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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帝师攻略》 140-150(第6/24页)
“你们怕他?”
苏珏敏锐的捕捉到桂平语气中的愤愤不平,看来这个魏施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,底下人畏惧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不是怕,是膈应。”木风叹了口气,语气里尽是无奈,“我们原本都是备膳司的,平日里关系也算不错,但他生性贪财,又见风使舵,拜高踩低,我们渐渐就不再和他来往,后来备膳司被大金氏接手,里面就有他的掺和,他的主事之位也是这么来的。
这人当了主事后更是肆无忌惮,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不知为何,木风对眼前新上任的鉴查使有一股没来由的信任,有些话也就不再藏着,而是摆在明面上来说。
“好,我明白了。今日之事念在你们两个是初犯,就罚你们两个每人五钱银子,若是日后有了成绩,这钱再还给你们。”
“谢大人!”
这是苏珏上任的第一天,认识了木风六人,还让楚越送一些仆役来收拾洒扫,期间略微收拾了一下某个不长眼的倒霉蛋。
待他第二日再来时,府衙已焕然一新。
上任第二天,苏珏慢悠悠地带着小苏元将胡地的各个府衙走了个遍,偶有带着银子过来套近乎的大小官员,苏珏来者不拒,全都笑着收下。
特别是备膳司,他特意与魏施打了个照面,见他们今日新买的食材不错,魏施极有眼色的派人往侍中府送了一份。
当夜,这份礼物被悄悄分成两份送至太子与金元鼎处。
时分,太子派人带着旨意和一柄他平日里用的佩剑来到侍中府,算是给了苏珏生杀予夺的权利。
上任第三天,苏珏向太子和金将军要了各地各司的账册记录,连同陶庄几人一起查验校对。
上任第四天,苏珏本应上朝,但他称病未去,反而是抽出时间回了学堂两个时辰。
从学堂出来后,苏珏又让小苏元暗中跟着魏施。
午夜时分,小苏元从窗户进了苏珏的房间,将他这一日所见全都画了下来。
不过短短五日,他便做了许多事,但这还没完,他还有更多的事还未完成。
……
许是上天也多愁善感起来,干旱了个把月的西楚又落了雪。
可这雪却不合时宜。
长安宫城中,也是愁云密布。
南仪夫人病了,病得很重。
满地的雪,白纷纷地干净的有些过分。
张皇后自长乐宫缓步而出时,天色已经沉沉暗了下来。
细密的雪簌簌而落,而后北风渐起,雪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,映着殿前内侍手中所执的一点灯火飘飘回旋。
她忽然就想起那年南仪夫人初得幸于陛下的样子。
那时她大概不过及笄之年,宫宴上一曲剑舞动四方。
舞毕后,南仪夫人盈盈出列,笑意娇俏,极尽鲜妍:“臣女见过陛下,见过皇后殿下。”
彼时她端正坐于皇后位上,面色肃然无波,只一丝余光瞥见御座上的人。
彼时,他还是她认定的夫君。
见他眼中笑意渐深,温言向南仪夫人道:“寡人认得你,你是梁州王送来的美人,是吗?”
额前垂下的红宝坠子一晃一晃地,仿佛直扎进她心底,刺得她眼仁生疼,疼得逼出了些水意来。
她不动声色地微垂双眼,压下那一点难以言明的酸涩和苦痛,再抬眸时眸中已又是一潭静水,语气亦平和:“姑娘一舞如流风回雪,有惊鸿之态,果然极好。”
桃李出深井,花艳惊上春。
那之后的盛宠,便是宫里宫外皆知之事了。
她有一瞬的失神,而今,也有十数年了罢。
这一场雪来得急,去得倒也快,第二日晨间时,外间雪已停,日光扬扬漠漠地自覆窗纸间洒进来。
张皇后梳洗毕,唤了夏邑过来来,细细问起南仪夫人的病况。
夏邑垂首回道:“南仪夫人还是昏昏沉沉的,时断时续地烧,起初还与陛下说上几句话,后半夜便开始说些胡话……
陛下守了半夜,晨起便上朝去了。”
张皇后略沉吟,便吩咐夏邑取了披风,要去看看南仪夫人。
夏邑低声劝劝:“皇后殿下,南仪夫人怕是神志不大清了,昨日说了不少犯忌讳的话。
奴婢着,陛下当时脸色都变了……今日外头又雪路难行,殿下若心里头不好受、不愿听那些胡话,便让哦奴婢带了补品之类的走一趟罢,回来再向殿下禀明。”
张皇后淡淡道:“既是胡话,有什么要紧,本宫又怎会在意。”
语毕,张皇后便披上了披风,“况陛下在朝上,本宫既为中宫,嫔御病重,又岂能不露面。”
说罢,张皇后便带着夏邑出了长乐宫。
一路上,寂静万分。
待到了南仪夫人的宫中,从前这座富丽堂皇的殿宇已被药味浸染。
即便是此时,南仪夫人仍旧端坐在妆台前,细细描绘着自己的容颜。
“皇后殿下来了,请恕臣妾失礼了。”
南仪夫人一开口,此时她虚弱的身体状况暴露无遗。
张皇后自然没有让她行礼,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看着。
二人就这样对坐了片刻,终是南仪夫人自己开口打破了平静。
“殿下,臣妾现在是不是很难看?”
“不,你还是那么美,御医医术高超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张皇后说的并不是客套话,她是真心希望南仪夫人可以痊愈的。
况且这人虽病着,可还是美的惊心动魄。
“御医能医得了命,却医不了心。”
南仪夫人苦笑,又引得咳了几声,张皇后立即替她倒了一杯温水。
“就算是心死,也要活着,不是吗?”
“人人都道我宠冠六宫,都觉得陛下上最心疼我。
也许只有我这被宠的人,才知陛下的心思深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潭水。他宠我,却从未与我讲过知心话;他对着我笑,不过因我能疏解他的烦闷。
陛下的心,大约只向着那一人,又或许,他谁都没放在心上……”
手心的疼痛将南仪夫人的神思拉回,又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手,手心被指甲掐出了道道红痕,她扯出一点笑意来,不像每次在楚云轩面前讨巧的笑意。
这笑,一点乐意也没有,不过是取笑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殿下,您快乐吗?”
南仪夫人的问题令张皇后愣了半晌。
她快乐吗?
自从入了宫,她的悲欢喜乐从来由不得她自己。
她大约是不快乐的。
见张皇后没有回答,南仪夫人又继续说道,“殿下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看着满桌的饭菜,往日觉着爽口,今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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