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师攻略: 210-2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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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小沧州粮船起火,雍州大营派了两千轻骑往渡口去了。"

    苏珏拭净指尖血迹,不过十年的时间,他倒成了搅动风云的利刃。

    "是时候让周将军去潼关转转了。"

    苏珏转身拾级而上,"那批被扣的私盐,该换个主子了。"

    戌时的梆子声飘过王府高墙。

    李书珩站在角楼上,望着校场列阵的玄甲军,忽然想起去年在官员考检前的那夜,

    苏珏指着《盐铁论》说道,"民瘼在野,而利刃藏于袖"。

    那时窗外海棠正艳,如今想来,竟是难得的安稳光景。

    第217章 狼烟青州

    秋阳斜照在冀州王府的朱漆门槛上, 李书珩握着竹简的手指微微发白。

    案头堆着三州送来的密报,墨字里浸着铁锈气。

    他望着庭院里那株老槐树,黄叶簌簌落在青石板上, 恍惚间竟像是铁甲相击时溅落的火星。

    "王爷。"

    苏珏的声音像玉磬轻叩,"徐州在屯铁,雍州在铸甲, 我们当真只修沟渠?"

    李书珩将竹简投入铜炉, 火舌卷过"私兵""粮仓"等字眼。

    "去年冀南蝗灾, 是改种了楚将军从南境带来的旱稻……"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 门外传来环佩叮当。楚越着一袭窄袖胡服,腰间悬着青铜错金剑,裙裾上还沾着稻穗的金屑。

    "老王爷带着王妃往东郊去了。"她将剑穗绕在指尖, "说要教百姓用新制的银镰。"

    苏珏轻咳一声:"老王爷那把银镰, 还是陛下登基时赐的。"

    三人在暮色中策马出城时,李书珩望着官道两侧新修的引水渠。

    粼粼波光里浮着晚霞,像是将西天的烽火都化作了润泽万物的清泉。

    远处稻田翻涌如金涛,老王爷雪白的须发在秋风里飘拂, 手中银镰划出一道月弧,割下的稻束整整齐齐码在田垄上。

    "父亲年轻时征南诏, 这银镰原是战利品。"

    李书珩下马时踩到松软的田泥, 靴面顿时洇出深色水痕, "他说刀刃再利, 不如懂得何时收鞘。"

    楚越已经挽起袖子接过农妇递来的粗麻绳, 小麦色的手臂在夕阳下泛着蜜光。

    她将稻穗捆扎成束的动作干净利落, 仿佛当年在校场为伤兵包扎箭伤。苏珏蹲在田埂边与老农说话, 指尖沾着泥在龟甲上勾画来年的轮作次序。

    暮色四合时, 三百亩官田已收割泰半。

    李书珩直起酸痛的腰背, 见楚越正用剑鞘挑起水囊痛饮,喉间滚动的汗水沿着锁骨没入衣襟。

    母亲则坐在稻草堆上缝补破旧的麻袋,银针穿梭如燕尾裁开暮云。

    "往年秋收要闹饥荒的流民,如今倒成了帮忙的短工。"李元胜将银镰递给李安甫,刃口映出天际初升的星子,"你父亲……"

    话音被突然沸腾的人声打断。

    田埂尽头亮起蜿蜒火把,十几个孩童举着芦苇扎的火龙跑来,后面跟着抱酒坛的乡民。

    不知谁先敲响了铜盆,叮叮当当混着俚语小调,震落了草叶上的夜露。

    篝火燃起来时,楚越解下佩剑掷给苏珏。

    二人赤脚踏着微微干枯的草地起舞,剑锋挑起的酒浆在火光中凝成琥珀色的弧。

    武思言击节而歌,柔和的调子唱着"七月流火,九月授衣",苏珏的玉冠不知何时歪了,酒盏里的月亮碎成点点银鳞。

    小苏元被人拉着去跳舞,他虽然不怎么笑,可架不住长得少年可爱,让人格外喜爱。

    苏珏的余光落到这边,小苏元同手同脚地学着其他人的动作,沈爷,木风,桂平几人乐得与人同游,季大夫也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,举杯痛饮。

    很快,月至中天。

    李书珩抱着酒坛靠在草垛上,忽然瞥见火光边缘有个缩手缩脚的影子。

    那人裹着灰扑扑的斗篷,腰间却露出半截错银的刀柄。他不动声色地抓起把稻草,借着添火的姿势靠近。

    "这位兄弟面生得很。"酒气喷在对方后颈时,李书珩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骤然紧绷,"可是来讨新酿的黍酒?"

    灰衣人转身的瞬间,楚越的剑鞘已经抵住他腰眼。斗篷掀开,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。"雍……雍州来的?"

    少年颤抖着掏出块刻着虎纹的木牌,"我们王爷说,说冀州在囤粮……"

    哄笑声突然炸开。

    李元胜晃着酒碗过来,银镰在少年眼前晃了晃:"看看这刃口,割了三天稻子都没磨。"

    他浑浊的眼里跳动着火苗,"回去告诉宇文家的小子,冀州的粮仓不上锁,但谁要纵马来踏青苗……"银镰劈开夜风,斩落少年一缕鬓发。

    楚越收剑入鞘时,苏珏正往少年怀里塞了包新麦。"雍州多山少田,这个带回去试种。"他指尖还沾着田泥,在少年袖口留下道淡褐的痕,"就说冀南的引水渠图,下月差人送去。"

    篝火渐熄时,李书珩发现父亲独坐在磨盘上。

    银镰横在膝头,刃口映着缺月,像道未愈的旧伤。"十年前陛下赐镰时说,天子之怒伏尸百万,布衣之怒不过以头抢地。"

    李元胜有些粗糙的指腹抚过镰刀上的云雷纹,"今日方知,百姓之怒当如野火焚原——烧不尽,吹又生。"

    东方既白,李书珩站在城楼上望见官道烟尘。

    二十匹快马驮着粮种往西去,最后一骑上的灰衣少年频频回首。晨雾漫过新割的稻茬,露水在断茎上凝成血珠似的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无论九州动荡如何,楚云轩仍旧稳如泰山。

    太一殿内沉香如雾,楚云轩赤足踩过金丝织就的鹤纹锦毯,十二重玄色冕旒在眼前晃荡。

    青铜鼎中燃着南海龙涎,混着太医院调制的曼陀罗汁,熏得人目眩神迷。

    "陛下,这是岭南新贡的朱砂。"

    司礼的内侍捧着玉盘趋近,盘中红砂艳如凝血。

    楚云轩以指尖蘸取,在跪伏的童男童女额上画符。

    孩子们瑟瑟发抖,腕间金铃发出细碎清响。

    阶下忽有骚动。

    新上任的御史大夫沈砚挣开侍卫,官袍下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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