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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凭什么你当主角啊[穿书]》 230-240(第4/22页)
所以还是事在人为吧书上的字扭曲成复杂的花纹,眼里所有东西都在扭转,慕千昙被困意俘获,阖上眼沉入深眠。
片刻后,盼山进了屋,见她打横睡在床上,嘀咕道:“什么睡相。”
嘴里骂骂咧咧,还是上前把人给搬正了。确定她睡着了,盼山才低声道:“要不是为了弱水,我才不会收留你。”
她愤愤骂完,就要出去,可脚步没能迈开。她哼了几声,回头去摸了摸女人额头,感受到一片滚烫的温度,不禁咂舌:“这是晕了还是睡了。”
从柜子里搬出厚被,给人盖上,又摸了某种特制土方药在她头上,盼山这才道:“发点汗吧,要不是为了弱水,要不是”她拎着一块钱袋出门:“生病的人得吃点有营养的。”
另一边,裳熵走入一条只有些微光芒的空洞穴,随手清扫出一部分,而后盘腿坐下。
抬头看向面前的无边黑暗,她道:‘魔物,出来,我们聊聊。’
第232章 小心
慕千昙睡得很不安生。
梦里很黑,大片夜幕压下,盖在身上,重得人翻不了身,挣扎着怎么都起不来。
习惯与噩梦相对,慕千昙知道该怎么快速脱离,便不再无谓跑动,紧紧闭上眼,找到梦与现实的突破口,并不断放松肢体,往下坠去。
风刮过耳朵,她却跌进一片燥热的柔软中。
最后梦醒时,撕开胶着的黑暗,书架摇摇晃晃在她眼中定了形。她逐渐恢复意识,大汗淋漓,热得心燥。勉力往下看,瞧见自己身上盖着至少四层被子。
“”什么鬼。
在四层被子密不透风的保护下,慕千昙衣服湿透了,贴着身体,碎发都黏在脸颊脖颈间,像是一道道裂开的纹路。
她难受到不行,无语着坐起身子,一层层推开被,汗水往下滑,被窝里热气直往上飘。
衣服全部湿透,变得微微透明,绞缠着她,让她像是被绳子缠住的水鬼,被床铺咬在嘴里。额头还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在隐隐发烫。
一条腿滑下床沿,慕千昙撕下额头那玩意,发现是种黑色固体药剂。
帘外传来足音:“醒了吗?”
是盼山。
慕千昙把那东西放在一边桌上:“嗯。”
“要不要洗个澡?”
就算时间不合适,就算上半身有大面积伤口,慕千昙也容忍不得了,立即答应。
她拿上换药工具出了屋,接过盼山递来的洗漱用品,和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,跟着她走进一个圆形的房间。
盼山指了指屋里:“就在这洗吧。”
还有别扭在,只有两人的情况下,总归是不对劲的,所以她说话时不看人,说完就出去,也不多言。
慕千昙还挺喜欢这种相处方式,把竹帘子放下,隔绝屋内外。
这间房比其他屋在顶部多了个洞,应当是透气的地方。屋中放着一个大木桶,桶里装着半桶清透温热的水。地板微潮,蒸腾着暑气。
板凳有点远,慕千昙懒得过去,脚尖穿过木板下方,绷直脚背,将小板凳勾拉到自己面前。
放下换洗衣物与洗漱用品,她边拎着毛巾走向水桶,边动着手指拆掉衣服。
到了桶边时,散发着潮气的衣物坠地。慕千昙垂眸望向水面,纱布也一圈一圈的拆出,药液与伤口粘合,她咬着下唇,用力一扯,轻轻嘶了声,把纱布也扔到一边。
这桶看起来用了很久,表面有一种均匀的木色,躺进去肯定很舒服。但考虑到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遍布伤口的情况下,她还是选择了沾湿毛巾一点点擦。
湿毛巾游走全身,擦去所有潮湿,总算是把鬼打墙的噩梦残留也给抹去了。
她如释重负般的呼出口气,又将头发洗了洗,最后擦干身体,用毛巾包住湿发,侧着身子朝向屋顶漏下的光。
在偏白的日光下,她的肤色更显白,几乎与地面上的纱布同色。腰腹间有一处贯穿伤,此刻略微弥合,鞭痕则依然可怖,犹如鲜红的烙印贴在她身上。
她将手掌贴上胸腹部,随着呼吸一同起伏。
良久,那只手掌滑到了腰间。视线也向下滑去。消瘦腰肢与脚踝上的牙印,是真的不见了。
慕千昙气息哽了哽,一手撑在木桶边。
水还热着,雾气缥缈。过了好一会,她才慢吞吞地捡起衣服穿上,走出门。
盼山正迎过来:“上仙洗好了?”
长发全拢到胸前一侧,慕千昙擦拭着头发:“嗯。”
她其实有点想说谢谢,但不知怎么回事,那话卡在喉咙里,就是说不出口。
盼山自然没指望从这位上仙嘴里听到好听的,只是掀开衣服,摸出一封信件,递了过来:“这是之前你刚出事的时候,弱水那孩子写的。”
慕千昙微怔,伸手接过。米白色信封手感磨砂,很薄,表面用一种金黄色贴纸封起。
“就算你讨厌我,应该也知道弱水那孩子对你是真心的”
“我并没有讨厌你,”慕千昙将毛巾搭上肩膀,手指下意识穿过湿发往下滑:“应该这么说,我没有针对性的讨厌你,我是谁都讨厌,所以”
她顿了顿,不知道该如何继续。稀有的语言内容从她嘴里流淌出来,根本找不到节奏,刚一开头就陷入了卡壳中。
盼山也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,没有被针对的感觉是挺好,可是面前这位一视同仁厌恶所有人的观念,也让人有些难以评价。两人间没人说话,一时气氛僵硬起来。
少顷,还是盼山打破沉默:“这样啊,不过,每个人还是不一样,就像你可以对弱水不友善,但这不会改变她对你的态度,所以我说她是真心。”
深深吸气,她又道:“我说这个不是替她表白,只是我晓得她根本不敢把心意送给你,所以帮帮忙而已,就看在我给你准备洗澡水的份上,至少把这个看完吧。”
慕千昙捏着信,点点头。
“有一些”盼山斟酌着词句:“你看她的样子,就知道她的表达能力不会很好,所以这封信是我给她写的,里面一些句子也是我听了她的意思后,帮她整理的。总之”
“也算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意思吧。”她说完这句,便摆摆手,像是想要拂开什么似的,去浴室收拾去了。
所以别扭说着半天,就是指信里的话也是她想说的?
慕千昙轻笑一声,兀自进了屋,坐到床边,先把头发擦了个半干,而后梳好。墨发随意垂落,铺上床面,清新的香气散开。
她将信封翻来覆去的看,没找到署名或者其他小字,便干脆拆了。
信封里只有一张纸,展开来,是用不怎么好看的字体写成的一页文字。
{他们又在笑了,你是不是也听到了
如果听到了,希望你不要在意啊!
你看那些人拍手称快,好像多见不得罪恶似的,可他们并非出于正义而去谴责,只是乐于见曾经嫉恨的人失去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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