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臣: 24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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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,他也是大臂在上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自觉得拍了拍他的臂膀。

    他望了望她的手,有一时的晃神,言子邑忙把手缩回去,靳则聿眼落回弓上,继道:“邢昭一臂在前,这是他久经沙场形成的习惯,争地势多临峡谷高地,这般即使落入下处,也可以敝其胸肋,他人的箭矢不能从虚而入,是自防之法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是这样,就像今天,虽然危险,也没伤到要害。”她握拳敲在掌心上  。

    靳则聿点点头。

    见王爷愿意科普,言子邑也很高兴,脱口而出:

    “那胡卿言呢?我瞧他拉弓是横着的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抬了手在那里比划。

    “这叫“撧掷”。后手摘弦如撧断之状,翻手向后,仰掌向上。不是以抛射出箭,犹如箭在掌中,以箭作弩,往往可以出其不意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有些后悔,靳则聿却没有介意,双眼看着弓弦,极有神采,见她尚有兴致,仍把弓交还她手里。

    言子邑想着他应该也是有些兴奋的。

    他武将出身,相比端坐在高台之上看射猎,对弓马这些可能更有感情。

    就像她对射击也很有兴趣。

    她警官学院四年被问得最多的就是有没有天天练习射击。

    天地良心,她四年加起来,二十发子弹都没有练到,说出去都没人信。

    她比划着把箭搭上,站到门口,箭头靠哪里都不知道,

    拉到右大臂发抖,也不知道拉到位了没有。

    叹气自言自语:

    “不行,拉都拉不开,这个太重了,我这身体体能不行。”

    刚想松开,只觉得自己的拇指突然之间抵到了箭头。

    后背一热,后手也被人把住。

    弓箭两头微微发出吱吱的声响。

    应该是张满了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他的声音:

    “矢在弓右,视在弓左,箭与把弓齐为满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声音虚弱。

    心跳比这个“哦”大得多。

    门边不知哪支烛台要燃尽了,一个劲儿地疯狂晃荡。

    言子邑觉得自己的手僵了,也控不住弦,这弦完全靠背后的人用食指压住勾弦的拇指。

    扣弦的一刹那,其余手指被收紧。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目标。”

    “院中练射,讲求随心所欲,动静之物,皆可选取,瞬息万变。”

    “也……也是……我哥好像就是这样的……就是太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暗中,便以心趣之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,也不顶用了。

    眼看快要站不住,心想院里没人,不要射到活物身上就是万幸。

    便试图扬起手腕,身后的人顺着她的动作,手略一松,箭矢便扎入了暗中。

    她有些尴尬,开口:“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讲究。”

    “古时,有本‘射经’,专教人习射之术,我书房里就有,你若是想翻便可翻翻,但这书较久远,文字艰深,且射术一类,观竞最为激昂,观书未免枯燥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哆嗦了一下,“还,有这种经啊……”

    言子邑听得这两个字脸都红了,男人的体温比她的要高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,院中灯火下突然来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看原是秦管事,走来的时候也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像是要回事,躬着腰又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,急着要退。

    靳则聿退开一步,顺势将弓箭给她端了。

    没事人一样:“何事?”

    咳。

    秦管事嗽了一声,道:“回王爷,老夫人差人传话,说三爷和长辈们闹了起来,一时劝不下,问王爷是否得空去瞧一眼?”

    靳则聿开口:“你告诉来人,我同……”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:“我同王妃一会儿就到。”

    言子邑听了一吓——

    这是自己也要一起去吗?

    忙说:“王爷,隔壁院我都不太熟,这一去会不会给您添乱?”

    第25章 动静王府的气象和靳则聿本人的威严端……

    靳则聿背手,漫不经心地一笑:“王妃天资聪颖,霈忠和邢昭同我尚有几分隔障,同王妃虽几面之缘,”他抬头微微皱眉,“他们二人今日怕见了我,反生尴尬,倒特意先来寻你,王妃又何须妄自菲薄?”

    言子邑见他一语道破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可也得帮秦大人描补,忙说:“王爷要想想,妾身前头有两个姐姐,但都未曾长到三岁,我是男人堆里长大的,家里三个兄弟,所以同秦大人、邢将军相处显得自在些。”这个情形和她自己原本的情况有些类似了,警校、派出所都是男人比女人多的地方,七分真、三分假的东西,说来最为真实。

    “再说,妾身与人相处的水平也有局限,就像同秦大人,”她持着笑,抬眼看了他:“与秦大人处得自在同妾身关系不大,这是秦大人的长处,你看妾身就没法子和李指挥熟起来,是吧”

    说得多了,称谓有点乱。

    靳则聿低头听着,也不置可否,一笑而过。

    院中有些暗,靳则聿护院的两个兵士提着灯笼在前头护引。

    中间庭院里面尚且湿漉,十字石径在灯笼底下泛着幽光。

    中间一颗银杏有些年头了,夜中广茂深沉,尚还有雨水滴下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走在沿墙走廊上。

    左手只有木柱,底下是个小石墩。

    廊底的石基不高,一边被打湿了。

    同他并肩走的那么近。

    瞬间觉得自己高大的身材有些小了。

    靳则聿步子不快,偶尔顾望一下廊外的景物——

    似乎在观察细节,更像是一种习惯,这种眼神她常在搞刑侦的同僚身上看到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人,很少陷在什么情绪里。

    耳畔撩过一些风,心底有一个感觉,于是揣测:

    “看来王爷一定也知道邢将军今日是有惊无险了?”

    她喃喃道。

    靳则聿微愕。

    接着低了头,背过手,皱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
    这个神情言子邑似乎在什么人身上见过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靳则聿直确的三个字,打断了她的思路。

    “啊?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答案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。

    靳则聿道:“今日这般情形,我点头与否,不甚重要,关键是陛下的意思,陛下说允了,这就是旨,我若是不允,便是当着众人,与圣意相逆,有心之人,他日即可拿此事做文章。故而今日这一场,我是否真的同意,并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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