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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我能闻出你的秘密》 20-30(第18/23页)
“雪球儿这几日胃口不好,我便让他们打些鱼丸试试,怎么了?”宁善茹不解江梓烨之意。
“母妃,您还记得,一年多前,姐姐想要从猫儿房抱一只回来养时,您是怎么说的吗?”江梓烨不待宁善茹回答,笑道,“您说,这猫儿叫得吵人,又易掉毛,让姐姐抱回来便拘自己院里,莫让它跑来扰你。”
不用聊那些戳心的话题,宁善茹的面色好了许多,不禁跟着笑道:“是啊,那会儿我是这么说来着。但雪球儿那么乖,软乎乎的,抱一抱心都化了,哪儿还顾得什么掉不掉毛。现在我这儿啊,一不小心就到处粘着它的毛。你父皇上回来说呢,他要偷摸着来,回去都得沐浴更衣,不然别的人一看他身上的猫毛就知道他来过永乐宫。”
宁善茹说得开心,不查身边儿子一变再变的面色。
旁边江玉衡却是看在眼里,暗道回去就得看紧雪球儿,莫要让这脑子有病的煞星撞上。
虽然宁善茹说的,没一个字是江梓烨爱听的,但他依然耐心听完,最后勾了嘴角丢下一句结论:“母妃您看,这便是日久生情啊。一年半,您便对雪球儿从不喜变成了爱不释手。那么十八年,父皇对那皇后,对那江芜……她们难道还不如一只猫吗?”
江梓烨说的,也没一个字是宁善茹想听的,但是……竟格外的有道理。
“烨儿,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对你说了什么?”宁善茹两手握住儿子的手,“我怎听着,你似乎有些误会你的父皇。不管那皇后如何,江芜如何,她们现在一个在冷宫,一个流放去了北地,那皇后腹中的孩子也与你年纪相差甚大。她们都不会妨碍到我们了。”
说到此处,宁善茹又紧了紧握着儿子的手:“倒是二皇子突然与那永安伯家的女儿搭上,抢在你父皇的计划前头说破了江芜的事,稍稍有些麻烦。不过你父皇说了,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,他这回将计就计,全盘同意了二皇子对江芜的处理,朝中已经开始有二皇子性格暴戾手足不容之声。想来,再过五年,你成人之日,你父皇必能如之前计划的一般,将天下放入你的手里。”
“然后你们便携手江湖,共历大好河山去?”江梓烨肃了面色,抽回了手,“母妃,若有那日,你真的会跟他走吗?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宫里?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总问这个。”宁善茹笑了一下,“你那时候是皇帝了,整个宫里的人是你的。”
这回的笑,宁善茹却是真心了几分。
是啊,远离这吃人的深宫,一直是她的梦想。只是江启乾想做个好夫君,更想做个好皇帝,他们得把这皇位这江山稳稳地放进他们儿子的手里,才能离开。
为了安抚北地的韩家军,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,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,忍耐了太多。只希望那二皇子继续以为没了江芜,他就是离皇位最近的人,再嚣张一些,再疯魔一些,让一切的计划,再顺利一些。北地韩家军又如何,二皇子对江芜的处理,注定了他也名声有瑕了。
“二皇子一直与太子争,韩贵妃与他最恨你父皇对皇后太子的偏心,所以这回一抓到江芜的把柄,二皇子便疯得顾不上更多,只想狠狠羞辱她,连赐婚女子给她的事都提得出来。他在那一刻,便已输了。我们早早与你和玉衡说清太子的事,也是怕你们看不通透,生出无谓的妒忌。”宁善茹拍了拍儿子,“烨儿,你日后登基。若那江芜还活着,便招她回京,在京中随便找个地方圈了她吧。”
宁善茹说了许多,江梓烨却似没有听见一般,开口依旧执拗在前面的那个问题:“等我登基,您会跟着父皇离开皇城吗?不能留下来陪我吗?让父皇带着其他人去,反正爱他的人那么多,把皇后带走吧,韩贵妃也行……我只有母妃您啊。”
“傻孩子,都十三了还说孩子话。”宁善茹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,“你父皇一直在为了那一天努力啊,我当然要和你父皇一起走。不过,我们会回来看你的,带上各地的特产。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搜罗那些么?到时候母妃每到一个地方,都给你寻一大包,让人给你送回来。”
江玉衡桌下的脚紧紧地收拢在自己的凳子边,就看着那母子二人挨着坐,一个用撒娇的语气说着藏着满满恶意的真心话,一个用哄孩子的语气鸡同鸭讲。
她要劝母妃答应留下吗?不然她怕那个小煞星,登基那日就是干掉父皇之时。
不……
她为什么要惹事上身,她还是尽快把自己嫁出去,随便他们的死活吧。
毕竟,没有人会相信她。
就像是两年前。
那个才十一岁的煞星半夜翻进她屋里,提起她的衣襟,用冰冷的刀子贴在她脸上警告她不要老粘着母妃。那会儿还没什么脑子的她,转头便与母妃偷偷哭诉一番。
母妃说什么来着。
哈,不要在白日看太多话本子,夜里都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。
连问一问那煞星都不曾,还让她别将奇怪的梦和弟弟说,平白吓着孩子。
好好好,好一个孩子。
江玉衡垂了眼眸,下次父皇再打趣说起相看的事,自己一定要把打趣变成机会。
爱人者无人爱之,诛人者人恒诛之。
世上事,从来千头万绪,缠缠绕绕。
十八年,甚至更长的恩恩怨怨在皇城积压,自非伏山县外山神庙里一直只是计划一环的江芜可窥。
她能看懂此时杜引岁面上的红,是气恼而非羞涩,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。
“抱歉,我只是怕你饿了。”江芜利落道歉,而后微顿,回答了杜引岁的上一个问题,“我还好的,没有想拉肚子。”
杜引岁:“???”
气恼褪去,杜引岁的不解和仿佛在问‘你在说啥’的恍惚都写在脸上。
江芜犹豫了一些,轻轻开口:“你……刚才不是问我骤然吃了太多油水之后,肚子还好不好吗?”
自己随口说的话,这家伙倒是记挺牢哈。
有点儿用的不记,都记的啥!
无语地按了两下额头,杜引岁虽努力和蔼了面色,但开口还是有些咬牙切齿:“我是问,之前老师和你聊过那些,你还好吗?”
江芜:“……”
这回的沉默有些久,就在杜引岁以为江芜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时,江芜出声了。
“我挺好的。”江芜答完,还加了一句强调道,“真的挺好的。”
“???”听起来更让人担心了,杜引岁放轻了些声音,“那个,老师的意思,你听明白了吗?”
啊,真想把秦崇礼揪起来,他果然还是说得太含蓄了,孩子没听懂吧!
江芜被杜引岁小心谨慎的模样逗得勾了嘴角:“我听懂了。老师是说,我父皇应是早就知晓我是女子,所以安排我学的课程并非正统太子该学习的帝王心术治国之策,只是一些……总之,挺好的,父皇他没有被瞒十八年,应该也不会很难过。”
杜引岁:“???”
听起来不让人担心了,让人想打人。
“你没事吧?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他早就知道,但是放纵了这个情况十八年,最后还把错都让你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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