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消: 24、0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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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昏黄的灯明,

    满屋充满着暗昧和情动。

    容珞薄汗浸身,趴在太子胸膛上休息。

    呼吸还未平复,柔白的手臂挽着男人结实的肩颈,指尖发麻。

    他的手掌覆着纤细的腰肢,轻轻安抚。

    腰处的肌肤不知何时被他钳捏得发红,斑斑指印,分外醒目。

    结束时,诗画宴上的宾客已散。

    容珞的衣物被男人整理好,不知为何,她依旧感到他身热,知道回去还没结束。

    “太子生病了吗?”

    他突然出现在这里,第一件事就是和她交合,急迫的想要。

    男人回她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低沉的嗓音里少了那些情耐。

    他扶她起身,裙底的又渗了出来,容珞难为情地别开脸庞,听着太子说:“待回去再为你清理,我还需去见太傅一面,姑姑尚且在马车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用绢帕轻柔地擦去浊物,容珞愈发觉得羞耻,推开太子的手,“你…你别叫我姑姑。”

    越是这样叫,她越羞愤。

    每每到情动之时,他便用这样的称呼刺激她,偏偏每次都见效。

    万俟重垂下绢帕,思量起他们适合彼此亲密的称呼:“那叫珞儿。”

    先帝以往总这样叫她,‘珞儿珞儿。’

    他坐在书殿中习书,那时幼小的她跟着先帝,声音脆生生的。

    容珞没反驳,算是默许他。

    总比叫姑姑强。

    万俟重轻轻缓一口热气,虽然比来之前好些,但虎鞭汤的药性未褪,下面又有抬头的躁动,他只好松开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太监李德沛的声音:“殿下,宋太傅还在书房等您。”

    有试探的意思,也有提醒的意思。

    万俟重微顿,没再问她话,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桌上的玉扳指擦净,然后戴好。

    容珞看了一眼,面颊微微发热。

    扳指上净是她的湿水,他顶着玉扳指,最后还是她疼了,哭着求他取出来的。

    万俟重回过首,见容珞低了脑袋。

    唇边挟着一抹笑弧,用戴扳指的手抚了抚她的玉脸,“去马车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片刻后,照莹便进了门,搀扶着容珞离开这间房。在李德沛的安排下屋子里的凌乱被清理得无半点痕迹。

    照莹告诉容珞,林姑娘以为她在太傅府留宿,便已回去了。

    太傅府前,玄色的马车融进夜色里,只有车檐下挂的灯笼宣示着它的存在。

    太子的身量高大,东宫的马车也做得宽敞华贵,像一间小房间,烹茶办公,可躺可睡。容珞就没有这样的马车。

    容珞来到车厢里后,就趴在锦枕头上。

    被桃花酿打湿的裙摆,贴着双腿冰凉的,不舒服的她便脱掉了下裙。

    亵裤被太子撕坏了,都遮不住臀部,好在马车里有绒毯给她盖着歇息。

    万俟重在太傅府待了两刻钟。

    宋太傅是先帝为太子钦点的老师,素来儒雅仁厚,他对太子是惯纵的,来到府上却不当众露面,不会太苛责太子。

    只是,宋太傅难免猜到些什么。

    好在太傅只以为房间的女子是他东宫的宫女,虽训诫他荒唐无度,但解释后,这事算是为太子瞒下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,宋太傅道:“你是太子,临幸自己宫里的宫女,若实在喜欢便抬为妃嫔,不必瞒着皇后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:“正因现在抬不成妃嫔,才瞒着皇后,还请老师为我隐瞒了。”

    宋太傅微顿,只当是太子薄情,不肯给这区区宫女名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等万俟重来到车厢时,只见那娇媚的女子躺睡在枕榻处,月白的绒毯勾勒着玲珑有致的身姿,旁的架子上挂着她脱下的湿裙。

    静夜,马车行驶起来。

    他靠近容珞,果然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见衣领的盘扣被她解开了两颗,依稀瞧见那丰腴饱满的雪胸,宫女的衣服不太合身,怕是紧到她了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太安心了点,脱了下裙就这样睡在马车里,不怕一万进来的人不是他吗。

    万俟重隐隐心动,本就药性还未完全消散,他忍不住俯身从身后去抱她,闻见身子沁着桃花酒香。

    容珞睡得轻,男人那滚烫的身体贴上来,她就转醒了,虽然她有点冷,但他的体温今晚烫得不正常。

    她回首望他,惺忪道:“我们回宫吗。”

    太子来了,起码她不用担心回不了宫城,他一定有办法。

    万俟重:“不回,去念云居。”

    在那里会方便得多,至少不用半夜就送她回凤阳宫了。

    他腰腹的暗火箍得紧。

    绒毯里,抚到被撕开的亵/裤,恣意地占领高地。

    容珞羞起来,颈子的肌肤仿佛红得能滴出水来,困意清醒,伸手去阻他的手,指节勾着他的指节。

    她本就极为害羞,情爱之后,必要时都不让他靠近,况且还在濡濡的,他一动就会漏出来,弄脏毯子。

    容珞忍不住说:“莫要作乱了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低了低首,灼息都落在她颈肤上,像是有所收敛,又想得到缓解。

    在太傅府上多有避讳,他未能尽兴,那碗壮阳汤使他总蕴着一道火气,时时隐忍着。

    只好转移注意力,则是道:“你拒绝见我,来诗画宴赴了谁的约。”

    容珞眼神闪躲,“没…没有谁嘛。”

    万俟重眉宇微微凝着,紧缩的眸里蕴着醋味,嗓音低低的:“沈阙也在诗画宴上。”

    为了腾出时间和她相见,诗画宴他百般推辞,她偏给了个不见的答复。若真是为了沈阙,他即日就让她的婚事结不成。

    他侧躺紧贴着她的后背,单手微抬着柔白似藕的腿,便去抵着威胁她好好回答。

    容珞呼吸颤了颤,摇头。

    哽着声说:“林姑娘约的我。”

    她紧张地去瞥车帘门,耳畔被男人吻了吻。

    覆在锦枕头的素手蓦地抓了抓枕面,她紧紧屏息后又低促起来。

    他开始‘算账’了。

    沈阙确实在诗画宴和女子调笑。

    但她怕被众人认出来,时时都躲着人,哪里算见了沈阙。

    她就喝了半壶桃花酿,还被男人抓着了。

    他活像个抓红杏出墙的丈夫,不对,太子才是那个姘夫。

    男人声音浑重,问一句突三下,容珞湿着眼睫,磕磕绊绊地把事情都交代了,还有自己的小脾气。

    极小的声音夹杂着起起落落:“你你都不想我……我便…我便也不见你。”

    听到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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