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臣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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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日里你们做什么?”

    靳则聿这句话是向着邢昭问的。

    “倒也不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邢昭半垂了眼,一本正经地答:

    “基本就——吹拉弹唱。”

    邢昭这偶尔迸发出的该死的冷幽默。

    言子邑和老秦都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靳则聿垂头也笑了,反手背后,走到屋内大案斜侧的一张狭长的案旁,上头有几样小摆件。

    靳则聿手里拿过一个一品青莲的把件,巴掌大小,移到一旁,莲瓣微卷,在灯火下泛着一种海水蓝,像是在把那张案几清出来。

    他抬手向着外头一摆:

    “让他们送把琴来。”

    不隔多时,就看见霈忠怀抱了一张琴,透着格门掩着一条缝奉了进来,平放在王爷收拾出来的那张琴案上,落在桌案上的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言子邑心想,靳则聿这手真是太绝了。

    他们这里哪个看着都是没有音乐细胞的。

    转目看向邢昭。

    却见他带着一丝笑看着那把琴,眼中有一种久违的相遇。

    突然想到他会吹那种小弹片——

    或许他can,他提本就应该他up。

    正这么想着,靳则聿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当看见他的一双手拨动琴弦,言子邑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调子很沉很慢,却很有想象力,就像在战场前的一种准备动作。

    飞扬的尘沙就如同在眼前慢慢地走着。

    琴声是不离他们身边,但琴音却弯弯绕绕,似乎在很广阔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陛下由着胡卿言手底下这群散将,同一些受过胡卿言恩惠的小僚,在京中聚众议事,发着对王爷的牢骚,王爷可想过,此事或许是针对王爷而来?”

    出声的是邢昭。

    靳则聿两手拨动,缓缓向右侧抬眼,正对着的是她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对着谁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邢昭垂头,

    “或者说,王爷已有后招?”

    问完眼神落在靳则聿身上。

    靳则聿目中很淡,是微微有所思的表情,却没有回答他此问。

    言子邑有些怔。

    她正想到他书房里挂的那把琴。

    这……真是弹得太味道了,主要一边弹,一边还能交流。

    靳则聿手中琴声忽然转厉。

    有一种杀伐之感传来。

    嘈嘈的,但不乱。

    楼底却倏然泛来乱步和人声。

    就像配合着这琴声,让言子邑听得更真切,底下原本陶陶然的气氛有些喧嚣起来,夹杂着几声不满和尖叫,接着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靴声踏着楼板的急响,霈忠反应很快,到门边听动静,只见他飞快地将门打开,王爷的亲卫,那位“五爷”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靳则聿按下手里的琴,静静听那人禀报。

    听完,靳则聿往东南方向的窗户望去。

    霈忠在这上头反应极快,快作两步,抬手去将东南的窗户打开,梯云楼在北面,跨过皇城的一个角望向“市区”,星月辽阔下,距离反而不显得很远,只见远处一楼烟光闪烁,一层烟腾留在半空,那一处都是二层檐的结构,中间一楼显得尤为高阔,烟像一团指引标,凝在半空中,久久不曾落下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霈忠一脸怔愣。

    靳则聿面色半沉,“白门楼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通知都指挥营的人快去,现在指挥史是  ?”

    “李通涯已经去了。”

    霈忠面上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“他去做什么?他不是刚把胡卿言押到校事处么,还有这闲工夫?”

    靳则聿一抬手示意刚才来人,

    “说是京内有人拉拢文官武将,意图谋反。”

    有一丝兴奋从霈忠脸上闪过,但又很快褪去了。

    霈忠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这原本是他的活。

    现在只能站在原地思量。

    靳则聿对着他说:“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,你留一下。”

    霈忠脸上转而又有了些光彩。

    言子邑的马车停在巷中,邢昭骑了马过来,身边跟着十几骑,都是精壮,言子邑敏锐地发觉靳则聿和邢昭如今在京中行走,也多备了人,不像以前毫无防备。邢昭很识趣地给他们两人留了空间,言子邑也托故下来,马车帘子一打,邢昭一手执着马鞭,指着楼阁方向,“看老秦恨不得飞去而不能,我们王爷也只能替他寻些事儿来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笑了,想必邢昭和自己一样,也了解老秦——

    没有工作,体现不了个人价值。

    正笑到一半,脸僵了,“这个楼怎么这么熟呢?邢昭!”

    从来没有这么唤过他。

    邢昭也立刻肃然了起来,“王妃,何事?”

    “前日我去邀大哥的时候,恍惚听了一耳朵,他好像说的是,他今日要去白门楼!”

    前次戎居楼的事是前车之鉴,她潜意识里有了X楼的ptsd。

    邢昭面色一沉,他仰头望望楼阁,似乎想要折返去禀报王爷。

    接着,一拽马头,像要下马时,却定了半会:

    “王妃,你觉得今日之事,王爷事先知道几分?”

    “不好猜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紧接道:

    “像是事先知道的,但,刚刚来人动静这么大,不像王爷平时的作风。”

    “也有可能确实是事出突然。”

    邢昭远望白门楼,安抚道:

    “王妃别急,仲劳既在那里,我便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去,我在后头跟上,如果没事最好。”

    邢昭说罢引了一串骑,马蹄挨着踩过坊柱子落下的三道长影,消失在三坊映的街巷口。

    言子邑垂头,对着马车夫道:

    “跟上。”

    一上马车。

    言子邑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邢昭的一批人是打仗的一批人。

    自己的指令不够明确,或者是太明确了,王爷给她安排的车夫,除了秋猎那日追过羊,平日的车技主打一个稳字,今天却展现了神一样的速度,她坐在马车里简直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做什么,一个劲儿地觉得自己要颠死了。

    有一种上了一辆的,或者一辆滴滴。

    司机疯狂奔命接下一单。

    自己处在一种让他立马停下来和熬过去的焦虑中,反复摩擦。

    就是司机是自个儿的,命令也是自己下的。

    突然,车夫一个急转。

    堪比她那辆C260,她从窗子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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