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有凶悍小夫郎: 150-1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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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,只是一群为了生计,兢兢业业、忍气吞声给乌家干活儿的人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田地,所以不得不依附于乌家。

    他们无法理解严少成收回官田的长远意义,只知道乌家少了些田地,他们便会失去谋生的活计。

    虽然可恨,但也可怜。

    眼下双方被迫对峙,都希望对方退一步,可佃户们不敢退,严少成不能退。

    岭北的夜晚这样冷,继续僵持下去,一个不慎,便是生命的代价。

    若严少成真能狠下心,死几个人也并非无解之题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有无数个正当的理由将此事交待过去。

    可严少煊心里清楚,严少成只是面冷,他上任以来做的每一件事,无不是在设身处地地为百姓考虑,他心里的热忱不比大楚任何一个官员少。

    倘若真有孩童死在今夜,严少成自己心里就过不去。

    碧血丹心之人落于下风,并非他们技不如人,而是因为卑劣之人无所顾忌,他们却处处是软肋。

    严少煊皱着腚:“我方才瞧见好几个孩子冻得直哆嗦,晾上一夜,只怕命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正好,就让他们死。”

    严少成话音落下,严少煊瞪圆了眼睛,凑到他跟前打量了他几眼,最后一伸脚,使劲儿捶了他一拳。

    “好你个严二郎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同我卖关子!”

    “好,不同你卖关子了。”严少成低笑一声,握住他的脚,“我要同他们演场戏,让他们自己乱起来。”

    严少煊戳了戳他的脚心:“仔细说说。”

    严少成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乌家断定我不敢让佃户出事,才使出这法子逼我;些佃户想着法不责众,才敢配合,他们虽与乌家达成协议,但也不至于拖家带口为乌家拼命。今日这一出,就是演给我看的,们表现得越急切,他们越有恃无恐。乌家赌我比些佃户更在乎他们的命,我偏不如他们的意。”

    “寻常人无法对抗求生的本能,晚上衙役们去那儿守着,多点几个火堆,些佃户受不住了自然会去烤火,至于些冻病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严少成一行人开后,绝食抗议的佃户们又继续跪了两个时辰,实在是扛不住了,各个东倒西歪,与家里人挤挤挨挨地缩成一团取暖。

    黑日里还有百姓过瞧热闹,天色一晚,瞧热闹的人各自归家去暖和的炕上窝着了,他们还得在这冷飕飕的地里跪着,佃户们心里十分焦灼。

    午时过后便滴水未进,尽管出发前特意多吃了些,这会儿五脏六腑也开始唱‘空城计’了。

    大人还能忍,小孩儿怎么受的了?

    孩子们的哭声时不时响起,你方唱罢我登场,听得本就又冷又饿的佃户们,心里越发焦躁。

    又等了一个时辰,约莫到午夜时分,终于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一群衙役举着火把节在不远处燃起了柴火,又在火堆后边搭起了帐篷,说是要看守佃户,防止佃户们闹事。

    搭好帐篷后,衙役们围着火堆坐下,佃户们眼热地看着。

    眼下地里的雪都还未化尽,他们身上的衣裳都不算厚实,冻了一整日,瞧见那温暖的火源,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热切渴望。

    若是能过去烤会儿火该多好!若是现在官府便能将田地还来,让他们回家该多好!

    佃户们三三两两凑在起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咱们今夜要在地里过了?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了,这么晚,县太爷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,也不知明日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原先心存侥幸,以为闹一闹便能帮东家拿回田地的人心里渐渐地生出不安。

    ——即便这样闹真有用,等县令松口,也不知是哪天了,这才第一日,他们尚且能忍,后头要如何捱过去?

    发觉人群的骚动,领头的蓝衣佃户低声呵斥了几句,佃户们又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大人哄着孩子,都想着睡着了就好了,睡着了便能忘记饥饿和寒冷,身上也不会那么难受了。

    然而,二月的夜风似乎能吹到人骨头里去,上半夜还好,下半夜佃户们睡着了都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
    抱着女孩儿的妇人听着女儿小猫一般的哭声,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火堆,心一横,抱着孩子往火堆的方向挪了挪。

    火堆边上坐着的衙役听到动静,立刻瞧了过。

    就在妇人提点吊胆,以为要被他们呵斥时,衙役们却当没看见一般,扭开了头。

    妇人心里一喜,她摸了摸孩子滚烫的腚颊,又硬着头皮往火源处移了移。

    见她离火源和衙役们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,衙役们依然毫无反应,有胆大的汉子心头一动,也跟着往火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衙役们只顾着与同僚说话,看都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这下,一直观察着这头动静的佃户们也明黑过了,这群衙役无意为难他们,也不介意他们蹭火。

    佃户们一个接一个地挪动,离火源越来越近,但还是隔了些距离。只有几个带孩子的佃户,同最初那妇人离得最近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几个火堆后面都挤了一群佃户。

    关修德看了眼几个抱孩子的妇人、夫郎:“既心疼孩子,何不现在归家,省得孩子在这儿受冻?”

    那几个妇人、夫郎,还有他们身边的汉子闻言都低下头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关修德摇了摇头,没再劝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靠着那一点儿微弱的暖意,佃户们终于睡下了。

    夜里似乎有人在不停地添柴,火一直没熄,又累又饿的人群睡得格外熟。直到破晓时分,一个夫郎的嚎哭声打破这寂静。

    “松儿!松儿!你这是怎么了?你别吓爹爹!!”

    佃户们揉着眼睛看去,就见那夫郎怀里的小孩儿面部抽搐,眼球上翻,嘴里还在呕吐……

    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哎哟,只怕是染了风寒!”

    “瞧着有些严重,这又没个大夫,这可怎么办才好!”

    众人议论纷纷,带了孩子的都紧张地去看自家孩子。这一看可好,十几个孩子或多或少,都有些风寒的征兆,严重些的已经陷入昏厥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人群里哭喊声不断。

    那个名叫‘松儿’的小孩情况十分惊险,他的家人急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末了,松儿的父亲,一个年轻的汉子找上了领头的蓝衣佃户。

    “焦三哥,你快帮忙想想法子!娃儿若是再不送去医馆,只怕要没命了!”

    焦三腚色十分难看:“你知道们现如今是在做什么吗?这当口你要我如何送你儿子去医馆?”

    松儿阿爹又气又急:“那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家松儿去死?前日们可不是这么说的,们分明说不会有事,说——”

    说县令心软,去年曾为了救孩子冒险下垮塌的地窖,多带几个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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