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闻出你的秘密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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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里被塞了一捧木耳的楚秀兰愣了一下,别说……好像真的好点了。

    杜引岁目送楚秀兰往卫家处去,看着有了几分信心的背影,又叹了口气,转头盯住刚依着墙坐下的秦崇礼。

    来自一旁的目光实在灼热到难以忽视,秦崇礼不得不无奈抬头。

    “老师,你不想救了吗?”

    板车上的女子翘起一根手指,隔空指了指闭着眼的江芜,只动嘴型,连气音都没出,但可恨未学过唇语的秦崇礼还真看懂了。

    想救,如何不想救!

    可他怕……救不成,反成了杀。

    秦崇礼垂下眼眸,看向自己枯瘦粗糙的手,若那是真相,若江芜承受不了真相,他算不算是用这双手杀了她?

    恍惚间,秦崇礼似看到了十多年前,他刚正式上任太子太傅的那段日子。

    六岁的小太子总提前到东宫学馆,亲手为他泡了茶等他。御赐的上品茶叶,精巧的各式茶点,翻着花样地给他备上,待他恭谨又亲近。

    那样小小的人,满心满眼都是崇拜与期待地看着他,他恨不能一日便将一生之学倾囊相授。

    只可惜……

    那样简单的时光太短,短到他尚未讲完启蒙的第一本《千字文》,皇帝便又选出了太子少傅,太子侍讲与侍读,并几个文官,同时调整了太子的课业。

    他从日日进宫,变成了一月只需进宫讲学一次,并且只需要教授几本指定的典籍。按当时皇帝的意思,太子的品行是最重要的,皇帝将这最重要的部分交给了他,他只需让太子成为一个心怀仁爱的人。至于其他的学问,自有太子少傅等人操心。

    帝王之意,他自不敢违背。只是在最初,他总还忍不住在下朝后问问其他几位最近的教授内容。只不过问了一两次,便又迎来了帝王的谈话。

    秦崇礼便知了。这太子太傅,或许只是个虚位,只是用来彰显皇帝对曾经不支持甚至反对过他的老臣子也能重用的……仁义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,秦崇礼便再没打听过太子的其他课业,待太子亦不敢似最初那般亲近。

    一直到……今日。

    江芜只是闭目休息,并未真睡着,所以当面前大片阴影投下时,立刻就睁开了眼睛,而后在看清面前的人时,一下子瞪大了眼。

    “祖父,你们在玩什么?”在板车上睡了一觉的小团子,刚坐起来就看到旁边祖父和推车的姐姐互相瞪着不说话,很好玩的样子。

    小团子扭动着想要爬下车参与一下,然后被板车上的“坏人”捞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看你闲的,快把这些云耳翻一遍,一朵朵翻,一会儿晒不干就发霉了,不能吃了。”杜引岁低声吓唬小东西。

    可怜的小团子有被吓到,也不挣扎了,就那么坐在“坏人”怀里,伸着小短手翻云耳了。

    杜引岁与秦崇礼对视了一眼,不过并未有更多的催促。

    小孙女乖乖在板车上翻云耳,小孙子蹲在地上……挖地?两人都耳不闻外事的样子。秦崇礼看了杜引岁一眼,其实有些想让她也别听了。

    当然,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小杜姑娘知不知道,她这会儿的眼神,和之前自己那儿媳摔那一跤时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江芜……”秦崇礼没再管别人,回转了头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江芜挺直了背脊回话,又突然意识到这样一站一坐不礼貌,赶紧地想要站起。

    “不用起来。”秦崇礼伸手虚空按了一下,也跟着坐下了,“我有些事,想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江芜坐得端正。

    有些决心,下定了就好,有些话,开了头也不难……

    江芜不知秦崇礼问话的本意,只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事,自是知无不言。

    于是很快,秦崇礼就知道了这些年,江芜都在学什么。

    好好好,仁义与礼教,玄学与清谈,书法与绘画,大量只背诵甚少详解的诗词歌赋文艺典籍……虽不能说是什么没用学什么,但是这些对当一个帝王,也的确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?

    秦崇礼看着眉眼清澈的江芜,这句话根本问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怎么会知道呢……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告诉她世界的样子,她当然只能看到别人允许她看到的那一部分。

    但是,前皇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吗?

    “我……多问一句,前皇后娘娘是否会询问你的课业?”秦崇礼对从未为江芜下过厨的前皇后并不抱有期待。

    然而,江芜点头了。

    “母……”江芜开口,却是茫然了一下,似找不到正确的称呼。

    “你娘。”杜引岁瞧着了那为难眼见着要变成难过,忍不住在一旁插嘴。

    “我娘……”江芜顿了顿,“我娘会问。前些年她要求我精进课业,因为父皇时不时会招老师们问话,若我学得好,父皇便会与她夸我。近些年,父皇钟情书画,她便要求我在书画课程上更用心一些,有时也会让我选出些新作,待父皇来时过目。”

    秦崇礼:“……”没一句爱听的。

    杜引岁曾翻过原身的记忆,知晓皇后不是个爱女儿的。现在听秦崇礼盘问一番,自是也听出了这个皇帝也够呛。

    好好好,感情你们两夫妻都明白呢?江芜就是你们夫妻play的一环呗?

    杜引岁有点生气,哦……不,看着这会儿好像陷入对过去某些还行的回忆中的江芜,她不止一点儿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你赶紧说吧,不说我要说了。”杜引岁看向秦崇礼。

    秦崇礼:“???”

    不能吧,他刚才不过问了问江芜以前的课业,不管是那些没用的,还是真正有用的,都不是宫女能接触了解的东西吧?她这是懂了什么?又要说什么?

    不……

    秦崇礼看清了那小杜姑娘面上的生气,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她说不定,真的懂。

    可是,秦崇礼还没想好。

    他很怕,他猜测错了,他怕这不是救人,是害人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,恨也能让人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来了,只有口型的话,又来了。

    秦崇礼也是佩服自己,怎么又看懂了。

    “老师,怎么了?”江芜迷茫地看了秦崇礼一眼,又转头去看杜引岁,“杜姑娘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秦崇礼觉得小杜姑娘想得太简单了,就他看江芜的样子……未必能生出恨来。

    不过,至少能减轻点愧疚吧?

    杜引岁没有催秦崇礼了,因为她清楚涉入他人的命运,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就像是……她在末世最后做的那样。

    “江芜,我此时在此地,是因我自己的决定,并非你的错。”秦崇礼两难选易,先选了自己的事开口。

    他从不觉得自家被流放是江芜的错。正因为没这么想过,所以从不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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