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墓手札: 80-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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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挪动过最艰难的距离。

    脚下打滑, 扑面雪粒儿,衣服卖出去几步就挂上了冰碴子,要不是被萧肃生和胖子拖着, 我立时就能成为雪地里的冰雕。

    什么叫望山跑死马,我没想到这么短的距离也能被我亲身领会到。

    说是小木屋,其实都现在这个年代了,应该差不多算是水泥屋外面又包了一层木头,挺能挡风挡冷的,里头有壁炉和木头,还有点吃的, 唯独就是没有活人了,蒙了厚厚一层灰。

    胖子用一根指头在桌子上蹭了蹭, 他啧啧两声,说这估计少说也得二十年没来人了。

    救了我们的老命了。

    烤火的时候我距离壁炉太近, 里头的衣服都给烤糊了。

    至于吃的倒是够我们吃好几顿的,矿泉水过期了好几年我们也不管那么多了,压缩饼干加水,我从来没觉得这么好吃过。

    我们六个人一条狗,把这个本来就不大的小屋子赛得满满当当,当然也更暖喝了。

    不过我们没人说话,也都很默契地没有开口问,从云南到长白,约莫三千公里的距离,我们是怎么忽如一夜之间就被水冲过来的。

    大家啥都不想说,一切都等明天,狗也是。

    天塌下来都不想管了,我蹲着缩在最里面,左萧肃生右胖子,睡得无比安心,但等我酣畅淋漓地醒过来的时候,我非常意外地发现,我居然是这里第一个醒过来的,噢,对,除了关金乌。

    这小子在默默地啃罐头,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,他看到我看向他,嘿嘿地挠挠头,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估计是不好意思了,他转头把罐头递给了我。

    我对剩饭还没什么兴趣,并且这东西打眼一看就也是过期好几年了,我是不敢吃,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了别再食物中毒了。

    我俩递过来递过去,其他人和獒就只是睁眼看了看我们,就又闭上了,看来大家都被折腾的不轻。

    我继续吃压缩饼干,这东西居然还有草莓味儿的,是真不错。

    等我吃完大家差不多也都醒了,我除了以前初中那会儿跟着朋友去滑雪,还是第一次看活生生的雪山。

    我是闲不住,裹着小屋子里淘出来的军大衣,出来看风景了。

    还没到正式的春天,太阳升起得晚,我出来的时候,也只是刚刚挂在天上。

    我对于长白山也略有耳闻,今天一见,确实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尽的山脉,被阳光打上,仿佛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圈,我站在这里望向前方,无端觉得自己很渺小。

    天地间仿佛就剩下我自己,一瞬间我似乎是什么也不想了……

    但是也就这么一瞬间。

    关金乌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,他在我旁边伸懒腰,活动腿,啃香飘万里的罐头,我一下子就感觉不是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再加上他的獒活蹦乱跳,太有生活气息了。

    我无语地扭头,叫他离我远点吃。

    我除了那下湖前吃的鱼,也老久没沾荤腥了,闻到这个味道就想流口水。

    但这么一扭头不打紧,我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我之前往前看,是皑皑雪山,眼下一往后看,看到的,是昨晚累积的薄薄一层新雪,和新雪下隐隐露出来的冰层。

    很神奇。

    关金乌看了,他也惊呆了,我和他兴冲冲地进屋,正准备汇报我俩的新发现的时候,发现屋子里早就讨论的热火朝天了。

    这哥几个就这么短短的时间,翻找出来了这小屋下面的密室,里面有不少听说是基地才能有的军备物资。

    勘测器,手绘的地图,指南针加罗盘,属实是古今结合了,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什么东西……

    我认得出来比较想要的就是那一把子登山杖。

    司裁还挺得意的,他说他昨天一迈在这地上就感觉不对劲儿,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。

    胖子怼他,胖子让他以后在有用的地方整些先见之明,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丫的下不下的去这山还得看运气。

    司裁扬着手绘地图,他那一米九的个子在小屋子里显得更加局促,他说这不就是运气?

    关山野正撸着袖子往壁炉里添木头,头也不回地只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希望你这地图别跟可行性报告一样。”

    我真是憋不住笑了,萧肃生在那里蹲着吃饼干,是什么让这几个硬汉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……

    雪下得不大,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停了。

    我们一排人保持了同样的姿势出来看冰层——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举着饼干。

    嘴上也没闲着。

    “这下面是河吧?”胖子隔着老远指点江山,“我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下面有东西,感觉在召唤我们。”

    我呸了我就,我在那儿小声叫胖子收敛一点,不要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他说这一趟下去啥都没搞明白,啥都没捞到,还丢了东西了,真是不甘心。

    我说你知足吧,咱这命都是白捡的,你差钱了回去我给你点,就当是这一趟下去在墓里面捞出来的,也算是有体验感了。

    胖子说没体验感,他要脸。

    我们开始研究冰层。

    这冰层挺深,估计是挺厚的,看不清楚下面,只能大约摸估计是有东西,下面越靠右的地方,就有模糊成一团一团的阴影。

    不知道胖子是怎么看出来的,但是他一看就说这冰层是后来人为造的,水质太清,不论是河冻成的冰或者是雪化水水再成冰,都达不到这么清澈的纯度。

    我和胖子在这里嘀嘀咕咕。

    比不上萧肃生和关山野两个行动派。

    胖子说得大家都很好奇,等不及到中午雪化,毕竟在雪山上,温度低,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又会不会继续下起来。

    关金乌的獒成雪橇犬了,拖着个猪八戒的钉耙把儿样的东西,加上关山野和关金乌两个大牛马,很快就把约莫四十平米的冰层上的雪给清了出来。

    我和关金乌都往后退了退。

    冰层不太像是实心儿的,并且和雪地明显是断层相连,再踩上去就有了非常不安全的感觉。

    按道理来说我们是应该趁着天亮打包打包东西抓紧时间下山的,但这会儿没人提走的事儿了。

    我觉得这种行为就是吃饱了之后就开始追求精神满足了。

    黑影若隐若现,我们大家都还挺想看清楚下面是什么的,工具也有,但是像是□□炸药什么的都不敢用,水壶也有,可是又太耗费时间。

    最后我们是拿了煤炉和铁钎出来,大家各司其职。

    关山野和萧肃生打洞,胖子和司裁做□□,我和关金乌负责辅助游走,他的獒负责去看看周围能不能捉来些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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