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消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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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东卧殿前。

    万俟重从里殿退出来,轻拂衣摆。

    太监半跪下来说:“启禀太子,兰雪堂的萧太后驾崩了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神色淡淡,没有多少惊讶。

    甚至没有半句话,挥手便让太监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没打算让太后活过这个冬日。

    而今光崇帝亦病着,无暇管兰雪堂的死活,太后崩了便崩了-

    容珞身子病弱,常常咳嗽,不得再去西暖阁看儿子们了,以免把病气传给孩子。

    清早起来时,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容珞正喝药,便听嬷嬷们得知了昨晚萧太后崩逝的消息,礼部的官员已在筹备白事。

    容珞愣了一愣,有些觉得突然。

    但想想这些月,皆传萧太后病得厉害,崩逝亦是顺其自然的。

    照莹翠宝都幸灾乐祸得很,在容珞跟前说个没完。

    翠宝口无遮拦:“这老家伙终于没了,听闻没的时候差点没人管,以前总欺负咱主子,真是恶有恶报。”

    虽然自己寝宫里,容珞仍是斥了翠宝这张快嘴,奴婢妄议皇室,传出去她可不好保她。

    照莹道:“心里乐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日。

    太后的驾崩属国丧,皇室百官需按制易素服,百日内禁婚嫁、宴乐。

    京城寺庙道观需敲钟,设祭奠。

    班师在路上的齐王,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为太后送葬,舟车劳顿,他面上胡茬显得有些憔悴。

    按制朝夕哭临,走走过场礼节。

    但有太子殿下,他总能找到法子给容珞偷懒。

    等礼制差不多,太子便命人把她送回寝宫歇息,染风寒尚未愈,旁人亦不会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容珞乘着轿辇,轻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隐隐头昏脑胀,只想回去好生睡觉。

    轿辇忽跌了一跌,容珞连忙扶稳身子,几声咳嗽,询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太监回:“突然窜出一只狸猫惊人。”

    从寿宁宫回来的宫道较为偏僻,有狸猫是常事,倒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容珞思忖须臾,没再责备。

    等着轿辇继续走,然而却停着半晌没动。

    她皱了皱眉头,似觉不妥。

    伸手掀起辇帘,只见身着朝服的程孟眠站在数尺之外。

    容珞的目光停顿,程孟眠作揖行礼,清隽面容上沉着自持,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侯府的小厮上前把一纸方呈来。

    恭敬说道:“听闻太子妃的风寒迟迟未愈,这药方是程家祖传,专治风寒咳嗽。”

    小厮顿了顿,继续说:“我家侯爷说就当为此前的事,给太子妃娘娘赔罪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小厮退回原位,程孟眠行着臣子之礼,不多言,亦不再阻拦她的轿辇,准备就此离开。

    容珞看着他的身形,轻轻思忖。

    开口唤住:“程侯爷。”

    程孟眠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朱红宫檐下,无人一角。

    细碎的飘雪,如同糖霜般洒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程侯爷还是把药方收回吧。”

    容珞的斗篷上都沾了碎雪,显得多了些许清冷,她用绢帕轻掩欲咳,“那日的话……我当不曾听过,这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程孟眠接过话来:“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容珞一顿,他道:“我那日所言,不是想要你的回应,只是想让你知道,倘若有一日太子负你,还有程某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容珞别过脸,道:“太子不会负我。”

    程孟眠黯下眸色,低语道:“或许长公主不知道,我对你倾心多年,但从未敢表达。”

    容珞说道:“我已不是长公主。”

    程孟眠认真说:“在程某的心中,你永远都是长公主。”

    容珞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人很固执。

    程孟眠沉了息,“你不必为此烦心顾虑,我会保持应有的距离。”

    容珞直言道:“你应该好好的准备自己的婚事,请不要再对我示好,我不想太子殿下误会什么。”

    程孟眠身形微僵,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可明明据他所查,太子对她威逼利诱,她逃出东宫过不是吗。

    容珞轻抿了抿唇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准备就此回轿辇。

    程孟眠缓缓启口:“你怕他。”

    怕太子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寿宁宫停灵,诵经祭奠结束。

    百官散退时,雪已下有半尺高了。

    正殿外李德沛正候着,见太子殿下走出来,忙把貂裘大氅为其披上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李德沛似有话。

    万俟重淡道:“说。”

    李德沛理着貂裘领,禀报道:“太子妃娘娘似乎见了平阳侯爷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视线移向他,神色不虞。

    但浑身的气宇骤然转冷,比这寒风凛冽的冬日还冷上几分。

    第97章 “请相信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傍晚时分,灰蒙蒙的。

    但白茫茫的雪,把天地耀得清晰明朗,蒙着一层银纱似的。

    容珞回来后,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想出去赏梅,但照莹翠宝按着,只好留在椒房暖殿。

    暖殿烧着地龙,温暖如春。

    容珞脱了袄衣,穿得轻便舒适,宫人把煮好的药端过来。

    翠宝在旁道:“从良安郡回来,主子就跟病秧子似的了。”

    容珞喝着苦涩的药,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她也不想病着,期盼早些好起来,好去伴着儿子们。

    喝完打了个抖,往嘴里塞蜜饯。

    暖殿外的太监,隔着垂坠的帷幔传话:“太子殿下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语刚落,衣袍带着霜寒的男人从帷幔外走进来,容珞的药碗都还未收下去。

    望见他阴沉的神色,

    她不禁一顿,隐隐感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正要起身行礼,太子近前一把将她抱起来,粗鲁的力道使容珞惊了一跳,浑身透着强势的低气压。

    “都出去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低冷。

    旁的宫女们对望一眼,立马退出去。

    太子似乎淋了雪,发间有湿意。

    容珞轻攥着他肩膀的衣料,不自觉地心虚起来,低唤他:“殿下…”

    男人没回应容珞。

    来到里面,把她扔进床榻里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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