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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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打量了下小嫂子身边的年轻男人,大概二十五六岁,面相斯文,戴着眼镜,中山装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钢笔。

    年轻男人也在看她,笑容温和又礼貌,“同志你好,你是?”

    “这是祁放爱人。”没等严雪说话,小嫂子已经道,“我家里还有活,就先回去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您去忙吧,谢谢您帮我指路。”年轻男人和她道过谢,这才转头重新看向严雪,“没想到祁放竟然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透着熟稔,但严雪并不知道祁放还认识这号人,也没听祁放提起过。

    她没接对方的话茬,反而弯起眉眼,边往山上走边笑着问:“同志你认识祁放?”

    年轻男人只是笑,“嗯,我找他有点事,没想到这么不巧,他竟然上山了,他在林场一直负责看瞭望塔吗?”

    这人显然不是梁其茂,嘴紧得很,自己的事一句不说,反而一路都在不动声色和严雪打听祁放。

    严雪看出来了,自然也不会多说,甚至悄悄调整路线,带着对方走了条虽然远一点,但会暴露在瞭望塔望远镜下的路。

    果然还没到山顶,瞭望塔下一个黑点闪出,是祁放过来了。

    第30章 师兄

    “去瞭望塔等我。”

    祁放一下来就对严雪说,表情实在算不得好。

    严雪见他脸色沉得都要能滴水了,刚要说话,他又回头缓了一句:“你先去瞭望塔等。”

    就是语气依旧生硬,一张俊脸也绷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倒是来的那年轻男人笑了笑,“好歹是自家媳妇,态度好点。”

    只换回祁放冷冷一声,“与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看来这人祁放的确认识,但关系绝算不上好,严雪没再停留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所谓的瞭望塔,其实就是用黄花松在山顶搭起的一个塔楼。顶层有平台,平台上有棚,可以在上面居高临下观望四周,只有极个别重要地方用的是铁皮塔。

    祁放看这几个山头不大,自然用的是黄花松,而用这种松木的原因也很简单——

    够坚固,够直。

    黄花松的主干是笔直笔直一根,又长,特别适合用来搭这类建筑,搭到二十多米完全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就是太高了,严雪只是从下面往上望,都感觉人有些发晕。要每天站在上面巡防,没有点胆量还真不行。

    严雪回头望望来时的路,没看到祁放和那年轻男人,想一想,还是决定爬上去。

    瞭望塔因为高且窄,连带着楼梯也很陡峭,往上爬的时候,鼻尖几乎能贴在楼梯上。严雪足足花了数分钟,才总算爬到顶层的平台,和祁放轮班的另一个人见到,还在上面帮她接了一下带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顶层的小平台不过八平米大,春秋两季防火最紧要的时候,瞭望员需要每十几分钟扫视一遍,每半小时汇报一次,吃、睡都在平台上。

    祁放应该是临时把另一个人叫醒的,平台上被褥还散着,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边拿着个砖头一样的无线电对讲机汇报风向,一面还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严雪不好打扰他,只无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就走去了来时那个方向的平台边。

    山顶风本来就大,再爬上二十多米的高塔,严雪穿那点衣服瞬间就被吹透了。她拢了拢,努力克服着恐高往下打量,还是没有看到祁放和另一个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用这个。”男人讲完无线电,过来将望远镜递给严雪,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严雪道谢接过,“不好意思把你吵起来了,在山上巡防很辛苦吧?”

    “还行,”那人说,“咱这伐区新,人多,每年也就春秋两季。有些地方瞭望员常年在山上住着,那才叫无聊。”

    林区瞭望员是个很辛苦的工作,瞭望塔又冷又小,吃不好睡不好,还要一个人面对着空寂的森林和大山。难得有个人上来,对方谈兴不错,和严雪说了不少话,严雪也用望远镜找到了祁放和那年轻男人。

    祁放等严雪一走,就把人扯进了旁边的林子,“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年轻男人倒还是笑呵呵的,甚至理了理被他扯乱的领口,“别激动嘛,我就是给你写信没见你回,有点担心,过来看看你,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配给老师当学生?”祁放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他还是笑,“和你比起来,我是差点,不然老师也不能更喜欢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人已经被祁放抵在了树干上,“所以你就举报他有境外关系,泄露国/家/机/密?”

    林场所有人都觉得祁放性子淡,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,包括严雪,但其实他以前不这样的。

    他从小就喜欢看书,喜欢拆东西,家里大到收音机,小到手表,甚至自行车和木仓,哪个都被他拆过。

    一开始还会落几个零件装不上,等到他十二岁,外公家的东西就都是他在修了,那时的他身上只有执着和专注。

    可就在他全心等着自己大学毕业,能和老师一起为祖国机械建设贡献一份力的时候,世道变了。

    而眼前这个人,这个所谓的师兄吴行德……

    祁放的眼神像是随时要择人而噬,“你

    明知道他是当年国家公派的赴苏留学生,那些信也不过是他早年跟人请教的学术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没用,你应该去跟那些人说。”

    话到此,吴行德脸上也没了笑,“逼死老师的又不是我,你冲我发什么?你以为没有我,他就不会被人查了?那些信就不会被发现了?”

    他望向这个比自己高的年轻师弟,“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?他当年留过苏,就不可能逃得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是你。”

    来自敌人的攻坚,和来自自己悉心栽培的学生的背叛能一样吗?

    祁放都不敢去想老师得知此事是什么心情,偏吴行德还有胆在此时提老师,“是我怎么了?老师说不定还高兴又能保全一个学生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简直无耻至极,祁放想也不想一拳砸过去,对方嘴角立马出现一片红肿。

    吴行德不怒反笑,反手就打了过来,“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?祁放,我想打你很久了!”

    严雪知道这两人不会谈得太愉快,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动手,在望远镜里看得心一提。

    不过祁放这两年采伐也不是白干的,显然更占上风。严雪这人心是偏的,只要祁放不吃亏,不把人打出事来,她才不下去拉。

    显然祁放这人再愤怒,脑海里始终留有一丝理智,不多久两人便分开了。

    祁放有时候也痛恨自己这样的理智,痛恨自己在老师死后连找那些人讨个公道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因为他还有顾忌,他有家人,他得罪不起那些现在还掌握着话语权的人……

    吴行德也知道这一点,扶一扶眼镜,讽笑出声,“不是听说你家里挺牛的吗?你怎么不求家里帮老师?是你家里不愿意,还是也帮不了?”

    这话实在意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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