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消: 27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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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他果然是太纵容。

    由着她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
    容珞眼底浸着水雾,垂下睫羽。

    太子确实只说嫁个好人家,是她自己以为,以他的脾性会出嫁后便不再纠缠。

    万俟重单手将她按倒于地,覆身再次索取温暖,笔直的腿膝侵进她双腿,强势地不容并拢。

    暮日垂落,映照天边浮云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海棠花在朦胧夜色里徐徐摇曳。

    怦怦的心跳声震着胸口,仅仅只是触摸,她便忍不住迎合,挺着腰如画册里的一样。

    容珞衣衫松散,露出一片白玉般的双肩。

    素手忍不住覆着他的耳侧,探进太子的墨发,情动时指尖轻颤。

    她艰难开口:“太子要的无非是我的身子,待时东宫添妃嫔数名,妻妾成群,想要怎样的情爱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娇柔的声线掺着哽咽。

    万俟重不得不停下行径,看向容珞的眉眼,果然已是眼泪盈睫,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他难免心软下来:“你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。”

    容珞鼻尖泛酸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哽了哽才说:“念云居以前住的是谁?她和先帝……”

    万俟重打断她的话,也猜中她的心思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怕我们有血缘,你怕有违人伦,怕你跟我一同下地狱。”

    容珞怔怔望着太子: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日她去清和行宫,太后对她所言,随行的暗卫早已禀报过。

    他一清二楚,只是在等她坦白。

    万俟重抚她眼泪:“别担心,你并非先帝所出,太后所言半真半假,你莫被她伤了心神。”

    容珞道:“你知道?”

    万俟重意味不明道:“世人皆知。”

    容珞松懈下来,眸光流转。

    缓缓道:“可我也不愿像你说的那样,和你有一段永远暗无天日的私情。”

    她也怕百官上谏,太子被降罪的那天,迟早都分离,不如现在。

    容珞探上去吻男人的唇角,语气乞求:“今夜之后,我们私下便不再相见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眸底闪过一丝挣扎,最终情绪归于冷淡,按住轻搂而来的她。

    他未带一丝留恋地退下来,不言一语,扯过玄墨的外袍盖住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已是暮色沉沉。

    此间灯火未点,一屋暗色。

    容珞缓缓支起身,尚拢着太子的外袍,庭院的清风袭来,只觉得凉得渗人。

    万俟重沉步而去,眉眼讳莫如深。

    洒金的衣衫些许的凌乱,温存不在,只剩疏冷如霜的气宇。

    在他们形同陌路的那些年里,

    他觊觎着她。

    朝思暮想,别人多看她一眼他都嫉妒得发疯,他渴望掌控她的一切,窥视、禁锢,都是他克制过千百回的念头。

    尽管他极力隐藏着自己,直到被生性多疑的光崇帝觉察。

    漠北亲征前,皇帝勃然大怒,当着他的面把容珞指给了荣国公府沈阙,也因如此容珞受到过皇帝苛待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他不得以对她避而远之-

    待容珞整理好衣物,宫人停在门前:“长公主,回凤阳宫的马车已备好,今晚可是要回去?”

    她低敛了眉眼,抹去面颊的湿意。

    淡淡道: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怕是以后不会再来念云居了。

    之后的两日,东宫再不会送来信纸,保顺亦不必回来奔波传话。

    满屋都是张贴喜字的物件,容珞把保顺和菊竹唤到正堂,迟疑半天欲言又止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说不出口,保顺躬着身,说道:“待长公主成婚,不必带我们去公主府,李公公早有安排,自会调我们去别的宫干活。”

    他们是太子派的人,现在长公主定是在忧心他们的去留,不便说赶他们走的话。

    他们做奴才的,要会察言观色,主子不好说的话,他们自己说了才是。

    “这两日李公公本该找借口调走我们的,但正是凤阳宫忙不过来的时候,长公主待我们好,留下帮衬待您出嫁后再走。”

    容珞张阖了下唇。

    她舍不得菊竹的厨艺,听这么说,原来东宫早有收人的安排,现在她怎好和东宫要人。

    容珞更为低落,还是算了-

    东宫。

    静谧低压的书斋里只有翻动纸页的声响,还有太子的修指在椅柄上轻叩的声音,房内之人皆噤声不敢语。

    林初瑶心虚地跪着,直到几本画册从桌案上扔下来,正好扔落在她膝盖前,其中两本还散开,画页香艳绮靡。

    她心一突,低着脑袋把画册合叠好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看向桌案后的男人,“太子殿下看出来了?”

    林初瑶本在钟粹宫备选,被太子以皇后的名义抓过来,还把她的画册笔墨都收了。

    此前她是以画春宫图谋生,自从两年前东宫的幕僚徐修寻到她,便让她断了画春宫图。

    本以为是被发现她在宫里备选偷画春宫,看太子殿下这神色,才知道不止是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太子冷冷启口:“敢画到本宫头上了。”

    林初瑶额前冒起冷汗,赶忙道:“太子殿下息怒,这画册就这几本,没几人见过,我下次不再画了便是。”

    她本意是没这个心思的,在文华殿望见藏在屏风的长公主,着实心动。

    林初瑶跟着皇后离开不久,东宫的李德沛过来警诫过她,后面她去凤阳宫见长公主,才忍不住着手画了三本。

    这画上尚未画脸,不算冒渎殿下天颜,她就这一点喜好,自己偷画而已。

    万俟重身靠着椅背,冷瞧着底下的林初瑶。“那这画册是怎么到司寝宫女手里的。”

    林初瑶眼神飘忽,支支吾吾说:“我…我给的,几日前司寝宫女给秀女们讲教,得知她要去为长公主讲教,便给了她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,她坚定起来:“我保证除此之外,没有他人看过。”

    不过想想,画册既然能到太子殿下手里,说明长公主已经看过,才找到太子,不知道有没有觉得她画得很好。

    林初瑶眼神变得微妙起来,有点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然后便见座上的太子挥手示意,言简意赅道:“带出去仗罚十板。”

    林初瑶瞬间丧脸,她在宫中学礼教,为装得端庄大方又闷又累,怎么还要被太子仗打。

    “别…别……”

    太监们要来拖她,林初瑶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徐修,低声细语:“徐大人为我说句话呀。”

    徐修瞧一眼林初瑶,无奈轻叹,只好开口:“太子殿下,林姑娘尚在备选,人人皆盯着东宫选秀,若是挨了仗打,尚仪宫那边不好交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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