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臣: 24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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狠狠地砸上去。

    又是“咚”地一声。

    这真是“自残”爱好者了。

    短短时间已展示了几种方式,活教材一样。

    以她的工作经验,这个时候是不能有“观众”的。

    人越多,尤其是围观群众越多,反而越是激烈。

    想开口,又觉得自己不管是身份还是别的,都不太妥当,也不知道此刻对谁说,怎么说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“三弟媳妇”头也不回,连个眼神都不给。

    她婆母在不远处突然哭怆一声:“他媳妇,你也过来劝劝,说个软话,你……我真是造了什么孽。”

    靳则聿的语调相当平淡,对着院中众人问:“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转头看看他,发现他语调虽平淡,但是负手背后,是打了官腔的。

    众人不敢答,她婆母抹了眼泪:“她姨奶奶为着听说今日校场里头,你把你媳妇娘家兄弟都捎上了,就多问了一句你三弟怎地没有去,谁想到就为这一句话计较上了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一愣。

    有些意外,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她才想到,秦霈忠口里的“盛事”,确实是京中多少人想去。

    就像大boss计划出游,底下虾兵蟹将,带谁不带谁都要争上十天半个月不止,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靳三爷走过两步,指着这个方向,又在院子里划过一圈,“哼,姑奶奶们哪里只掺和了一句话,说嫂子的兄弟无官无职,我如今也是无官无职,为何他们去得,我竟去不得?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句把眼抬过来,盯在靳则聿的脸上,借着闲言碎语道出心中不平。

    没人敢再说话,眼前的三弟媳妇先是冷笑,进而抬高声音,在她面前对着院中诸人:

    “趁着今日都在。妾身倒要为我们三爷说几句公道话。听闻王妃兄长虽无官无职,却擅射,在洛城便是统兵的将领,王妃之弟尚未及志学,三爷又不长于射术,也非黄口小儿,既去不得,又当如何?何至于拿来挑唆兄弟之情?”

    言子邑觉得这三弟媳妇太厉害了,几句话既把重点概括了出来,又不着痕迹地把混淆的概念从另一个角度分析,明面上是替靳三爷“没去成”找补,实际话全是向着靳则聿说的,且采取理论技术,全方面论证,比她强多了。

    “苏竹如!”

    靳三爷抬起手,提着一个名字喊。

    从他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,猜测应该是三弟媳妇的闺名。

    但这几句话不容反驳,且明里是为他说话,靳三爷看样子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发作,这口气又实在忍不下,见他抬手,又想往脸上招呼,众人忙上去捉。

    苏竹如并未回脸,眼皮子悄悄地往上抬,觑着靳则聿的表情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渴望认同的表情,有些赔小心的。

    同她适才说话那股子嚣张劲儿形成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第26章 当止常行于所当行,常止于不可不止……

    被她看得一颤,言子邑也不由转头看向靳则聿。

    只见他眼眉不动,像大树一样扎根在地。

    靳则聿开口了,

    “母亲责的是,是我思虑不周了。”

    他是接婆母的言引咎,仿佛中间一段不存在。

    她婆母听他这么一说,眉头一皱,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,忙说道:“哪里,他大哥你平日里事就多,为着你弟弟的事,已是尽了心力,奈何他自己不争气。”说到这

    里婆母抹了抹泪,“想来你家事国事天下事,哪能事事周全。再说媳妇刚才说的话,也是正理。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思虑不周,反倒给你们添了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言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。”

    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沉唤。

    言子邑从没听过他这么一本正经叫她。

    愣了一下,忙应声行礼。

    他微抬手指,“近日公事颇多,人客也颇多,治家一事,本王暂顾不周全。但……”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“不可散漫,三弟媳妇你既然已见过,你既为长嫂,应多为母亲分忧,于教训众媳之事上加意,矜慎操持,不可懈怠。”

    靳则聿是看着院里说的,话是对她的吩咐,但倒霉的对象是“众媳”。

    面前三弟媳妇的一双眼睛顿时像蒙了一层水雾。

    在夜色底下隐隐透出一点蓝来。

    这美人欲落泪虽然让人心生怜意。

    但屁股决定脑袋。

    且这题她会。

    突然想起靳则聿的人前保持一点疏离的总方针,

    略带一丝谨慎惶恐地配合演出,“妾身今后当尽力做好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靳则聿应了一声,也未再多做表态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他紧接着出了下一题:

    “今日这事,如何料理,王妃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瞬间化身元芳,院中诸人显得和她一样惊异。

    一时目光齐刷刷地向她聚拢而来,似乎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王妃竟然已经有了偌大的“参谋权”。

    言子邑很想剜他一眼,但是他现在状态和言语都是“王里王气”的。
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,剜不上去。

    众人的注视之下,一秒的停顿,都显得极为延迟,只能硬着头皮向王爷呈上自己刚才的工作思路:

    “王爷,院中人多,反添了乱,天色也不早,不如先让三弟静静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的寂静,众人眼睛觑来觑去,似没有听清。

    一个妇人小声说:“何意,就这样散了?”

    拉着靳三爷的小厮,觑来觑去,低声:“那撒不撒手?”

    靳则聿扫了一眼秦管事。

    秦管事会意。

    “王妃说了。”秦管扯开了嗓子,“先散了,院中各人都去干各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一个拉着三爷的小厮显然被折腾得太久,疲惫地松开手。

    其余扯着的人见状,也都撂开了。

    靳三爷一甩袖,众人退开一步。

    这静默的空当只一会儿,只见那仆妇、亲眷都半行着礼,猫着腰退去了,从院子东西两廊迅速地退出去。

    院子里只剩三弟,三弟媳妇,她婆母,靳则聿还有秦管事和靳则聿的两个兵。

    一下子显得空阔了起来。

    靳则聿抬了抬下巴。

    那两个兵就站到了靳三爷的身侧,靳三爷一甩身子,就撞在他们胸口上,靳则聿的护卫似两道铁墙一般,左右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靳三爷的怒气仿佛黑夜里的一根火柴,歘地暴燃了一下,一下子又熄灭了。

    显得人有点疲乏,干在那里喘气。

    言子邑见“经验”有效。

    暗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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