可这铺子啊,本是青楼,便是改成了点心铺子,又有几个人愿意吃我们这些人做的东西呢?先时还有赎身出去的姐妹愿意帮衬着,后来京中变乱,到底也是散了。
“不过那之后,京中人物也是变更不少,我们这铺子么,又是被挪到了后边,渐渐的闲言碎语倒是好些,只是我们这些人没什么经商的头脑,能想到的变化也就是捡起老本行唱唱曲儿什么的,但姑娘们不想再露面,这才想着用皮影戏,当年唱得好的姐妹留下了几个,这不,点心铺也热闹过一阵子的。”
说到这里,她抬头看向江容,忽而笑了笑:“瞧我,跟东家说这些,倒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似的……”
“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,”江容莞尔,“每年从北边来的账目都有你们的一笔。”
虽然数目很少,甚至是有人特意指出她才关注到,但却是实实在在的,每年都有进账。
覃红闻言竟是有些不好意思:“东家不问我们要租金,我们岂能真做了白眼狼?只是,我们拿出的七成恐怕是连江家最小的一笔生意都抵不上,叫东家见笑了。”
七成?
便是芳菲也惊住了:“覃老板,你们只留了三成如何生活?京中物价应是不低的。”
覃红摆摆手:“东家放心,如今常留铺子里的也就六人,便就用了二楼吃住,这后院啊我们自己开了地种了菜养了鸡鸭,平时姐妹们还出去做些女红等赚点杂钱,大家一起过生活罢了,本也不必要酬劳,生活倒也不难。”
多余的她没再说,江容却也猜得到,想必中途是走散了不少人的,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不要工钱,不然也不会只留了一个厨子。
“那你们六个为什么没有走?”青轩也忍不住问,江家也放租给别人,做不下去生意的也是有的,“若是各自回家去,应也不必这般辛苦?”
江容抬手按住他。
覃红却不以为意,她看着青轩:“小兄弟,家里人将我们二两银子卖了,从此相隔万里再也不见,如今我们年纪大了便是回了村子,也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骂老姑娘的,保不齐又被家里重新用二两银子卖给个糟老头子,又或是做些其他伺候人的活……总归活不出个人样来,你说,回去作甚?”
青轩被她这一通话说得脸霎时红了个遍。
覃红愣住了,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叫小伙子这般情状。
“咳!”江容清了清嗓子,拉回覃红诧异的目光,“我既然入了京,这生意的事情,便交给我吧。”
“东家没放弃我们?!”覃红惊喜得站了起来。
江容便跟着仰脖:“为何放弃?”
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覃老板,我不仅不会放弃你们,还要就着你们的思路来重新将这店铺经营起来。”说着,她指了指戏台子等。
芳菲明白了,补充道:“小姐的意思是,她来了,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!”
覃红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面前的东家已经摊掌,其后的丫头赶紧递上了银票。!!!!!!!!!!!
“陛下说得是。”不想,从来不好说话????
半盏茶后,江容跟在背着手的小太子身后,竟是承担起了介绍的责任来。
天知道她也刚来不久,所以基本是只能将管家曾与她说过的又绞尽脑汁重复了一遍。
至于哪个假山用的哪里的石头,什么院子缘何取的什么名,她记不住,左右那端得正经极了的太子殿下也无从纠错。
“太傅告假几日,母后与本宫甚为担忧,想着过来瞧瞧,”终于,寒崇不逛了,他问,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他今日来时带了不少宫人,直到此时进了前厅坐下,才得与江容单独叙话。
江容亲自去接了果饮来替他端进来,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,只问:“殿下可还记得此前答应我的?”
寒崇噎住,捞过杯子来喝了一口,才歉然道:“不是我没努力,实在是太师他动作太快,谁能想到他那么巧,就刚刚好点到了你那盘呢!”
见他也放松下来,不似方才在外头那般自称本宫了,江容也才跟着坐下,将事情都同他讲了一遍。
“竟有此事?”寒崇大惊之下又觉情理之中,“不过太师行事从来如此。太傅与你的考虑是对的,既是要重新赔一把扇子,必得要最好的,否则太师定然不依。”
见他也如此说,江容才终于释然了一些。
看来,拿出那块玉料势在必行。
寒崇却是在想着另一桩事。?????
韶华宫内,寒崇坐得端直,片刻后,才得边上人一声下课。
只是今日的太师手里没了随身的玉扇,他一时好奇,到底问出声来:“太师,你真的把玉扇给了江容姐姐么?”
闻声,已经起身的人淡淡觑下,一哂:“假的。”
太傅告假是父皇首肯的,至于他离京之事,他不知道,太师难道也会不知道么?
可偏偏就是太师提醒他亲自过来镇国侯府寻人的,还说什么要他来就太傅——难道是想惩罚他,所以特意叫他白跑一趟?
不对啊,他最近眼皮子可薄,可没犯错呀。
莫非是——醉翁之意不在酒?
江容不知道眼前的小人儿在想什么,只见得他喝完了一杯果饮忽又问:“江容姐姐,你方才说的上好的玉料,可能叫我瞧瞧?长这么大,我都没瞧过原石呢!”
“你才多大?能瞧多少东西?”话虽如此,江容还是着人去取了来。
“已经六岁了。”寒崇认真道,“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江容憋了笑,也不好拂了他面子。
等到青轩将玉原石端过来,不是小孩子的太子殿下发出了孩子般的惊叹声。
“你要把这个做成玉扇赔给太师?”
“对,等到玉匠就位,不出半月,就能成型。”
寒崇只凑近了去看,好奇问:“这么好的玉料,你哪里得的?”
“赌来的。”
“啊?!”他是第一次听一个京中贵女会将赌这个字明晃晃说出来,“怎么赌?”
“殿下不知,我母家行商,做的最多的便是珠宝玉器的生意,免不得要去各地矿上收玉的。而这玉,以和州产最为稀缺。而且和州玉卖法不同,乃是要先拍再切。殊不知这玉石矿刚刚开采出来的时候,外头都被包裹着风化的表皮,不到最后被切割出来,根本不知其中藏着的是什么玉。那么多的石胚,其实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,每块石胚皆是要拍卖拿下才可打开,价高者得。盲瞎下注,不叫赌,叫什么?”
寒崇听得一愣一愣的,这都是书里头没读过的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一块里头藏着这般美玉?”
江容笑了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?????”
“但是我可以多拍些,一个个开。”
“……”
小太子生平头一遭深受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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