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他死不悔改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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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一半时身形微滞,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速不台见他这般,便以为他有未了的事,“怎么?宰执想和我痛饮三杯不成?”

    “请可汗备一匹快马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神色如常,仿佛方才的踉跄从未发生。

    速不台下意识看向裴靖逸那一身魁梧的筋骨,“他骑不了马?”

    今日他对顾怀玉的印象,有胆魄有手段,是勇士里的勇士,草原上的勇士,个个都会骑马。

    裴靖逸唇角微微一抽,躬身扶住顾怀玉的手臂,轻而易举地将这腿麻的人捞起来。

    他顺势理了理那压褶的袍摆,面不改色道:“裴某黏人,不与相爷同乘便心慌得很。”

    第92章 “别乱摸。”

    西京城内风声鹤唳, 果然如顾怀玉所料。

    耶律迟早已下令封锁城门,城卫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搜查,专寻那些“斯文白净”的汉人模样。

    多亏东辽人根深蒂固的偏见——在他们眼中, 大宸官员都该是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。

    裴靖逸这般高大挺拔的身形,再配上深邃分明的轮廓, 一身悍匪气息,任谁看了都当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。

    以至于二人骑马到了城门口, 城卫不过是例行公事地拦下查验一番, 便随手放行。

    二人马不停蹄赶了一夜,终于在次日晌午抵达下一座小镇。

    裴靖逸率先跃下马背, 手臂一抬稳稳扶住顾怀玉:“先生小心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撑着他的手掌,靴跟一落地, 蹙眉轻轻地“嘶”一声。

    养尊处优的宰执出门坐的都是官轿和马车,何时这般不分昼夜骑马赶路?

    这颠簸了那么久, 他屁股痛得不像是自己的,大腿根部被磨破皮丝丝蛰疼, 连腰都僵得发酸。

    裴靖逸将马缰栓在手腕,忽然转身蹲下, 宽阔的脊背横在顾怀玉面前:“上来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干脆利落地趴在他背上,手臂熟稔地环住脖颈,恼火地扇了一下他的脸颊:“皮糙肉厚的狗东西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低笑一声, 掌心稳稳托住他的腿弯,故意往上掂了掂, 得了便宜一句话都不回。

    二人需得在镇子里改头换面。

    这小镇连个成衣铺子都没有, 好在银钱到哪儿都是硬通货。

    裴靖逸背着他转过两条街,忽然在一处小院前驻足。

    院外围着三三两两的乡民,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顾怀玉居高临下望去, 只见院内张灯结彩、披红挂绿,窗格上贴着鲜红的“囍”字,分明是成婚的大喜日子。

    可本该喜气洋洋的新房里,却传来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:“爹爹!求您了!我不去!”

    围观的乡民却像是见怪不怪,只是摇头叹气:“命苦的孩子,她要是东辽人就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张老爹能有什么法子?”一个老汉指着镇口方向,“抬人的轿子就候在那儿,若是不从,这一家老小的性命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几个乡民已经红了眼眶,用袖子不住地抹泪。

    新房里哭声愈烈,新娘子凄厉的哀嚎混着一家老小的抽泣,将那刺目的红“囍”字衬得格外讽刺。

    顾怀玉哪能不知其中的缘由?汉人新娘的初夜权,东辽千户的“恩典”。

    若敢违逆,便是满门抄斩。

    这种事遇上了,他没有不管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裴度。”他忽然凑近裴靖逸耳畔,轻声地说:“我们就在这家置办衣裳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仰头看他,当即明白他的意图,扶着他大腿的手忽然上移,在那挺翘处不轻不重地一拍:“先生好眼光,这家衣裳定合你的身量。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新房内红烛高烧。

    顾怀玉端坐在梳妆台前,面前托盘里整齐叠放着一套绣金线的嫁衣,绯红的对襟长袍,缀满银铃的腰封,还有一方绣着鸾凤的盖头。

    隔壁的啜泣声早已停歇。

    在裴靖逸银钱与拳头的双重“劝说”下,这家人终于战战兢兢地交出了嫁衣。

    裴靖逸换了身粗布短打,抱臂倚在门框上,“我帮先生更衣?”

    顾怀玉摇摇头,几下解开腰间的胡袍腰带,“去,打盆水来。”

    待裴靖逸端来铜盆,他将脸上伪装的药草汁尽数洗净,顺带也将胡子给撕下来,恢复成往日里肌雪明艳的模样。

    裴靖逸定定瞧着他,只觉得他无论作何打扮都好看,黑猫白猫,到了他这儿都是勾人的猫儿。

    这地界风俗混杂,胡不胡,汉不汉,新娘只需戴上东辽传统的珠玉头冠便可。

    顾怀玉随手将头饰戴好,正要披上喜袍,忽被裴靖逸拦住。

    “先生且慢。”裴靖逸说着走过来,拎起一张椅子摆在他面前,“我有件事忘了做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搁下喜袍,眉梢微扬:你最好有事。

    裴靖逸目光在他腰腹间一扫,反手轻叩身旁的椅子,“请先生褪去绢裤和袴裤,暂且一坐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眼眸骤然睁大,神色倒是冷静自持,“嗯?作何?”

    疯了吧?在这地方?!

    裴靖逸唇边的笑意若隐若现,从怀中取出个青瓷小盒,揭开时飘出清苦药香,“军中治伤的秘药,只是不知疗效如何——”

    他眼神往顾怀玉腿根处一掠,“想借先生的玉肌一用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岂会看不出他存心戏弄?轻嗤一声,三两下褪去衣衫,坦荡荡地坐在那张椅子里。

    这一座反倒让裴靖逸喉咙发紧,那头顶戴着银丝编织的异域风情冠冕,衬得他如神祇般圣洁,脸蛋亦是干净的纤尘不染,但偏偏只穿着件单薄的绢衣,大喇喇地敞开双膝在男人面前。

    那绢衣堪堪遮住修白紧致的大腿,从大腿面到脚尖的线条漂亮的不可思议,叫人心神荡漾。

    裴靖逸屈膝蹲下,仰视的目光黏在他的下颌,他将药膏在掌心缓缓揉开,温热的手掌突然探入绢衣下摆——

    顾怀玉脊背倏地绷直,刺痛感随着揉按渐渐化作暖流。

    倒真是军中秘药。

    只是那只手不太规矩,逾越地向着他从未探索过的地方滑动,顾怀玉扬手便是一记耳光,脸色凝着霜雪:“别乱摸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给他打的眉眼舒展,美滋滋地“嗯”一声。

    这才老老实实将药膏抹匀,指尖规规矩矩地不再逾矩半分。

    镇口的鲜红喜轿孤零零地停着,按惯例,东辽人总要拖到日头西沉才来抬人,横竖这方圆百里都是他们的地盘,汉人再闹腾也翻不出浪花来。

    领头的壮汉掀开窗帘一角,瞧见里头新娘身穿的喜服一角,便挥手示意起轿。

    四个轿夫刚搭上轿杠,却齐齐“哎哟”一声——

    这轿子竟似装了千斤巨石,沉得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没吃饭吗!”领头的不耐烦地踹了一脚轿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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