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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凭什么你当主角啊[穿书]》 310-320(第19/25页)
如果是能回到小时候,等母亲再一次无情地转身离去时,她不会黯然神伤,而时会叫住母亲,跟她说:“妈妈,你只能听到我人生里那些微不足道的杂音,从未聆听过我真正的旋律。”
祈求爱是孩子的天性,不爱她不是她的错,是母亲。
“哇,这是什么呀?”爱影语调欢快,似是发现了什么。
慕千昙望去,在爱影手指下方,钢琴的侧面,贴着了一张小小贴纸,上面画着一只灰色企鹅。
爱影趴下。身子,用手去扣:“是那个很可爱的鸟吗?”
那一点灰色,使得慕千昙的记忆纷至沓来。她还记得这枚贴纸的故事,是她在水族馆里中奖后得到的,那时纠结于贴在哪里。经过细致的选择,最后,她贴在了钢琴的侧面,不算显眼但也不至于看不见的位置。
她在心里制定规矩,第一个发现这张贴纸的人,就要和她做朋友,不管是谁。
十几年过去,当她早已遗忘这张贴纸的存在时,一条大傻龙,在陈旧的回忆中,发现了小昙精心藏起来的秘密。
第317章 欲念
“你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。”慕千昙说。
这个家里每天都有人来来去去,保姆,阿姨,老师,客人,形形色色,各有目的,没人会低头看一眼那可能藏有少女心事的地方,就算发现了,也无心探寻,那贴纸背后的秘密。
虽说还不知道这发现代表着什么,但敏锐的爱影已从女人的表情上,得知自己做了正确的事。她晃着脑袋,笑嘻嘻道:“师尊要给我奖励吗?”
慕千昙随意按了几下琴键,毫无规律的琴音后,她道:“来试试。”
爱影一怔,利落爬了起来,把手搓热,伸出一根手指,悬在琴键上方,来回移动,像是在挑选礼物:“要按哪一个呢?”
“这个。”慕千昙抓住她的手,往下按,一声清脆的琴音响起。
她改正了童年时错漏的那个音。
与手背相贴的手心,属于女人,比她略大一圈,体温较低,由于清瘦,能感受到骨骼的脉络。爱影望着,挪不开眼,还以为那声琴音来自自己心间。
忽而,两人手下的钢琴骤然破碎,消融。
窗外呼啸,仿佛刮起了大风,蛮力撕扯着她们身处的华丽大厅。爱影脸色骤变,拦在女人身前:“怎么啦。”
慕千昙道:“我们两人的识海能有什么危险,坐着吧。”
于是,像是并肩观影似的,爱影坐在了她身边。
两人面前的墙壁在尖叫狂风里被吹散为崩解开的木石,震破耳膜的轰鸣声中,她们看清了外面,那里不是楼房与街道,而是一个流过污水的小巷,脏臭之中,小昙第一次与血缘妹妹相遇。
从认识自己血脉的不同,脱离了第一个家庭的认同感,尝试了解新家庭,到被残酷的现实击溃,被母亲和妹妹言语所伤,被折磨到精神不稳定,到尝试爬起来,总是失败,但愈挫愈勇。再到为妹妹找领养,生活步入正轨。
以及最后,飘飞的大雪中,她亲手杀死了母亲后的亡命奔逃。
爱影脸上的表情,从好奇探究,到困惑,到震惊,到愤怒,再到不知所措。
世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,她要理解这个钢铁森林,还要理解她喜欢的人在这钢铁森林里收到了怎样的委屈。在彻底弄懂这些之前,眼泪已流了下来。
从第三人称视角旁观自己的过去,有一种新奇感。慕千昙彻底化身观众,脱离视角,这才发觉,之前只觉得不公平,如今,在知道了那都是提前写好的设定后,竟咀嚼出了新鲜的荒诞。
更准确来说,是恶毒的喜剧。
过往的愤愤情绪消失,她觉得有些无语,难得想分享这份感触,一转头,只看到了神色异常的爱影。
第一次看这种事的话,难免难以承受,虽然慕千昙不太有感觉了,但也明白,那恐怕不是裳熵能够接受的,正要说点啥,忽而,听到有人叫她。
“师尊!”
人就在身边,但这声呼唤从身后传来。
咽回到嘴的话,慕千昙回眸,视野有点被遮掩。原来不知不觉中,她们两人身后也被覆盖。
莽莽群山藏在大雪中,依稀露出来的部分,仿佛锋利的黑色刀剑,审判着被包围的人。裳熵跪在地上,像是被压垮了,肩膀塌着,怀里抱着人,满面惊恐,脸比雪色还要白。
“师尊,不要死。”
慕千昙想起来,这是她听从魔物的话去伏家那会。
与伏郁珠和魔物的赌注,她原本都能赢,却在得知自己过往的不幸都是注定时,就心如死灰,晕了过去。后面她知晓了,把她救走的是裳熵,也是她带着自己继续逃亡,虽然结局依然难逃一死。
那段过去本来从未亲眼见证,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看到。
大地与天空都是一片苍茫,纷飞的厚实雪片中,在慕千昙人生里最短暂出现的那个小裳熵,刚从岩浆海中爬出来,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裳熵,正抱着刚从伏家捞出来的重伤的她,崩溃大哭。
“求求你了,呜呜呜”
她哭得浑身颤抖,在此之后,慕千昙没再见她这么哭过,像陷入极度恐慌的孩子,眼神僵直,手足无措。她怀中的女人也许是死了,身上沾满洗不掉的血,脸上一点人色都无,伤口状态更是凄惨。
慕千昙有点理解这事为什么给裳熵带来那么大的阴影,她那会的样子,谁来看,都觉得她绝对没救。
手背忽而覆上冰凉,慕千昙低头,看到爱影的手,再一抬头,就是这孩子满面潮湿,濒临崩溃的脸。
方才她抓住爱影的手去弹琴时,那只小手分明还是热乎的。此刻,却是和冰块差不多了。
“看完了?”慕千昙不动声色握回去,拇指搓了下她手背:“由此可见,那些人对悲惨生活的想象力也就到此为止了,真可悲,看来作者不是个搞创作的料。”
女人的话无法再脑海中正确分解,爱影的神经已麻木,像被雨水浸湿的麻绳,纤长睫毛颤巍巍的,眼里包着泪。
她哑声道:“师尊,你的心上,是否有茧?”
由爱与正向情感凝聚出来的影子,正是天真的顶点,根本无力承受这样的现实。
她没等到答案,便忽而一低头,手捂住脸,痛哭起来,似乎头痛欲裂。
两人身下的长凳,突然拉长,各自一端。慕千昙被迫松了手,还未说什么,一道红色半透明帷幕拦在她们之间。
鼻尖嗅到一股暖香,慕千昙转头,才发现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。
她们身处一道狭长的走廊中,桃红地板上铺着散发香气的花瓣,廊内处处挂着轻盈的红纱,随风飘摇,昏黄灯火浇下来,颇为暧昧温暖。
一看这地方,慕千昙就本能觉得不对劲。
她站起来,环顾一圈,再看向红色帷幕对面。爱影的轮廓勾勒在帷幕上,高高瘦瘦的少女,哭声渐息。
慕千昙转头,以目光确定了帷幕的终点,便抬脚走过去。
她一动,帷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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