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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星光海岸》 20-30(第9/23页)
自己的五官很奇怪,组合在一起并不出挑,单拿出某一样又并不算难看。
悲观主义者。宋景说她是悲观主义者,说她从来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。
她涂了薄薄一层口红,笑的时候脸颊的酒窝就愈发明显。许姐姐盯着她的嘴唇看,吴裳眼睛睁大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许姐姐有点抱歉地说:“看见你的嘴唇,我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面。”
吴裳无奈翻了个白眼,拿纸擦掉了。她悄悄对宋景说:“现在描眉画眼有什么用?全海洲能看上眼的男人都知道我是林在堂老婆。只有放假回来的小青年看着顺眼,那我也不能那么做啊!你说是不是!在其位谋其职,拿着阮春桂的钱,就先把事情办好。先忍忍吧。”
“忍多久啊?”宋景说:“好时光就那几年。”
林在堂晚上八点多才来,吴裳正在忙,他点了一杯鲜榨果汁,而后坐在窗前等着。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,靠在沙发上发呆。吴裳敲了下铃,玩笑似地喊了句:“老林,您的果汁好了。”
他回过头去,吴裳头顶的灯直射她,他终于发现了她这一天有一点不一样。
她的嘴唇像一朵娇艳的花。
他看着吴裳的嘴唇有一瞬间的恍惚。身体里某些东西清醒了,那是一种非常暴戾的情绪,想毁掉什么碾压什么,不用管对方是谁,是否受到道德考验。
下流。人怎么可以这么下流呢?他谴责咒骂自己,以唤回自己的君子之心。
吴裳见他坐在那里没动,就走出去将果汁放到他面前。她终于忙完了,能跟林在堂说几句话。她说的话不太罗曼蒂克,简直太日常:“那个红豆包你明天早上吃的时候用微波炉或者烤箱叮一下,十五秒钟足够。外皮会酥软,口感更好。”
林在堂心不在焉“嗯”了一声,头靠在沙发背上看她。
阮春桂时常看不惯他半死不活的姿态,有时会怂恿他:首先,你的身体得先迈出去,总不能为孟若星守一辈子吧?试试别人。
他差一点就开口邀请吴裳跟他试试,但那是他不擅长的领域。他待人和气,但内心真的清高。在他心中,任何女人跟孟若星相比,总会差一点什么。眼睛不够清澈、身姿不够挺拔、性格不够可爱、头脑不够清楚,他对此吹毛求疵,但也深知那不过是他对深爱着的人的一种无条件的包庇。因为爱她,所以她好于世间一切。
但孟若星已经是过去式了,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了。那种深爱着的感觉也渐渐淡去了。
这一天林在堂的心绪有些飘忽。
吴裳没再跟他讲太多话。夜深了,店里没有别人了,原本的空调温度就显得冷。她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,为了便于林在堂放空,将他那一侧的顶灯关掉了。林在堂身处一片幽暗之中,街灯是他的光明。
放了安静的音乐,轻手轻脚打扫柜台。林在堂刚刚看她的眼神让她困惑,她依稀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她不是不懂,她当然懂。她不会傻到把林在堂的目光看作认真,那实在称不上认真。林在堂的欲/望很深沉,自我审判很深刻。在这件事上,他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,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君子。
林在堂不屑于装腔作势,这让他的欲/望显得高高在上。
这根本不是较量。一个爱着别人的男人,和一个不需要爱情的女人之间根本构不成任何较量。
“林在堂,我该下班了。”吴裳换上阔版衬衫,衣摆刚好遮住她的屁股,因为早春有风,她戴上一个帽子,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学生。她的确毕业没有多久,不过两年而已,就好像失去了很多天真。
锁门的时候她问林在堂平常是否经常出差,林在堂说是的。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挂件来给他看:“休息那两天跟宋景去烧香,给这个小东西开了光。如果你不嫌弃,可以将它放在你的公文包里。我总觉得从烧香那天开始,我的日子好像好过了一点。”
“是吗?”林在堂接过小挂件仔细地看,菩萨低眉笑着。林在堂收到过很多昂贵的礼物,但开过光的东西没收到过。他拿在手里看了看,对她道了谢,而后捏在手里。他几次三番想开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酒吧坐坐,喝点小酒。像阮春桂说的那样,去放松一下。
“我该送什么做回礼呢?”林在堂问:“你有喜欢的东西吗?”
“嗐,你别这么见外了!搞得我不自在!”吴裳一搭眼,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:“你戴它干什么?”
“避免一些解释。”
“你有看好的人就去接触,咱们俩只是假结婚,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这种限制?”吴裳不解:“你难道还想这种情况持续很久吗?再久我就演不下去啦!”
“我在问你,你喜欢什么东西?”林在堂把话题拉回来:“我要给你回礼。”
“我喜欢钱啊!你不是知道吗?你送我的任何东西我都会转手卖了。”吴裳笑嘻嘻地说:“可以吗?可以的话你送我点贵的。”
林在堂也被她逗笑了,但他很认真地回答:“好。”
吴裳有点头疼,挥挥手说:“怎么回事?你怎么像一个老学究似的!”
“别当真林在堂,我是在逗你啊!”吴裳捣了他胸口一拳:“这么古板!像你爷爷!”
她没有再跟林在堂寒暄,先行一步走了。她感觉林在堂的目光似乎烫在她的后背上,要将她整个人灼烧。
到家收拾妥当后给林在堂发消息:“老林,我到面馆了。你到了吗?”
林在堂很久才回她:“刚有事处理,晚安。”
这个晚安有点怪异,吴裳想了想,没回。
第25章 梅子酸,芭蕉绿
林在堂的这句“晚安”给吴裳带来了困扰,她最怕“假戏真做”,或者林在堂做出什么恶俗的事情来伤害他们之间纯洁的友情。
她问宋景:“如果一个男的跟你说晚安,你觉得代表什么呢?”
“谁好人没事跟异性说晚安啊?”
“?”
“俩人一直聊到晚上睡觉的时间,又说了晚安,那能单纯么?”
“那要是没聊那么多,但男的说刚刚有事,晚安…那…
“那就是刚刚没干好事,但还不忘勾搭别人。垃圾。”
吴裳恍然大悟,点头道:“我也感觉不像好人。”
夜深人静,老街睡了。面馆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。吴裳躺在那张折叠床上,手交叠在脑后。她其实挺喜欢住在老街,它虽然地处海洲城之间,但跟海洲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样。老街的夜晚有蝉鸣鸟叫,还有月上梢头。
外头有人敲门,她一激灵坐了起来。香玉面馆关门几个月了,老街的街坊都知道的,没人会在夜晚叫门。她冲着外面喊:“关门了!不营业了!”
外头的敲门声犹如夺人魂魄,一声接一声,吴裳的寒毛竖了起来。她抄起那把长柄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,趴在窗前偷偷向外看,依稀是一个醉汉在不停地凿门,甚至还用脚踢,嘴里在咒骂着:“贱人!开门!”
吴裳大气不敢喘,跑回折叠床摸出手机小声报警,又接着跑到厨房开了火。她想好了,倘若那醉汉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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