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闻出你的秘密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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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异样的打斗声惊醒了三个院里的囚犯,不过衙役们只黑着脸打开屋门点了一遍人头,并没有多说什么外头的事。

    一直到第二天早晨,伴着孔家人出屋子瞧着了那一地血的大呼小叫声,杜引岁她们才从愁眉不展的马大头那儿聊出了一二。

    夜里来的的确是岱州过来的流民,准确地说里头还有两个与老洞村沾亲带故的,知道老洞村这儿家家户户养着黑山羊,这是带着人来掠货了。那些人在村外分了两拨,一拨去挟持村长,一拨准备以荒屋为据点,把那些黑山羊都赶过来。结果撞上了夜宿在此的流放队伍……只拿了些棍棒和菜刀的农家汉子,又哪里是衙役的对手。

    对于常来往都城与北地的衙役们来说,昨晚的事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小风波。反正来的人都被打了绑了,都穷到逃荒抢劫了,身上也摸不出什么好东西,衙役们对这些人没兴趣,最后是送去官府还是另有安排,都留给老洞村的人了。

    让马大头愁眉不展的,不是昨夜的事,而是后面可能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与昨夜类似的事。

    老洞村再向北没两日,便会进入岱州地界,穿过岱州是前往凛州的必经之途。

    昨夜衙役们审了审那些流民,岱州的灾情已经被官府压了几个月,此时爆发开来,威力不容小觑。他们继续往北,别说补给了,便是路上的安全都要成问题。

    马大头长吁短叹着把事情说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已经恢复异能的杜引岁偏头望了一眼旁边的院子。

    从昨晚到今早,那谭望与许律已经就是否绕行岱州吵了一整夜。

    对于杜引岁自己而言,从岱州过自是更好,越是乱就越是有利于她找到离开的机会。不过考虑到江芜她们还要继续往北,还是走安全些的路线更好。

    不过,直穿岱州固然会遭遇大股流民,但是从旁边的融州和朔州绕行,难道就没流民了吗?

    若岱州的灾情真的严重到像昨夜那些人说的已经开始易子而食,怕是岱州周围的几州,包括北边的凛州都会出现流民潮吧……

    老洞村闻起来粮食不少,还有许多黑山羊。流放队伍要是想在此处补勉强够穿行岱州的食物也不是不可能。只是……就十个衙役,能在千千万的流民中护住这些粮食吗?

    杜引岁甚至觉得,他们应该立刻回头才是对的。

    只是,这事儿也轮不上她做主,甚至都轮不上空有官职手下无人的许律做主。

    在谭望的坚持下,队伍将继续向北直入岱州,并且……再一次提速。

    孙喜娘坐在颠簸的驴车上,庆幸自己昨晚求爷爷告奶奶地花了大价钱弄回了这车,不然就谭望今日这速度,怕是折了李大勇的腿也背不了她跑这么一日。

    马车上,许律看着后头不是马车就是驴车,齐齐整整,不像是流放倒似是来郊游的队伍,脸黑了整整一日。

    少主死了,他发往都城的信到底还有没有人接,暗卫能不能给他拨两个!谭望能不能打死!

    谭望的焦虑急躁,许律的崩溃不爽,还有那许多人的忧虑……恢复了嗅觉能力的杜引岁,对这支队伍的了解又深了一些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她有一点,真的很不理解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人身上的气味会受到情绪的影响。人可以同时存在多种情绪,自然也可以有十分复杂的味道。而随着人情绪的起伏,气味也可能时刻变化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复杂和变化,都该是基于“合理”二字才对。

    比如昨晚那些夜袭者的绝望与歹意生出的金属般的血气,又如后来谭望与许律争执时的火爆与坚决产生的灼烧与刺鼻,都是在当时情况下,他们“合理”的情绪产生的气味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江芜这家伙,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虽然的确没有初见时那腐朽荒芜的心死之气了,但是变成了夹杂着淡淡苦意的酸涩甜美是怎么回事……

    昨晚还没出夜袭之事,大家都躺下准备睡时,江芜身上的气息浓烈到盖过了屋中其他人,直接把刚刚恢复嗅觉能力的杜引岁冲了一个跟头……她差点以为吃到了假药把自己吃坏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后来闻着了村外那二十多人,分散了一下杜引岁的注意力,等她把屋里人都叫起来了才反应过来,江芜身上的那气息是个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这会儿日头高悬,杜引岁都坐在驴车上晃荡了快小半天了,想起昨晚的事,依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……

    昨晚刚意识到那是偷偷喜欢的气息时,杜引岁还在脑子里盘江芜是偷偷喜欢了谁,还在想江芜最好别是斯德哥尔摩了瞧上了那些不成样的衙役……结果可能是她转头看江芜的次数太多,便是在黑暗中也被察觉到了,江芜不解地唤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就三个字……

    只一句“杜姑娘”……

    那夹杂着淡淡苦意的酸涩甜美中的“酸涩甜美”一下子翻了个翻。

    太好了,江芜这家伙没有偷偷喜欢衙役。

    太糟了,江芜这家伙偷偷喜欢的居然是她……

    杜引岁的脑子当场嗡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一嗡,就嗡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纵是现在日头都晒烫了脑门了,杜引岁依然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。

    杜引岁抬头望天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只气还没吐完,旁边一只竹筒杯便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晒起来了,喝点水。”江芜递完杯,又从旁边的筐里翻了块昨日随着黑羊皮附赠的粗布出来,抖了抖支棱起来给杜引岁挡着了头顶。

    阴影投下,灼热的阳光被挡在了粗布外,杜引岁发烫的脑门渐降下了温来。

    杜引岁喝了一口水,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旁边端坐着给自己遮阳的人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呢,这般端庄的风轻云淡的模样,其实酿出的酸甜让人牙根都要发软……

    到底是成功女扮男装当了十八年太子的人,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她的心思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那昨晚呢……杜引岁忍不住想到昨晚衙役从外头落了锁,她的解药还没发挥出效果时,江芜偷偷摸摸地给她画路引,那时候……该不会是苦涩盖过了酸甜吧。

    不,不行……

    杜引岁严肃了脸,一严肃便是一日。

    待日落扎营,大伙儿不用挤在一辆即便再轻声说话也会被听到的驴车上,杜引岁第一时间拉了江芜去一边儿说话。

    只是吧,这个平日习惯性的正正常常的一拉,杜引岁刚上手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铺天盖地的甜席卷过来,让她颤着手松开了江芜的衣袖,只余苦笑。

    偷偷闻别人的心思,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。

    既然是江芜藏着不说的心思,杜引岁当然不会傻到直白去提。只是分别已是不远的事,本着对江芜负责,杜引岁也是要稍稍掰正一二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头顶这棵树有鸟蛋。”杜引岁在江芜撩袖子准备爬时,一脸黑线地把人拦下,生硬开局,“说起来,你知道吗?这小鸟刚刚孵化出来,会对首个看到的会移动的东西有深刻的印象,并且产生特殊的好感。不过,这种好感是基于小鸟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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