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他死不悔改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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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轻飘飘一个字落下,徐公公万般无奈地叩头退下。

    户部崔尚书满门抄斩的消息,像一道惊雷劈在朝堂。

    一品大员,说杀就杀。

    皇帝失心疯了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在所有官员心头炸开,恐慌如瘟疫般蔓延——今日是崔尚书,明日又会是谁?

    当夜,五部的尚书、寺卿寺丞十多位大员齐聚沈浚府邸。

    “沈大人!”

    刑部尚书抓着沈浚的袖子,脸色惨白,“顾相得救救我们啊!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,再这样下去,咱们都得死!请顾相回来救救大家吧……”

    沈浚慢条斯理地抿着茶,等他们哭嚎够了,才叹息一声:“诸位大人,顾相如今归隐山林,沈某也无能为力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您是顾相心腹!”有人干脆扑通跪下,“只有沈大人能递上话!”

    沈浚目光扫过这群往日趾高气扬的权贵,如今一个个如丧家之犬。

    时机已然成熟。

    他放下茶盏,瓷器与案几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沈某正要去探望顾相,诸位若是有心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满堂官员已争先恐后地嚷起来:“同去!同去!”

    夜色沉沉,山间别苑静谧无声。

    这几日顾怀玉一直在练弓箭。

    裴靖逸特意给他做了一把小木弓,力道轻巧,他不必费多少力气就能拉开,倒成了闲暇时的消遣。

    每日晨起或傍晚,他总要练上一会儿,权当是舒展筋骨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比从前好了太多。

    如今正值初春,山中寒气未散,别苑不比相府的地龙暖阁,夜里仍有些冷意。

    但即便如此,他也能在浴房里烧一盆炭,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。

    虽仍比不上寻常青年的体魄,可比起从前那副动不动就咳血的病弱身子,已是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他知足了。

    顾怀玉懒懒散散地趴在浴盆边缘,他伸手从一旁小匣子里取出一张纸条,指尖沾了水,轻轻一抖,展开‘谛听’的密报。

    ——京城的乱象,远比他预想的还要混乱几分。

    他正在想应对的法子,窗格上忽然映出一道高大的黑影。

    裴靖逸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:“夜里寒气重,炭火可还够?要不要添些?”

    顾怀玉瞥了一眼浴盆旁烧得正旺的炭盆,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门外静了一瞬。

    随即裴靖逸又压着嗓子问:“不用?那要不要我给您按肩?”

    若是先前,顾怀玉还当他是“官瘾大发”,现在哪能不知他发的什么瘾?

    见他不说话,裴靖逸便得寸进尺地要推门,“我要进门了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:“你敢进门,我剁了你的狗鞭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在窗格上投下的影子更深,仿佛是疑惑地向前探身子,“嗯?您怎么知道我的是一根狗鞭?”

    顾怀玉发现他比先前更爱占口头便宜了,眉头微微一挑,“滚远点。”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裴靖逸这次竟没再纠缠,脚步声干脆利落地退开,隔着十步远的距离,声音清晰传来:“好,我就在这儿守着。”

    倒是比从前听话了。

    顾怀玉靠回浴盆边缘,温热的水流漫过清瘦的肩颈,热气熨得他肌肤泛出湿湿的粉润。

    他闭了闭眼,往脸上泼了一掬水,真敢让裴靖逸进来,说不定还真要“抚箫”了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刚起,他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想起裴靖逸那双骨节清晰的手——粗粝、宽厚、满是硬茧。

    他缓缓地垂眸,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轮廓清秀干净,若是在那只手中…

    顾怀玉眉头倏地拧紧,全都赖裴靖逸整天在他耳边问个没完,否则他怎么会有这种下流的念头?

    他闭眼仰头,后脑抵在浴盆边缘,试图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。

    可越是压抑,那些画面反而越发清晰,只布满茧子的手会如何动作?是粗暴还是温柔?那些粗糙的茧子磨过时……

    “哗啦”一声水响。

    顾怀玉眼也不睁,身体清晰的反应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,他沉了沉身子,将自己往水里埋的更深一些,耳后的粉越洇越深,他一咬下唇没好气地骂:

    “下流胚子,净会乱我道心。”

    第73章 “脱了。”

    山风掠过廊檐, 带着夜露的凉意。

    顾怀玉从浴房推门而出,发梢的水还未干透,净白脸颊沁着薄薄的红, 不知是被热气蒸的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
    但神情冷冷淡淡, 目不斜视,一言不发地往寝房走。

    裴靖逸蹲在不远处, 见他出来立刻起身跟上, 亦步亦趋地贴在他背后,鼻尖微动, 左嗅嗅,右嗅嗅。

    顾怀玉这会心情不佳, 连带说话也没个好脸色,“闻什么?”

    裴靖逸嗅着他身上潮湿的香气, 这香气里夹杂着很浅的麝香气息,他颇为幽怨地瞥顾怀玉一眼, 舌尖舔舔嘴唇,“相爷的琼浆……不给我尝尝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耳根倏地烧红, 面上却仍冷若冰霜:“我看你是耳朵又痒了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手指摸了摸只剩一点血痂的耳洞,如实地说:“耳朵是痒,但有个地方更痒。”

    至于是哪儿, 那还用说?

    顾怀玉眯着眼眸瞧他,“除了这些浑话, 你不会说别的了?”

    裴靖逸忽然敛了神色里的轻佻, 双眸定定直视着他,语气坦然:“对您情难自禁,是人之常情, 若是半点心思都无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是装正经,便是您说的不能人道。”

    稍顿一下,他丝毫不觉得羞耻,理直气壮补一句:“您亲手‘明鉴’过,我行不行,您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宁可他装正经,冷着脸训斥道:“拣些我爱听的讲,否则缝上你的嘴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知道这位是真说得出做得出,于是敛了笑意,正色道:“今日去山下小庙,瞧见百姓给相爷立的长生牌,香火很旺,供果都是新鲜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离京城三十里,都有人特意来上香,说明如今百姓到处求神拜佛,盼的就是您早些回去。”

    顾怀玉只淡淡点了点头,转身回了房,坐在床沿,脚一抬,姿态自然地示意裴靖逸过来伺候。

    裴靖逸当即蹲在他身旁,一手托起靴底,一手解着系带。

    顾怀玉这才说道:“沈浚明日该到了。”

    裴靖逸手上动作一顿,抬眼看他:“相爷与沈大人有联系?”

    顾怀玉不知他在想什么,轻摇着头说:“没联系,但我了解沈浚,他知道我的意图,自会替我把事办好。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与相爷心有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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