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他死不悔改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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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81章 “你也好男风?!”……

    裴靖逸见好就收, 知道再逗弄下去怕是要真惹恼了人,他从桌案下退出,起身时还不忘替顾怀玉整理好凌乱的衣袍。

    “下官知错。”他端端正正行了一礼, 眉眼低垂,倒真显出几分温驯模样, “请相爷恕罪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可恕不了他,抄起案上的镇纸就朝他砸过去, “砰”地一下正中他胸膛, 又咕噜噜滚落在地。

    裴靖逸闷哼一声,俯身拾起镇纸, 用衣袖仔细擦拭干净,这才轻轻放回案头, 这会他总算知道要闭嘴了。

    顾怀玉垂眸不看他的脸,深深地吸一口气:“滚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瞧他白里透红的脸, 那是艳色逼人,挨骂挨打心里都是美滋滋的, 他规矩地拱手一礼,“下官告退。”

    待房门关上的声响传来, 顾怀玉紧绷的身躯终于松懈。

    他猛地伏在案上,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,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, 乌润的睫毛轻颤,薄薄的眼皮底下仿佛还有残留的潮意。

    比起裴靖逸的冒犯, 更让他羞恼的是——自己竟对这般冒犯起了反应。

    此刻满脑子都是“我不干净了”。

    这次他赖不到裴靖逸头上, 只能反复安慰自己:本相正值盛年,气血旺盛,遇上那种口舌功夫觉得舒服……也不过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是了, 他堂堂宰执,被属下尽心侍奉,本就是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纵是方才一时情急,将那狗头按在膝间,那也是……

    权力的彰显。

    横竖都是裴靖逸自找的。

    既是主动献殷勤,他受用几分又何妨?思及此,顾怀玉心头那点羞恼顿时烟消云散,反倒生出几分占了便宜的开心。

    “来人。”他整了整衣冠,声音已恢复往日的慵懒,“备水,本相要沐浴。”

    前一日陛下大张旗鼓地迎宰执回朝,满街龙旗猎猎,官员仪仗长龙蜿蜒,说书先生们口沫横飞,将顾相归来的场面说得比戏文还精彩。

    京城的瞎子都知道:顾相回来了。

    百姓盼星星盼月亮,就盼着顾相回朝,不为别的,只为自家能安稳过日子。

    老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:这满朝文武,能叫人心安的没几个,真遇上事,最后还得靠顾相出头。

    于是这一日清晨,东华街出现了旷古未有的奇景。

    天刚蒙蒙亮,相府门前就黑压压聚满了人,有贩夫走卒,有裹着棉袄的老妇,有衣冠楚楚的书生,还有拄着拐杖的老兵。

    谁也没分什么贵贱高低,齐齐静静地站在仪仗必经的大道两侧。

    这条通往皇宫的御道,自东华街始,经贡院、国子监,过繁华十字街,绵延数里。

    此刻皆是人头攒动,远远望去,如墨色潮水漫过京城。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不知谁低呼一声。

    顾怀玉的车辇自相府驶出,车轮碾过青石的声响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所经之处,人群如麦浪般次第跪伏,没有山呼万岁,亦没有歌功颂德,沉默是最震耳欲聋的声音。

    顾怀玉掀起车帘一路瞧着窗外景象,良久,他颔首自嘲地一笑。

    他曾试图去寻找一个人,试图培养、等待、塑造一个能让天下拧成一股绳的人。

    却从未想过,这个人或许早已经有了。

    原来他早已经找到了。

    京城街道尚且如此,都堂门前更不必说,如今哪还有什么“清流”与“顾党”之分?

    往昔的宰执,是天家封赏,是先帝钦定,哪怕再有权势,终归受制于名分、受制于祖制。

    可顾怀玉此次归来,全然不同——

    这不是某一位帝王的宰执,而是天下百姓亲手拥上去的“众望所归”。

    权力的质地从此改变,宰执之位的禁锢彻底被打破。

    清流、顾党、文武、宗亲,这一刻早成了虚名。

    说到底,如今朝堂上上下下,哪个不是宰执门下的官?

    顾怀玉的车架一停下,便听得晨光中山呼海啸般的:“恭迎相爷还朝!”

    都堂门前跪满了朱衣紫袍的官员。满朝文武,竟是一人不缺——连那些告病在家、装死躲清闲的老臣,这会儿都被人给抬来了。

    今日是宰执还朝后执政第一日,不在这个时候表明心迹,岂不是在官场自找不痛快?

    顾怀玉却全无心思理会这些虚礼。

    他径直穿过跪伏如林的百官,赤色蟒袍从满地低垂的官帽掠过,像一道天光扫过伏地众生。

    “兵部。”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,边走边问:“发兵东辽的军报,走到哪一步?各地厢军可集结完毕?”

    兵部尚书慌忙抬头:“回相爷,详册已呈至都堂案头,就等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顾怀玉已越过他向前走去:“户部?”

    魏青涯挺直脊背,抬头望向他,灿然一笑:“正巧,下官正要找相爷请示汇报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点头,脚步继续向前,身侧跪着的内侍、宫女、诸司小吏,低头如泥。

    唯他一人独自昂首,在阳光下行走,背影分外挺拔。

    走到一袭玄色官袍跟前,他脚步停顿,那是大理寺卿的衣色。

    聂晋低头伏首,脊背却挺得笔直,见他站在自己身侧,却头也不抬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顾怀玉终于敲碎了这块“铁疙瘩”,心里自然是舒服。

    聂晋只听头顶一声轻轻哧笑,透着说不出的愉悦,朱红蟒袍的衣角自他耳后掠过,轻柔得像是情人指尖的抚触。

    顾怀玉一路行至武官所在,不用看也知道哪一个是裴靖逸。

    这下流胚子即便跪着也比旁人高出半头,宽阔的脊背将官袍撑得紧绷,偏还不知收敛地仰着脸,一双鹰目灼灼地粘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今晨他特意下令不许裴靖逸入府伺候。

    顾怀玉连正眼都没赏他一个,径直从他身旁经过,官靴“恰好”踩在裴靖逸大腿上。

    裴靖逸却是眼疾手快,胆大包天在他小腿上轻轻一捏。

    这一来一往不过电光火石间,满朝文武都低着头,谁也没瞧见这之间的悄然暗流。

    顾怀玉当着满院文武,自然不好明着踹他,神色淡淡地进了都堂,慢条斯理喝了一盏茶,翻了几本案头的汇报。

    没多久,魏青涯便快步进来,门口一叩首,跪得老老实实:“下官见过相爷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一弹案上的折子,道了句:“青涯,起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魏青涯却仍然跪着没动,耳根子被这一声“青涯”叫得微微发红,“下官有罪在身,不敢起神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自然知道他犯的错,心道:你还知道有罪?将国库账册私下示人,是要掉脑袋的罪,可你偏又是本相的财神爷……

    他一手抄起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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