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臣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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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见他从腰间扯一块牌子,在黑中亮了一下,也未道明来历,直接道:

    “姓名?祖籍何处?”

    院中诸人都被此人架势唬住了,暗中也辨不清那块腰牌,只那纨绔稍收敛了道:

    “听口音,倒像是京官。”

    拱拱手,“大人,不知犯了何罪啊?”

    霈忠:

    “适才你口中说皇四子同你言京中有派系朋党一事,本官疑你构陷皇子。”

    那人舌头顿时打结:

    “你,你……说什么呢你?你到底什么人,究竟哪里来……的?”

    言子邑简直要笑出声来,前一秒还在担心他校事处的位置实际上已经不在了,他的表演或许有些虚。

    后一秒就改成佩服——

    他们这些人在京城争斗中或有高低,放出来却一个个都是满级大号。

    霈忠这校事处的缉拿总把手,给人按罪名真是太拿手了,从那一段污言秽语中,直接提炼到“构陷”皇子这种一等一的罪名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候,窗户影里微动。

    一个人从后院走出来。

    言子邑一看,才发现是邢昭,半赤着的精瘦上身因为天气仍旧寒冷,腾着热气,显然是行军条件艰苦,争取时间在后院擦身,又被前院火光动静打断,未及穿戴妥当就出来探看。暗影中邢昭的背肌、肱二、肱三交待得都十分明晰,那几个姑娘中有一个嗓子破了一个“啊”的音,院中诸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短暂的定格被那纨绔打断: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戏子!替爷……”

    邢昭的动作快到匪夷所思——那纨绔话还没说完,一时便被压扣在石板上,重重跪下来,头颅抵挨着邢昭的下腹,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,边上原本持着长刃的家丁,空着手四处一望,此时才觉手腕一阵剧痛,刀已被夺下了。

    霈忠乍见此变,面色一转,但迅疾配合了起来,站在那里,背过手去,不动声色又问了一遍:

    “姓谁名谁,祖籍何处?”

    “秦……沛祖……,祖籍河化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开口,气势便全去了,连“都别动”这样的话都省了,院中其余家丁手持的棍棒刀具,一时都卸了下来。

    秦司卫不由一怔,接着冷笑一声:

    “凭你……也配姓秦?”

    接着哼了一声,“就你这德行,还配谈‘祖’!?”

    说完看向邢昭,

    “不过,今日这货色被你抵了回脖子,确实,也算得上祖坟冒青烟了。”

    荀衡恰领着人到了院外,下马进了院,同各人都交了一眼。

    霈忠此时朝着亲卫摆头,“都处理了。”

    荀衡缓步至院中,在尤五娘面前停伫了步子。

    院中闲人已散。

    靳则聿和言子邑从屋中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言子邑见尤五娘一身黑袍,有些像似男装,但衣襟设计得特别宽大,脖颈处细腻白润,五官却有英气,竟然有一种风尘端庄相。

    这两种从根上就矛盾的东西,在她身上结合了。

    “五娘,来见过王爷王妃。”

    那尤五娘从王爷身上移目,朝言子邑大方一笑:“见过王妃,我与王爷把过盏。”

    接着荀衡侧跨一步,朝后院处撇了撇头,尤五娘垂头思索了一下,朝他们再行了一礼,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在王府是“分房睡”,此时此地条件有限制,要求太多显得矫情,而且休息的时间有限,明日天一亮就要赶路,言子邑为保证主帅有充足的睡眠,很早就僵硬地躺入了那张床上。

    她虽然累,也不敢大睡,半个身子侧躺着有些僵,总觉得放松不下来。

    没想到迷迷糊糊便睡着了,只是睡眠很浅。

    短梦一个接一个,映出的都是旧日人影,只竟然还有胡卿言的。

    和她一起值完班,在从警局出来的路上,竟然还套了一件短夹克,她站在后头,他和两个同事勾肩说话,回身望她的样子很清晰。

    但梦里感觉他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缓缓睁开眼,就知道全是假的。

    看见王爷侧躺在身边,双目闭着,呼吸均匀。

    所有的思绪都缓缓地消下去。

    她索性头枕右臂看着他睡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夜半院中突然划过一声痛苦而压抑的叫声,其中带有一点中性的嗓音。

    就止这么一声,尾音被极力地克制了。

    感觉是那么一回事,又不敢乱猜,但尤五娘一看就是在封建框架之外的人物。

    言子邑脑补了这两人的画面,补得心口烧得慌。

    拇指不自觉地在胸口挠了两下。

    王爷一睁目。

    两人在夜中双目一碰。

    他一双眼睛清明得很。

    靳则聿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严肃,只双目稍动,就像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看在了眼里。

    她从刚才而起的胡思乱想——

    就像突然被人抓了包。

    感觉拇指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。

    低头一看。

    他一个食指从胸口正中慢慢移动下去。

    从衣襟沿着腹部的方向笔直地划了一条线。

    感官刺激着她的神经,沿着这条线,简直要把她从中间劈开。

    身上繁复的系带都松开了,待他划到两腿之间,言子邑抬手想要制止他,却被他侧着身子压在了床板上。

    背被他的胸口压住,抬身用不上劲,还被他扣去一只手腕——

    捉着她的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    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捂着她的嘴。

    一个指头探了进来。

    这床的榫卯结构的牢固性和王府的到底不一样,一动就咯吱一声,木板在两个人的身下颤抖。

    她费尽了所有的力气让自己不扭来动去。

    ——与身俱来的责任心让她对王妃这个身份负责。

    头脑和身体里的异样鼓点此伏彼起。

    本能地侧首回望一眼——

    靳则聿一双眼睛在她身上,看着她的反应,思绪却不像是全在这张床上。

    最后的最后,他托了一把她

    拱起的腰间,身下的褥子要被攥裂了。

    伏在床上一会,言子邑慢慢减缓自己的呼吸频率。

    靳则聿贴着她的耳朵轻道:“应是邢昭在院中,我去同他说两句,你先歇宿。”

    原本就差点喘不上气来,言子邑被这话激得张口呼吸了一下。

    见靳则聿已起身穿戴妥当,缩了双腿在床上坐了起来,手撑着床板,从窗户缝隙里往外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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