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她貌美心狠: 第145章 大结局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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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那一点点不敢置信的欣喜。

    她将书册放下,抿唇一笑,作了补充:“只要你将这碗药喝下去,我就立刻将淙儿接过来。”

    尉鸣鹤还没来得及放松的脸,瞬间难看起来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整个人都往龙榻角落缩了缩,看向那碗汤药的目光带着惊惧之色。

    好像看见了一碗砒霜或是鹤顶红。

    沈知姁是要试探自己,还是要杀自己?

    尉鸣鹤心中思绪飞速变换,忍不住去觑沈知姁的神色,一副偷偷摸摸的神情。

    却只见女郎满脸笑意,兴致盎然地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就好像幼童往一群饥饿的鸡鸭面前撒了发霉的馒头屑,然后好奇观察着鸡鸭的选择,一点儿都不在乎可能产生的后果。

    沈知姁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,让尉鸣鹤被真相碾压的心更受一层创伤。

    尉鸣鹤心底情感与理智不断交锋——为数不多的、勉强维持的理智让他毫不犹豫地饮下这碗药,没毒他就能顺利见到儿子,有毒也不亏,更能给沈知姁带来麻烦,他现在这境遇,不就只能拼死一搏么?

    况且,上回沈知姁说了,要留他十年,这药有六分可能不会取他性命!

    他若是直接饮下,这副不怕死的气势恐怕还能威慑沈知姁三分。

    但尉鸣鹤自秋狩重伤后就埋在心里的、不愿就此死去的情绪被一天的绝食所激发。

    不不不,他不能赌!

    一旦赌输了,他只能白白送命,憋屈地死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可只要他不赌,就绝对还有十年的生路可以筹谋!

    十年呢,世事无常,人心变幻。

    他不信沈知姁能料事如神。

    他是有机会绝地翻盘的!

    两种思绪在尉鸣鹤心口激烈碰撞。

    像是两头猛虎在厮打,余韵给尉鸣鹤的身躯和脑袋带来痛意。

    尉鸣鹤心乱如麻,低吼一声,有所动作。

    在沈知姁看来,就见尉鸣鹤满脸挣扎犹豫之色,盯着那药碗看了半晌,忽然扑上去恶狠狠地拿过药碗,又在送到嘴边时骤然失手。

    药碗坠翻、汤汁四溅。

    尉鸣鹤现在看上去,比上回被沈知姁强灌茶水还要狼狈。

    更狼狈的,是尉鸣鹤的神色。

    除了先前便有的惊惧仇恨外,多了一抹无望。

    是被沈知姁彻底看穿的无望。

    “看吧,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——这只是你日常用的安神汤药罢了。”

    沈知姁笑靥如蜜糖一样甜,很是可惜地叹惋一声,啧啧两句后又凝视着尉鸣鹤:“你果然和以前一样,很惜命。”

    要想以命相搏,总得有死的觉悟。

    可惜尉鸣鹤是不会有的。

    她也是在方才骤然想起,前世她行刺失败后,尉鸣鹤立刻捂着肩膀慌里慌张地喊太医的模样。

    好像再不医治,下一刻尉鸣鹤就会失血而亡。

    这样怕死,这样爱己。

    尉鸣鹤不敢赌喝下这碗药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见淙儿。”沈知姁颇新奇地盯着尉鸣鹤眼角的眼泪,语气轻快:“你想像李氏对你一样地去对淙儿,是么?”

    尉鸣鹤要和李氏一样,要自己的孩子永远记得自己,永远无条件报答自己,永远做自身荣华富贵的伥鬼。

    这回轮到沈知姁的容色冷冽:“你想都不要想!”

    “淙儿长大后,只会知道自己的生父是皇帝,他是名正言顺、能继承大统的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之外,淙儿不会记得有关你的任何消息。”

    闻言,尉鸣鹤青紫交加的面庞顿时有了激动的波澜,无望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恨、犹豫与长久的懊悔。

    “唔,对了,忘了告诉你,今年不论是宗亲家宴、后宫家宴还是文英殿宫宴,都在我的主持下顺利完成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“宽慰”尉鸣鹤,沈知姁和缓了语气,告诉了这个“好消息”:“想来从今往后,你就不必为自己的缺席烦心了。”

    就像明年赐宴,沈知姁不会再听到崔御史他们陈词滥调的叽歪一样。

    话落,尉鸣鹤顾不得锦被上尚有药汁,将其紧紧攥住,手背上青筋毕露,对沈知姁咬牙冷笑:“是啊,朕都从小鱼子那儿听说了,宗亲家宴上,天子缺席,那一双筷子的空缺却是韩栖云那个阉人填上的!”

    “沈知姁,你竟也不怕外头议论!”

    “听你的口吻,你竟还要继续弄权——朕倒是要看看,外头朝臣谁会听你的!”

    尉鸣鹤明白,自己现在闹了一通,反而将自己怕死暴露得一清二楚,简直与路边杂耍的丑角一样令人发笑。

    可他真的不想赌自己的生死,他是天子,他的命是这样的贵重!

    尉鸣鹤想继续活着筹谋,想重新登临朝堂。

    同时,他不想看到沈知姁在自己面前这么冷静,这么从容,说话间皆是胜利者对待败者的姿态。

    所以他衔齿讥讽:敢用皇后的身份拨弄朝政,就等着被后世辱骂牝鸡司晨、祸国妖后吧!

    然而说完后,尉鸣鹤自己愣住了——先前在昌王谋逆之事中,他为瓮中捉鳖,演了好大的一出戏,其中一环便是让沈知姁模仿自己的字迹,做到八/九分相似,好露出破绽。

    若沈知姁再练一练,配合天子玉玺,足以以假乱真。

    是的,皇后插手政务自会被朝臣反对,可要是皇后是奉“诏”行事呢?

    “好!好!真是好算计!”

    尉鸣鹤骤然想起这点,泛青的唇发颤,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瞪着,口中是怒极时又察觉自己无力的惨笑。

    他笑到仰倒下去,凤眼勾起的眼尾再兜不住那点鳄鱼的泪。

    高高在上的天子就这样躺在满床的药汁上,神色又哭又笑,像个疯子。

    沈知姁垂眼扫过尉鸣鹤的狼狈无望,唇角的冷笑如寒风吹拂:现在的情形,对尉鸣鹤来说,才是真正的死局。

    让他束手受控,他不甘心;叫他以死破局,他不敢赌;想他谋求翻盘,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这黑纱笼罩的朝阳殿,就如一顶金笼,将双腿俱断的尉鸣鹤死死困在其中。

    看似只要掀开黑纱,尉鸣鹤就能重获光明。

    但这触手可及的第一步,尉鸣鹤就难以做到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伤心嘛。”

    沈知姁端起一盏美人灯台,立在龙榻旁,手腕轻转,将灯烛的暖光泼洒到尉鸣鹤削瘦惨白又神色扭曲的面庞上。

    她挑眉轻笑:“若是往后淙儿提出要来看你,我是不会阻拦的。”

    女郎的话语轻巧巧落下,配合着烛光,像一抹希望之光砸在尉鸣鹤身上。

    又哭又笑的疯子神情没了。

    尉鸣鹤将血丝遍布的眼睛瞪大,里头满是憎恶与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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