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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将军被我强娶豪夺了(女尊)》 30-40(第1/30页)
第31章 陛下,想怎么玩。
乾玟漠着脸回到帐篷,自以为已经“冷静”了。
实则坐下来后,指腹便不断地敲击着桌面。
邹以汀从来就是倔强,忍惯了,张不开嘴似的。
不,准确说是白长了一张嘴,他根本不会表达,也没什么人同他说话,没有场合需要他表达,没人听他表达。
也许落雁案之后,他就已经失去了“示弱”的权利,他也主动抛弃了它。
桌上有一杯刚倒好的苍山新翠,淡青色的茶面倒影出她阴冷的脸。
同样的苍山新翠,同样阴冷的面容。
上辈子,夏国西都的南欢院顶层,也出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那一年,二十五岁的乾玟已经荣登大宝,拿下了渤国等三个国家,只剩周国和一临近国家未曾收服。
她下令迁都,将皇城迁移到原来的渤国京城,将其命名为西都。
年轻的帝王已经经历过太多,一颗心如同石头冰冷,浑身都是杀伐的血气,她单单坐在那儿,便叫人汗毛倒数,遍地生凉。
今日,是迁都后的第一个月,陛下花了三日微服私访,这是最后一日。
前几日,黄鹂嬷嬷都安排好一应事项,与陛下假装官家小姐,自东市巡视到西市,一路抓了不少渤国旧士族,还查封了不少店铺。
那些铺子,一个个仗着原渤国王公贵族的支撑,做尽了坏事,只要它们盈利一日,就可能成为渤国皇室死灰复燃的燃料。
南欢院,则是东市最大的青楼场所,有别于西市的春花楼,这里都是些落魄的、有罪身的名门贵族子弟,是有名的罪子青楼,满足了一大批人“亵渎”贵族公子的癖好。
说是青楼,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所监狱。
设立南欢院的,是从前渤国的二皇女,怀王王昭华,后来此人上了战场,被陛下一枪斩断头颅。
陛下评价她两个字:废物。
黄鹂嬷嬷恭敬立在一边,不知为何,迁都渤国后,陛下周身的气压越发低了,叫人喘不过气。
她知道陛下暗地里正寻找一个叫“邹以汀”的将军的去处。
黄鹂嬷嬷四处打听,终于查到此人是渤国承平世女的正君,怀王上阵杀敌前,承平世女府起了一把大火,夫妻二人双双毙命。
陛下听后面不改色,只道:“刨坟。”
黄鹂嬷嬷只好半夜带了一伙人,来到承平世女的墓中。
在乾玟阴冷得让人发憷的目光下,众人刨了一晚上,最终……
啥也没刨出来。
原来当时火太大,把人都烧成了灰,最终怀王命人将其敲成骨灰,勉强塞进一个盒子里放进墓中,早就分不出谁是谁了。
黄鹂嬷嬷第一次挖坟,挖地手都险些拿不住铲子。
却见当今圣上只身踏入墓中,徒手扒开所有的骨灰。
在场都是陛下的死士,却也难免被那墓里的死气与这非同寻常的一幕刺激地面容惨白。
阴寒的夜风裹挟着练山内玄阴阁的钟声,撞进这坟墓中。
最终,陛下直起身:“没有。”
黄鹂:“陛下,什么没有了?”
“翠南山的戒指,不在这里。”
黄鹂嬷嬷记得,陛下回过头时,如练的月光洒下来,为陛下本应鲜妍的面容,蒙上了一层柔和。
那柔和中,竟有几分颓然与无措。
那一刻,黄鹂嬷嬷忽然心痛地想:陛下也才二十五啊,也才二十五啊……
黄鹂嬷嬷回过神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怀王早已战死沙场,这南欢院也没了依靠,自负盈亏,属于“正当买卖”,倒是挑不出错处。
不一会儿,龟公来了,带了一群莺莺燕燕,个个气质端庄,温和出挑,放在大家公子中也不违和。
黄鹂私心想让乾玟高兴些,毕竟哪个二十五的女子身边没有一两个贴心人呢?她提议道:“小姐,不如挑一个陪您喝喝酒?”
乾玟疏凉地瞥了一眼:“有没有年纪大点的,没什么经验的。”
黄鹂:……
龟公:……
龟公努力想了想:“有倒是有一个……但是……常人接受不了他的气味,一直没人点。”
黄鹂寻思那你说啥。
却见乾玟端酒的手忽而一顿:“叫上来看看。”
龟公犹犹豫豫,终究屏退了左右。
不一会儿,有小厮恭敬端上崭新的香炉,里头熏的,是气味更加浓烈的香气,极力掩盖什么似的。
黄鹂嬷嬷不明所以,只觉这龟公还怪会唬人的。
乾玟盯着那香炉,指尖愈发寒凉。
俄顷,龟公来了:“小姐,人来了,他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了,花名叫玉郎。”
那一刹那,乾玟只觉耳边嗡的一声。
帝王的目光,穿过层层屏障,落在那人身上,几乎蓦地躲开了,又难以置信地回过神来,愈发尖锐地打量,仿佛要将漆黑的天幕割裂一般,
好像有一条平静了几年的天河骤然暴涨,汹涌的波涛冲破了所有的堤坝,泼天盖地般撞向她灵魂的围墙,咆哮着,摧毁着,最终倾倒入她的胸口。
“我还没洗脱罪身,还没给娘亲平反……我不能死……我也不会认命……”
“那你可千万别死,我得再多看看你。你活着,我就觉得有被安慰到。”
“从今天起,你可是背负着两个人的命在生活。”
“邹以汀,谢谢你,你是我的情绪特效药。”
“我真没骗你,我当过好多年的牛马。”
“好,知道了,我也当过几年青蛙。”
“邹以汀,你不信是不是?”
“邹以汀,你可别再想着寻死了,好好活下去。”
乾玟只觉喉头涌上来一股汹涌的锈腥。
她强忍着咽下去。
屋内太静了,四目甫一相对,她的心跳擂鼓一般,震耳欲聋。那敲鼓的大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的胸口,疼地让人难以忍受。
她险些拿不住杯子。
最终,她艰难说出三个字:“都退下。”
黄鹂瞪大眼睛:陛下这是……喜欢?
她眼刀示意所有人都退下,临走前,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好。
龟公也是一脸茫然,不敢置信地走了。
屋子里是靡靡的灯火。
除了偌大的餐桌与舞池,背后便是纱幔飘飘的床褥。
那些旖旎的香,温柔缱绻的火光,还有耳边不绝的歌舞声与嬉笑声。
这样的氛围,这样的场所,却因着这多年的久别重逢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那人早已青春不再,不,准确说,她认识他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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