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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酌长夏》 60-67(第2/14页)
性子极好,这回倒是确信了。
窈窈正望着街肆发呆,刘夫人提议:“少夫人,不若咱们吃点桂圆甜汤?”
“少夫人,这个糯米艾青团好吃。”
“这个锅贴饼,烤得这么焦脆,再包大酱熬煮的软烂羊肉,鲜死人!”
“……”
窈窈捂着嘴唇,但还是没忍住:“嗝。”
吃撑了。
她从没想到,上庸郡有这么多好吃的,刘夫人看她扶着肚子,有点自责,窈窈笑道:“正好,我在上庸多留几日,让孩子也尝尝。”
刘夫人嘿嘿地笑了笑。
…
却说那瓶熬制的鱼酱,由杜鸣交到李缮手里,李缮顿时猜到,窈窈也来到上庸。
他心头燃起一片火热。
虽然知道自己抽不出空去,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过去,还是会想,军营离洛阳很远,但离上庸还算近。
他无声叹口气。
鱼酱不容易得,王焕之前也献给李缮过,每次一到手,他们一群人就着馒头吃完了。
正好是吃午饭,李缮把辛植冯近几人叫来:“上庸的鱼酱,我妻送的。”
这鱼酱可好吃了,之前王焕献给李缮,李缮也分出来,辛植不觉有异,赶紧捧着个大白馒头等着。
下一刻,李缮用勺子挖了一大勺,抹在他自己的馒头上,再用勺子上剩下的一点点,抹给辛植、冯近的馒头。
李缮挥挥手,带着炫耀的口吻:“行了,谢恩吧。”
辛植、冯近:“……”
杜鸣没蹭鱼酱,他在一旁吃东西,他早就猜到,将军炫耀都来不及,怎
么会分少夫人送的东西。
他抬眼,谢姝的婢子挎着篮子,进入专门分给谢姝住的营帐,他嚼东西的速度,慢了下来。
……
用了个午饭,谢姝继续往南郑去。
这一次,李缮叫辛植也跟着,加上杜鸣,这是他身边两员大将,既保护谢姝安危,也令南郑明白他对此事的重视。
李敬籍心内有底,连忙打开外城门,严阵以待,将车队迎了进来。
谢姝下了车。
南郑整座郡城不大,四周城墙高耸,内外城墙有别,谢姝仔细观察,辛植和杜鸣也习惯性地扫了一圈,没有伏击弓箭手。
到这,辛植松口气,虽然李敬籍诚意做得很足,双李都有一定的信任,但兵不厌诈,总得留个心眼。
李敬籍带着长子李央前来见礼,谢姝就在面前,李央依礼俯首,不敢多看。
李敬籍略带遗憾:“谢夫人,没能正经地过六礼,是我家疏忽,望谅解。”
那是因为时间太紧,他把过错往身上揽,谢姝心下有了判断,李家子弟虽不争气,但家教严格,家风尚可。
她以扇遮面,温和地回:“无妨。”
李敬籍侧身:“请。”
内城大门敞开,辛植和杜鸣在前,谢姝在中间,后面是二十四名精兵。
大门口,南郑持剑的士兵,姿势略有点僵硬,只是掩藏在甲胄之下,不甚明显,杜鸣奇怪地看向他。
他的动作,让谢姝也留意到这名士兵。
谢姝脚步微顿。
这名士兵很眼熟,她记性向来不错,自己一定见过这名士兵,只是奇怪,南郑这么远,她也从来没有来过……
等等,谢姝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,那名士兵,是薛屏的心腹!薛屏的心腹为何会在这里?薛屏不是被贬谪了么?
还是说,他被贬谪到南郑?他既在南郑做官,会甘愿看着南郑,与李家联姻么?
她脑海里有过许多的猜想,手抬起,借着错位和袖子的遮掩,暗中拉了下杜鸣的袖子。
感觉袖子被扯,杜鸣默不作声,他沉下气息,道:“且慢。”
辛植也停下,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立时进入戒备状态。
李敬籍不解:“杜将军,可是怎么了?”
杜鸣说:“还有一事,尚未和大将军商议明白,恕我等先离开。”
辛植挥手:“走。”
李家士兵们开始后退,李敬籍和李央皆是慌乱,他们不明白是怎么了,出声挽留:“可是什么没商议明白?”
骤地,那离李敬籍最近的薛屏心腹,抽刀“哧”地一声,刺进李敬籍腹中,血花四溅!
李敬籍还没来得及反应,便软倒在地。
李央:“爹!”
薛屏心腹也砍杀了李央,紧接着,内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和喊声:“杀!”
埋伏的南郑士兵们出现,薛屏心腹举刀:“郡守想把我们南郑送给李贼,兄弟们,杀光他们!”
眨眼间,兵刃交接,铿锵声不断,城楼上,也开始有弓箭手架弓。
辛植暗骂一声,这南郑里头怎么还有内乱,一边且战且退:“护送谢夫人!”
谢姝紧紧跟着杜鸣后退。
还好还没进内城,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将士,快速退出外城,但追兵被下了死令,要斩草除根。
很快,谢姝看着周围的士兵,一个个倒了下去,她满鼻腔的血腥味,虽然动作还算镇静,面色已全然发白。
杜鸣一指将她的脸转过去,道:“别看。”
身边有人惨叫,是杜鸣又杀了一个追兵,刀掉到了谢姝脚下,她迅速回过神,蹲下。身,拿起那把刀。
窈窈教过她几招剑法。
……
营帐内,李缮正在同范占先几人讨论,他指着益州东面:“入南郑后,放五千将士,在这守着。谁去守?”
一名副将出列:“卑职领命。”
李缮:“好。”
益州州牧几个儿子鹬蚌相争,李缮和天业帝的看法一致,且让他们争,他们现在更重要的是,消灭彼此。
“益州那边不必管,我欲调豫州三万兵马,到这边,先把荆州西南打穿……”
“报!”外头,嘹亮嘶哑的一声,令营帐内众人都皱了皱眉,若无急事,理应令人进来通报。
李缮立即丢下手中的素色小旗帜,刚走出营帐,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他的瞳孔骤地缩紧。
辛植浑身都是血与尘土,狼狈地被两人架着到了营帐外,军医奔忙,请他躺下,其余众人皆是面色凝肃。
李缮单膝跪下:“辛植?”
辛植咳了一口血,回神,濡湿着鲜血的手,骤地拉住李缮袖子:“将军,杜、杜鸣死了!”
李缮:“什么意思?”
辛植眼里淌下不知是血,还是泪的液体,喃喃:“他们都死了……”
军医:“让让!”
他也只是剩下一口气,不得耽误治疗,李缮避让到一旁,军医将辛植抬到了军医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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